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梁长昊突然朗声说道:“秦风,你难道是在说灵气失窃之事?”
“正是!掌门师叔!”秦风大声道:“弟子不巧查到,灵井房前日失窃了十聚灵气,而童成昨日便突然得到了大量灵气,并以此顺利突破了炼气中期。如果说其中没有任何联系的话,有人会信吗?”
刹那间,童成只觉心头如遭重击。他想都不想,便厉声喝道:“秦风,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的这什么灵气失窃之事,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你休想栽倒我的头上。”
这件事情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已经掌门师伯确认,想来是不会错的了。但是,这事也发生得未免太巧了?不是诚心让自己有口莫辩么?
果然,就听秦风失笑道:“栽赃?那你就不妨直接告诉各位师叔伯,你用来突破炼气中期的灵气,用来抄写符箓的灵气,都是从哪儿来的?”
“其实……”童成刚说出了两个字,就又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就无法解除自己的重大嫌疑。而由于灵气的匮乏,正阳门对于这种视为立派之本的资源极端重视,任何偷盗灵气的行为,都会被视为门派公敌,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一旦说出来,其后的结果,同样也会非常危险。哪怕从自身安全的角度上说,也绝不愿意将自己心口上这件可能无比珍贵的宝物暴露给他人。(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所以在两者的权衡之间,他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他如此支吾不语,梁长昊顿时双目一凝,沉声道:“童成,你入门几年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应该不是这种人。不过,关于这件事情,如果你给不出一个明确的说法。诸位长老面前,你是难以交代过去的。”
童成一听,心中不禁一阵焦急,想了想之后,他忽然好像在心里抓住了什么似的,连忙道:“掌门师伯,关于弟子如何获得这些灵气,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确实很难说清。但是请师伯想一想,灵井房乃正阳门重地,不但有庄长老坐镇,其他管事弟子,也都是天枢阁中的精英。凭我一个炼气初期的外门弟子,如何能够偷入重地,盗取灵气呢?”
说完这话,就听秦风哈哈一笑道:“还在装吗?你果真不知道,此案乃是内外交通,监守自盗的所致么?”
“内外交通,监守自盗?”童成听得心头一惊。
而此时,负责灵井房的长老庄行空忽然叹了口气,开口道:“此事本是门中丑事,便一直没有公开。可如今既已如此,我也只好直言不讳了。守库弟子许贵超,私自与他人勾结,盗取灵气,已在前日被我查出。而他在事发之后,因深恐受到师门责罚,便在没有招出同党之前,于昨晚畏罪自尽了。其偷盗的灵气,则不翼而飞。”
童成听了,顿时双目圆睁,不敢相信的说道:“畏罪自杀?就在昨晚?这事情也太巧了?”
“是啊!真的很巧啊。”秦风冷笑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如果那些灵气不在你这里,又会在哪里呢?”
“是啊,那会在哪里呢?”童成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些事情,竟然会在如此巧合的时间,发生在如此巧合的地点,让自己辩无可辩。
而就在这时,却听黄浩然道:“童成,你前两天,不是因为为义父母奔丧,告假回铜溪镇的么?如果镇上有人为你作证,说明你当日一直在铜溪镇上,不就可以洗月兑嫌疑了?因为听庄长老的意思,前天你回来的时候,许贵超已然被拿住了。”
“对呀!”童成听了,顿时心中一亮。他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回乡之事是报备给师门过的,而且就是经的黄浩然的手。如今自己已然被逼到死角。如果能让乡邻们作证,确实也不失为一种无奈之中的最好办法。
至于自己击杀神秘修士的事情,由于事发突然,结束的更快,所以直接见到的人,可能只有邻屋的王小虎。如果选择作证的人的时候注意一些,也未必会一定会揭穿此事。那么自己心口项坠的秘密,仍然有希望得以保全。
而就在童成准备提出这最后一招的同时,却听对面的秦风,嘴角忽的现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童成见了,心中瞬间只觉一跳。然后,就听围观人群的后面,忽然有人朗声说道:“大师兄是说找铜溪镇上的乡民来对质吗?”
众人循声望去,却发现是一名已然进入天枢阁的弟子,名叫周程勇。而童成一见,却没来由的心中一凉,因为此人,分明便是秦明义的入室弟子。
“不错,周师弟有什么意见么?”
“不敢。”周程勇道:“小弟只是想说,若是这样,就不用去了。”
童成听得心头一震,几乎与黄浩然同时说道:“为什么?”
周程勇径直对黄浩然道:“因为我受秦师弟之托,特地往铜溪镇去了一趟,这才刚刚回来。而我在铜溪镇上,却发现了一场骇人听闻的事件。”
“是什么事情?”黄浩然急切的问道。
“就是铜溪镇上,靠近童成家最近的十几户人家,竟然已经全部被杀得干干净净,现在要想找一个前日见过童成的人,恐怕是不可能了。”
他这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童成更是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是谁杀的他们?”他瞠目道。
“这还用问吗?”就听秦风冷哼一声道:“我们这正阳仙岛向来平静祥和,一片太平盛世。铜溪镇上的乡民更是与世无争。如果不是有人害怕被人揭破真相,受到门规制裁,想堵住他们的嘴,会用这么凌厉的手段,将其一举屠尽吗?”
“秦风!”童成怒目道:“你这是在说我吗?”
“嘿嘿,谁做的谁知道。”秦风得意的扬了扬眉,冷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