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骆庆扬原本不许让夏以悠去医院,之前季舒婷诬陷夏以悠和骆立东关系不正常,即便后来他选择了相信夏以悠,但心中的刺还是存下了。
只是,在夏以悠的再三劝说之下,他终究还是同意了。
毕竟,就算他对骆立东有再多的意见,骆立东仍然是他的爹地。
更何况,当年如果不是骆立东,被骆庆扬愤怒赶走的夏以悠,真说不准会落到地步。
所以,不管是因为亲情,还是恩情,骆庆扬还是陪着夏以悠到了医院惚。
病房里,骆立东面无血色地昏睡着。季舒婷坐在一旁,表情异样地盯望着他。
专注的眼神,似是温柔的女子凝望着深爱的男人;可那嘴角掀起的残-忍狠-笑,却又令人触目惊心。
曾经,她以为得到了他全部的爱。能够嫁给他,她一度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温。
可她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那么残忍。
新婚之夜,喝醉了的他,声声叫唤着的,不是正在照顾着他的女人的名字,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而好奇地破解他电脑里机密文件夹,看到他的心情日记,她的心彻彻底底的冷了。
她大度地允许他的心里有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毕竟那个女人是他的初恋。
但他毕竟娶了她不是?
她以为,他对她至少会有那么一些感情的。毕竟,他们结婚之后,他待她即便不算是捧在手心,但也算是呵护有加。
可他的日记里,字里行间,洋洋洒洒地是对那个女人的深情,对她的厌恶。
原来他的呵护有加,对他而言是一种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
想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那个女人,每日晚上在电脑前懊恼着选择娶了她而不得不对她好,下着决心要让自己强大后摆月兑她而去找那个女人,她的一颗心几乎被撕碎。
这个她不顾一切要嫁的男人,在背里竟将她看得如此不堪。
她不过是爱着他而已,他就是这么糟蹋她的爱吗?
季舒婷本是天之骄女,从小便过着被人捧在手心的生活。她自以为嫁给了一无所有的骆立东,那是对骆立东的恩赐。
可事实却如此地残酷。
她的爱,终归抵不过被骆立东羞辱的痛和恨。
于是,她利有旭东集团总裁夫人和议员的身份,设计逼得骆立东心爱的女人家破人亡,走投无路,并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并引导那个女人误以为一切都是骆立东做的。
最后,那个女人宁死也不愿意跟着骆立东。
多么可笑!
她全心全意的爱他弃如敝屣,可他的爱,那个女人却根本不愿意领受。
原本季舒婷以为,那个女人死了,骆立东总该回心转意了吧!
是的,他的确回心转意了。
可是,当他对着她微笑、关心她的时候,她却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怀疑着,他在微笑、在关心她的时候,内心里是不是痛苦挣扎着。
渐渐地,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和不自在,对她渐渐地疏远了。
他冷淡了,她心里更不好受。两人之间的争吵,也渐渐多了起来。
而他们之间的矛盾,在骆庆扬坚持领回夏以悠之后,便不断升级。
季舒婷怎么都没有想到,她退让着答应骆庆扬娶夏以悠以绝骆立东不该有的念头,竟又冒出来了一个齐思优。
更令她愤恨的是,骆立东对齐思优,竟比对夏以悠更为炙热。
如果说骆立东对夏以悠的感情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的话,那他对齐思优的感觉,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了。
而就是因为对齐思优的爱,骆立东才下了更大地气力追查当年的一切,令季舒婷和他之间的关系彻底决裂。
季舒婷怎么甘心?
现在,她和骆立东走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顾多年的夫妻感情了。
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成了一个笑话。
她知道骆立东防备着她,生怕她会重拾当年的手段,要了他那小情-人的性命。
但他终归是不了解她的。
她真正要恨一个人,自然要那人痛不欲生。
正如当年,她没有直接要了那个女人的性命,反倒是逼得那个女人失去深爱的男人;而现在,她自然也不会直接要了齐思优的性命。
她季舒婷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再说,季舒婷这回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报复那个叫齐思优的小女孩和骆立东,她还有其他的安排。
所以,这一次骆立东出车祸,伤得并不算严重。只不过因为伤到了头,所以必须住院修养,以防有什么后遗症。
夏以悠和骆庆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骆立东的整个脑袋被绷带缠绕着,只露出一对眼睛和一张嘴,眼底尽是疲惫倦怠之色。
“你们来了?”季舒婷看到他们来了,起身拿起包,脸上尽是不耐之色,“你们守着吧,我还有事!”
在夏以悠和骆庆扬诧然的时候,她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骆庆扬垂下眼帘,轻轻地叹了口气。
季舒婷和骆立东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毕竟是他的爹地妈咪,既是两人有再多的不是,他作为儿子的,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已经问过医生你的情况了,还好没什么大碍。”夏以悠微微一笑,对骆立东,她还是没有习惯开口喊“爹地”,只是以微笑和关心的眼神向他打招呼。
骆立东倒也不愿意夏以悠和骆庆扬一样喊她。之前是因为心里的那一丝不舒服,而现在,则是因为齐思优。
毕竟,夏以悠和齐思优的关系摆在那里。
即使夏以悠不知道。
“谢谢!”骆立东也不和他们客套,直接看着骆庆扬问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知道,齐思优很听骆庆扬的话。之前因为季舒婷一直在,他怕给下属打电话问齐思优的事会让季舒婷发疯,继而做出对齐思优不利的事情,所以一直隐忍着没问。
如果那个小丫头知道他出事了,一定会担心。他舍不得她担心!
“我知道了!”骆庆扬皱了皱眉,对于骆立东和齐思优之间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虽然不赞成,但也不至于强烈反对。现在这个时候,骆立东没有办法联系齐思优,他可以代替骆立东去看看齐思优。
夏以悠和骆庆扬陪着骆立东聊了会儿后才离开。不过因为骆立东吃不惯医院的饭菜,所以夏以悠揽下了给他送饭菜的活儿。
这令骆庆扬十分不满。
坐在车上,看着骆庆扬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一直和他在一起,夏以悠几乎要怀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不是什么时候被人调了包。
“生气了?”夏以悠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气息比平时要稍稍沉重些许,侧过头问道。
看着她笑嘻嘻地模样,骆庆扬鼻子皱了皱,不满地哼了哼。
凭什么他都没好好吃过她做的饭,反倒是骆立东有这个机会。
当然,这话他是不好说出来的,一是不好意思,二是怕引起夏以悠想起那次她去给他送饭,在他办公室看到艾雯的事。
但即使他不说,夏以悠还是猜出了他的心事。晚上回家后,一顿丰盛的晚餐,加上一晚的“肉菜”,彻底让他吃了个爽快,这才平了他心里的不舒服。
夏以悠没有想到,她给骆立东送饭,竟然能够送出问题来。
在夏以悠和护工的细心照料下,骆立东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单纯的留院查看。
这一天,夏以悠和往常一样给他送来饭菜,可是没有想到,骆立东吃完后,竟然神色大变,整个人变得几乎疯狂。
“放开我……不要这样……”猛然被骆立东伸手抱住,夏以悠大吃一惊,很快就挣月兑着。
但骆立东毕竟是男人,抱着她的双手如铁臂般结实有力,哪里是夏以悠整个挣月兑开的?
很快,他就将夏以悠压在床-上,整个人如魔怔了般喃喃地道:“小优,你是我的,我会好好爱护你的!”
夏以悠并不知道骆立东和齐思优的事,以为他是在叫着她的名字。他的表情那样疯狂,一双黑眸变得通红,像是蒙了一层血雾。
他如饥饿了许久的狂狼一般,贪婪地盯望着自己的食物。忽地,他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低下头狠狠地咬在了她皓白的鹅颈。
“滋——”她痛得叫出了声,正准备不顾一切屈膝袭击骆立东身为男人最弱的地方,病房门忽然砰地一声被人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