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门前传来了星儿喊叫之声,抬头看时星儿已来到近前。
“星儿,有什么事?”苏飞连忙开口问道。
“公子,门外有一个京城的朋友前来看望你!”星儿回应道。
“京城朋友?”苏飞面带疑惑之色道,“我怎地想不起来!”
“苏贤弟,多日不见一向可好?”未等话音落定,只见一体态清瘦的中年人已来到了院中。
苏飞抬头望去,不觉一阵惊喜,却原来那来人正是京城中偶然所识之人‘万里不空行’陆遥。苏飞连忙迎上前去拱手道:“陆兄何以如此闲暇,不知陆兄今日来小弟这里有何见教?”
陆遥挥手笑道:“贤弟,为兄身在江湖四海为家,京城一见知贤弟是个正人君子,所以才想来与你一聚的。”
“陆兄真是见笑于我,想我京城一行,并未求取半个功名,如此无能之辈又怎地称得上是君子。”苏飞笑道。
“苏贤弟不必如此过谦,求取功名,谋个一官半职又当如何,还不是混个酒肉之躯不成。更何况大丈夫志在四方!又怎能贪恋功名利禄,使自己不能一生爽快。”陆遥高声应道。
“陆兄所言却也不无道理,不过想我放弃功名,却又不知身向何处而去?”苏飞不禁垂头慨叹道。
“贤弟,人生苦短,能有几何?功名利禄莫过追求,琐屑之事不必计较,游戏一生岂不痛快之极!”陆遥朗声应道。(请记住.)
“陆兄真是爽快之人,今日得交陆兄却也是三生有幸,来,陆兄你我不妨到房中叙谈。”说罢将陆遥让到书房之中。
来至书房,陆遥问道:“贤弟,可否会饮酒?”
苏飞应道:“小弟久读诗书,很少饮酒。若陆兄有兴,小弟愿奉陪几杯。”说罢忙招呼星儿去备酒菜。
陆遥忙拦住星儿道:“菜倒可以少备,这酒么……”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酒坛对苏飞言道,“此物乃是我路过彭城县衙时,顺便到县太爷那里取来的,此乃是上等老白干呀!”
星儿到厨房与二人备了几个小菜,二人举杯对饮倒也是痛快。这老白干的确是颇有些酒力,数杯之后苏飞已觉酒力已达头顶。连忙对陆遥摆手道:“陆兄见笑,小弟已不胜酒力了,请陆兄独饮。”
陆遥见苏飞确已有些醉意便也不再催他再饮,于是便将坛中剩酒一饮而尽。不觉中天光已是见暗。二人言语投机竟而饮了大半天来。
“陆兄此次前来想必是来取诗书的?若是如此,只管自己去取。”苏飞手指书箱对陆遥示意道。
“苏贤弟真是客气,那为兄就自便了。”说罢来到书箱近前打开书箱找寻起来。
眼见陆遥将箱内的书籍自上而下翻一个遍也未能选出一本书来。苏飞在一旁已看出了他并非是在找寻诗书,分明是在书箱中寻找它物,便已有几分明白。心中暗忖道:“好个陆遥,与我称兄道弟,确还有事不肯与我说来,看你找寻不到又当如何?”想罢开口言道:“陆兄,可否找到喜爱的诗书?”
陆遥回过头来面带失望之色道:“苏贤弟,这诗书么……”眼望苏飞陆遥面色为之一沉,而后定声说道,“贤弟,实不相瞒为兄此次前来并非是前来索求什么诗书,为兄对作文章实在是不甚喜好的。”
“那兄台此行又当做甚?”苏飞的脸上并未显出半点惊异之色。
“贤弟,那日在京城之中,幸得你及时相救,才使得我得以躲过‘榆林山庄’的追杀。而在那时为兄实在是难知自己是否能躲过一劫,情急之下将从‘榆林山庄’中所盗取的一件奇物放入书箱之内,以待日后月兑身再来向贤弟求取。”陆遥说道。
苏飞追问道:“那陆兄为何在京城的茶之中对此事只字不提?”
“贤弟有所不知,为兄自‘榆林山庄’中所盗取之物乃是一件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除‘榆林山庄’的人在四处追杀于我之外,江湖中的各派高手也获知此物被我所得,皆来找寻于我,而欲据为已有。故那时为兄四处躲避,不敢公然现身,哪里还敢把宝物放在身边。何况放在贤弟处比我自己保存要更加稳妥些,所以为兄那时并未与贤弟讨要此物。”陆遥解释道。
“既是如此,旦不知放入小弟书箱内的究竟是何物?”苏飞问道。
陆遥稍作犹豫,而后便开口答道:“此物名叫‘天玄寒冥’,是海中一种奇贝中所生,乃是武林之中的至宝,得之服下便可功力大增数十年,便可独霸天下。故武林中人皆煞废苦心想得之,而为兄无意中获知‘榆林山庄’庄主文昊天贩运海盐时偶得此物。故为兄深夜潜入庄中盗走了此物,文老儿甚是光火,尽遣庄中高手封锁了京城,追杀于我,那日我便是被他的手下所伤,幸而得你冒死相救才侥幸逃生的。”
“陆兄又是如何出得京城?”苏飞继续问道。
陆遥答道:“若无天助又怎能轻易月兑身,贤弟有所不知,‘天寒悬冥’现于江湖之事,竟被万里之外的‘塞外老姥’所知,便遣其弟子人称‘塞外孤雁鸣’的常飞雁前去寻取,幸而我先下手为强,抢先得到。而那常飞雁未能从‘榆林山庄’得到此物,又素来厌于文昊天的品行,故而一怒之下,荡平了山庄,将文昊天的武功废去。为兄这才得以月兑身。”
苏飞见陆遥所言与店家所说无异,便知陆遥并未同自己说谎,于是开口对他道:“陆兄对小弟果是坦诚,小弟也不必再隐瞒。小弟回到家中,收拾书箱时发现一白绸包藏于箱内,不知是何人所放,打开见其内有一紫色明珠,陆兄可是此物?”
“正是,”陆遥急切地问道,“但不知此物现在何处?”
“暂在我爹娘那里收存,陆兄稍候,小弟与兄长向二老讨还。”说罢起身迈步欲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