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秦明义,则双目低垂,如同入定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百度搜索读看看)童成看不出端倪,只好也同他一样,开始闭目凝气,以准备自己的比试。
前四场比试与童成关系不大,虽然场上打得眼花缭乱,他却几乎连睁眼看一下都没有兴趣,只是在第四场谢寒烟对一位炼气初期的弟子时,略微关注了一下,但是这一场的实力是如此的悬殊,谢寒烟只用了一招,就让对手灰溜溜的滚下了台去。
赢是赢得痛快了,可是却换来了围观众人的一片嘘声,很显然,是没有多少人愿意看这种毫无悬念的比试的。
而童成注意到,谢寒烟在下台的时候,脸上却依旧是一片凝重的神情。
上半区的四对结束之后,下半区的便立即开始。前两对弟子都是炼气中期对炼气中期,由于实力相当,所以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了之前的几场,达到了开赛以来的顶点。
于是,等到两对弟子先后比完之后,场外观众的情绪也达到了*。
就在这样的情势之下,童成被点到了名字,飞身上了斗剑台。
而就从他一站上斗剑台开始,台下的一众围观弟子们便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道:“就是他?把那个秦风一招拍倒的。”
另一人应道:“是啊,是啊,就在天舟坪上,我亲眼看见的。”
“据说是刚刚突破炼气中期的。”又一人道。
“怪不得了,我说怎么前两天还被秦风当球踢,这两天就反过来了。”第二个人道。
“……”
听着这些话,童成才知道,自己这点事情早已经满门皆知了。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暗自得意起来。
这时,就听主持比试的传功大师兄黄浩然高声道:“秦风,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上台?”
一听这话,众人才发现,原来秦风仍旧站在人丛中,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于是当时便有好事者喧嚣起来:“秦师弟,怎么了?不是被童成给打怕了,不敢上台了?”
而另一人则道:“哎,别瞎说,人家可能伤还没好呢。”
童成见状,也不禁有些疑惑,他明明见到对方已经恢复如初,而且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此刻却迟迟不上台,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等黄浩然再度出声警示之后,秦风才应了一声,然后施施然从人丛中走了出来,飞身上了斗剑台。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黄浩然沉声道。
“回大师兄的话,我刚才其实是在下面想,是不是该放弃这一场。”
“为什么?”黄浩然奇道。
而一旁的童成更是双眼露出了惊疑的神色。以此刻秦风的状况来说,要说他会放弃比试,自己打死都不会相信。
随即,就见秦风微微一笑道:“咦?大师兄难道没听说,昨天我在天舟坪被童成击败的事情么?”
“当然听说了。”黄浩然呵呵一笑道:“难道你自认不敌,这才想弃权么?”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讪笑之声。
有人道:“打不过就认输,秦风你也太怂了?”
这种话要是在平时,秦风可能当时就跳起来了。可此时此刻,他的脾气却出奇的好,只是呵呵一笑,对着那人道:“周师弟,你这就太小看我秦风。我说的放弃,既不是想认输,更不是想弃权。而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场毫无必要的比斗之中。”
“毫无必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童成皱眉道。
秦风这时忽然将他的嬉皮笑脸一收,猛的用手一指童成,厉声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今天的比试!”
这话一出,满场一片哗然。
黄浩然则在一旁道:“秦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按本门门规,凡达到炼气初期的弟子,只要自己愿意,皆可参加天枢阁的初选。据我所知,童师弟不但早已炼气成功,更是在近日突破了中期修为,如何没有资格了?”
只听秦风一脸冷笑道:“大师兄说得没错,不过我说他没资格,就是因为他突破炼气中期这件事大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童成沉声道。
秦风哈哈一笑道:“童成,真人面前就别说假话了。你自己的事你还不清楚吗?你前几日才突破炼气中期失败,手中根本就没有灵气的存货了。短短三四天之内,你拿什么来突破?”
童成闻言,心中顿时一凛。他早知会有人对自己获得灵气的途径产生怀疑,不过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话,这种事情也只能放在心里猜疑猜疑罢了。而如今对方却声色俱厉的指出此事,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在铜溪镇上的事了?
而此时就听黄浩然道:“此事确是有些不寻常。不过灵气一物虽然短缺,也并非没有流通。也许他跟什么人换来的呢?而且无论他从什么地方获取,都与今日的比试无关啊。”
秦风一听,立即截口道:“谁说没有关系?有关系!”
童成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关系?”
秦风听了这话,忽的撇嘴一笑,又再度将语速放慢了下来,懒懒的说道:“是这么回事,昨日被你所伤之后,我便是越想越奇怪,不过区区几日,你小子从哪儿能搞来那么多灵气?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所以我便托人打听了一下你最近的行踪。没想到,这一查可不得了,原来这几天来,居然没有一个师兄弟看到你的行踪!”
这话一入耳,童成便是心中一震,他倒不是担心对方能查到什么,而是由此看出,秦明义显然已经出手了。否则,以秦风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在伤痛之下,还有心思去找人探查自己的动向呢?
想到这儿,他不由转眼看了一眼台下的秦明义,却见他依旧微闭双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于是他撇了撇嘴道:“那又怎样?我到哪里去,需要跟你说明吗?”
“怎么?不见棺材不掉泪是?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秦风嘿然一笑之后,顿时将面色一沉,冷哼道:“难道你非要我说出,就是在这两天之前,也就是刚好没有人知道你在哪儿的这段时间里,灵井房发生的那件事吗?”
这话一出,童成还没有什么反应,可台下的梁长昊和一众长老们,却全都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