拓跋晗冷眯起眼眸,唇角却讥讽地沁出一丝邪笑,“夜凌子与你素不相识,怎么可能害你?皇姐,你不要因为夜凌子是薇儿的人就血口喷人!”.
“我……”拓跋茹顿时哑然。言芑瞟噶
她无法确定夜凌子是否得知她暗害严薇的事,她更无法确定夜凌子给的那瓶药里是否有毒,她更更不能告诉拓跋晗昨日莫卿贤打了她的脸,夜凌子才给了她一瓶药。
被如此毒害,却又不能说明,让她顿时恼恨抓狂,松开捂在脸上的手,满脸的肌肤上都是红疹,而且那红疹不是一般的小红疙瘩,而是一个个直往外渗血,惨不忍睹。
原本绝美的面容此时丑如恶鬼,拓跋晗也不禁往后退一步,却也确定,拓跋茹体质健康,绝不会无缘无故的长红疹,这绝对是中毒所致。
“晗,你看到了?除了夜凌子那个红毛恶鬼,谁还能研制出如此劣毒?你当初中那嗜血之毒,生不如死,不也是他亲手研制的吗?廓”
她不提那毒还好,一提起来,拓跋晗便又想到胎死月复中的亲骨肉,又想到严薇……
“既然你一口咬定是夜凌子,可有证据?”
“证据我当然有。”她忙从梳妆台上的小抽屉里取出夜凌子给的那瓶药,“就是这个!”
拓跋晗接过来,打开来嗅了嗅,奇香缭绕,很是熟悉,仿佛他又看到夏日里只穿一袭孔雀蓝吊带长裙在亭子里外躺着闭目养神的严薇——这是她身上总有的气息,似百花之露凝成,却又淡淡的,芳香甜美,沁人心脾。他爱极了这种气息,也曾着魔似地狂吻她,每个如胶似漆的夜晚一遍遍的要她……
“这就是夜凌子给你的?”一瓶药而已,却让他如此思恋渴慕,不过才一日未见,竟如隔三秋。
拓跋茹不明白他为何皱眉,这药铁定有问题!“是!杰”
“这不是毒药,这叫花露脂,薇儿也用过,消肿止痛,祛疤养颜,夏日里她每次被蚊虫叮咬总用这种药。”
“不可能,这就是毒药!”
“皇姐不要无理取闹了,你若不叫夜凌子来医治,我便命军医来吧。”
“晗……你不相信我?”
“皇姐拿这种不是证据的证据来陷害夜凌子,让我如何相信?”他强忍着厌烦仔细打量她的脸,“你若再不医治,这脸要彻底毁了。”
她被他眼神里的嫌恶刺痛,若换做是那个贱人毁容,他还会这样吗?她的思路因为狂炽的怒火与脸上的剧痛更加清晰起来。
有些药单独用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与其他的药参杂在一起,后果可能无法想象。
昨晚那小孽种给她喝了葡萄酒,让她越喝越爱喝,接连喝了三壶才作罢,不过半个时辰便全身发热,欲火难抑,看到男人就往上扑!一定是花露脂和葡萄酒起了反应,一定是!
她没有抗拒军医的救治,等拓跋晗离开之后,她忙又取出花露脂让军医验看,见军医又是闻,又是看,又是抹在手上试用感觉,她更是急迫,“这东西是不是毒药?”
军医却笑道,“长公主多虑了,这不但不是毒药,反而是妙药呢!用过之后能使容颜细腻白皙……对了,长公主脸上的毒疮不过是因昨晚晚膳误食了海蟹丸所致,吃两剂药便好了。”
“不可能!你撒谎!”以前她也吃过不少海蟹丸,从没有出过这种状况。
“臣身为医者,怎敢欺瞒长公主?长公主若不信,可以找石宫内最厉害的医者夜凌子来瞧瞧,他的医术登峰造极,无人能比!”
又是夜凌子,“滚——废物!”她要杀了那个红毛厉鬼,再将那个小孽种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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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又赶上战事,严薇有孕在身,终究无法远行,便在夏州的一处客栈暂住下来。
幽冥门里的事务被三位堂主打点的井井有条,倒是蓝鸢和蓝搫失踪了许久,似是上个月初才返回蓝宏身边,传言他们遍体鳞伤,武功尽废……但是,蓝宏并无派人教训废他们武功的凶手。
听着楚切霆娓娓道来,她并无丝毫惊讶,蓝鸢、蓝搫的武功定是被拓跋晗废的,而且,拓跋晗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这日,楚切霆一早便去渭州的幽冥门分舵处理事务,闲来无事,她又搜罗来一些关于命理,八卦和天文地理之类的书籍翻看,希望能寻到一丝穿越回现代的希望。
正歪靠在床榻的方枕上翻看着书本,床侧的炭炉暖烘烘的,让她昏昏欲睡,打了个盹却听到门被推开,有人进来,隔着厚重的屏风,那脚步声细微难辨,但可见轻功不错。
“切霆,回来了?”
“……”
没有得到回应,她忍不住坐起身来,“怎么了?是不是幽冥门里有事发生?”他很少这样沉默。
“……”
“你遇到棘手不能处理的,可以给老门主写信,让他拿主意。江湖上有些人虽然作恶多端,总是不该杀的,我以前也有掂量不好的时候,不必太放在心上。”
“……”
仍是没有回应,她踏上鞋子,单手撑着后背,听着大肚子绕过屏风,却发现进来的人早已没有了踪影,而桌案上放着大堆锦盒。
锦盒一一打开,有糕点,有补品,有衣裳,有鞋子,有首饰,有胭脂水粉,还有一大叠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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