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哪里不正常了,是你说床太挤,朕才好心给你做了张,你还不领情。”云烨霖半撑着身子,一手不安定的捏着她俏皮的鹅蛋脸.
“我是说两个人睡太挤,一个人睡刚刚好!”湮儿打掉他的魔爪,气鼓鼓的看着他。
“你就这么不喜欢朕?”
俊容突的冷了下来,湮儿看的揪心,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怒无常,幼稚无理的像个小孩呢。
“谁叫你对我这么坏。”
“那朕以后对你好点。”
“呃……”湮儿吃惊的噎了口口水,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你没发烧吧?”
“傻瓜,朕对你好,所以你的心里必须只能想着朕,明白吗?”云烨霖霸道的宣布着她心的占有权。
“嘁,别这么煽情。我的心由不得我控制。”湮儿揪心的看着他,因为她的天平已经慢慢的向司雪衣倾斜了……
“让我模模看你的心还是不是热的。”说着色爪便伸向湮儿的胸口。
“喂,你干什么,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湮儿捂着胸口,虎视眈眈的抵御着他即将的进攻。
“模一下会死吗?诔”
“会!”
掷地有声的回答,云烨霖掰过湮儿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处。
怦,怦,怦……
随着他心跳的起伏,温热的身体隔着丝质龙袍向她传递着热量,“模一下怎么会死?听,朕的心还在跳。”
还越跳越快……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嘛,你那里又没有。”
湮儿试着抽回手,却被他抓的死死的。
“哪里?没有什么?”云烨霖佯装不懂的瞅着她。
“别跟我装傻充愣的,女人的身体难道你不懂?”这么大的一个后花园,采了也不少了,难道他还不知道花长什么样儿?就装吧!
“朕是男人又怎么会懂,要不你让朕看看,女人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样的?”
“变态!”
“来嘛。”
云烨霖戏谑的剥落她月牙色的睡衣,半个肩头露在外面,凝脂色的水肤甚是诱人。湮儿不悦的皱眉,他这个人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还是这么的色,色,色!
湮儿潜意识的往外翻身,这一拉,这一躲,上衣瞬间滑落,湮儿的香背大片的呈现在他眼前。
冷眸中突的失了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震然和惊讶。
紫翼蝴蝶?!
怎么会?难道她真的不是乾瑾瑜的女儿?而是……
一只蹁跹飞舞的紫色蝴蝶精巧的刺在湮儿的后肩背,妖异魅惑的蚀骨着人心,紫翼边上缀着隐隐发亮的金丝,这便是名扬天下的紫蝶刺青,即使是他,也只在画上见过,而能纹上这刺青的,只有一种身份,原来,即使她不是丞相之女,身份也竟是如此的尊贵,血统是如此的纯正。
湮儿只觉得背上袭来一阵凉气,忙穿回睡衣,回眸怒瞪着他,“下去!”
他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跳过湮儿的呵斥,剑眉一扬,“你想当皇后吗?”
后宫主位空闲了这么久,是该找个人坐了。
“皇后?皇帝的老婆?也就是你的正统老婆?”
“嗯。”
“不要,没这个想法。”
湮儿爽快利落的拒绝了这个后宫中人梦寐以求,争了一辈子,夺了一辈子,又盼了一辈子还不一定能得到的后宫正位之凤位!
天/怒人怨啊!!
“你,不要?”云烨霖也着实诧异了一把,她,脑子有问题吧。
“嗯,这个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我要来干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都能给吗?”湮儿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突的来了点兴趣。
“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朕也能给你摘下来。”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击掌为誓。”湮儿举起手,甚是庄严甚是隆重的看着他。
“啪。”云烨霖配合着她拍掌以示诚意。
“我要为我爹翻案!”
此话一出,屋内温度瞬间飞降至零,云烨霖目光沉沉的定在她坚定不屈的黑眸上,“此案罪证确凿,你还想怎么翻?”
“你说的是这个吗?”湮儿从被窝下取出一张已经被折的皱巴巴的信纸递到他跟前,“所谓的罪证确凿?”
这是夹在书卷里的一张泛黄的信纸,她可是研究了一个晚上啊,才导致了今天国宝级的两个黑眼圈。
“这是存放在架书阁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偷的?”
“才没,是我在路上捡到的,也许是上天知道我爹有冤情,特意把它送到我面前的。”湮儿脸不红心不跳的随意扯了个天马行空的谎。
“下次说谎前先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吧。”
云烨霖瞥了眼皱巴的信纸,“上面有西凉国皇帝的印章,纸上的字迹也是你爹的,这样的证据还不够有力吗?”
“有力?呵,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这证据到底有多‘有力’!”
湮儿拿回信纸,被子一掀,径自朝着铜镜走去,云烨霖见状也下了床跟着她过去。
铜镜前未动过的脸盆里还放着洗脸水,湮儿将信纸在水里平摊开来,随着水慢慢将信纸浸湿,信纸依旧貌如原样~~
“你这是想销毁证据?”
“本来呢,我是打算这么干的,只是,你没发现它浸在水里时完好的有点过了吗?”湮儿回以一击,昨晚尝试了N种方法,总得出点成绩吧。
“所以呢?即便是这样,它又能证明什么?”
“呵呵,好戏还在后头呢。”
湮儿拧眉,将指心咬出血珠,缓缓的滴进水里,滴在那黑色字迹和红色印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