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卓逸夫放出*果的杀机之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了下,浑身汗毛竖了起来,感觉如同被猛兽顶上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一种气场牵引所造成的效果,一种顶尖杀手对于杀气的运用方法。
就在这时,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传来:“尉少爷到了,没能亲自相陪实在是失礼。”紧接着门外进来一人,正是早晨见过的那中年男子陈长史。
卓逸夫犹豫了下,巧妙的收起杀机,瞬间又变回了一个卑微的杂役。
“你先下去!”中年男子看到包厢内的情形并未在意,只是对着卓逸夫点点头,似乎早已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专门为解救卓逸夫而来。
卓逸夫道了声谢,直接向外走去,一出门便碰上了良二。
“你没事,刚才突然听到屋中传来大骂声,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恰好碰上大东家找你,我就把事情说了遍,幸好没迟了。”良二迎上前来很是热情。
卓逸夫点点头:“是啊!就差一点点便出了大事。”
良二并不明白卓逸夫话中的意思,只是说了声没事就好便工作去了。
贵宾房内,陈长史和几人客套几句便离开,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找那小杂役,经过几个郎中一致认为,卓逸夫的治疗方案很特别,或许能成功。
陈长史离开后,那胖子突然打了个冷颤:“刚才怎么回事,我怎么觉的…觉的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心寒。”
“我也是,一辈子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太恐怖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人想起先前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全都脸色发白,感觉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却不知道,就在刚才,所有人都不经意间从鬼门关饶了一圈。
来到后院,卓逸夫找了个地方坐下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哂然一笑:“这就是杂役的生活,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屈辱片段,我还真耐不住性子。不过也好,曾经有人说过,人可以在权势面前短暂的卑躬屈膝,但却不能成为习惯,否则一辈子都改不过来,那就是一辈子的奴才命。”
当时见到陈长史,卓逸夫就知道肯定是为了青青病情之事,脑海中迅速衡量了下逃亡或是借着陈长史的势头扶摇直上,最终,还是没有动手。(百度搜索读看看)
不打一会儿,陈长史来到后院,高高在上的气势依旧没有改变。
“实话告诉我,青青的病有几层能完全治好?”陈长史淡淡开口。
卓逸夫没有惊讶,陈长史一看就是老谋深算之人,怎么会完全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语:“五层!只要你们配合,二小姐的病有很大可能痊愈。”
陈长史脸上瞬间闪过激动,随即又恢复面无表情,心中暗暗想着:“青青的病拖延的越久越不利,只要有一线希望便决不能放过,且信这小杂役一次,若是不能治愈…哼哼!”转眼间已经下定决心。
“具体说说我要如何配合?”陈长史眼睛紧紧盯着卓逸夫,看其眼神是否坦荡,若是闪烁其词,那就真要重新思量一番了,免得坏了女儿的名声。
卓逸夫淡淡一笑:“看来大人还是信不过我,不过也无妨,事先声明,我只管给出治疗方案,至于药剂配合大人可以找一个有名的郎中。”
见陈长史点头,卓逸夫继续讲解:“二小姐的病因是心理,由于长时间的抑郁而引发,所以大人必须要给二小姐营造一个温馨快乐的环境,首先就是不能将二小姐当做病人看待,其次是,二小姐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大人都必须满足,只有这样才能让二小姐一直保持喜悦心情,进而忘记病情一事。”
“还有一点就是自信,自信自己的病绝对能治好,至于药剂配合就看郎中的水平了,二小姐每日清晨发病,这段时间我会配合一种医术辅助治疗,如果这一切大人都能全部做到,二小姐的病要不了一个月必能痊愈。”卓逸夫自信满满,一一讲解治疗期间需要注意的地方,同时将自己不擅长的药剂推了出去。
陈长史认真看了眼前这些小厮一眼,这一刻有种错觉,感觉眼前之人已经不是一个下人,而是一个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不论是气度还是神态都是如此。
“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方法很有道理,如果青青的病能治愈或者是有好转,我会让你如愿以偿,不过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做出什么糊涂事!”陈长史知道,青青发病之时基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记不得别人干了什么,可貌若天仙有多少人垂涎三尺,万一眼前这小子趁机轻薄,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卓逸夫无奈一笑:“大人认为我是一个因美色而吴前程的人吗?”
“最好不是,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陈长史冷哼一声:“治疗从明天开始,我先回去安排郎中等事务,陈府就在隔壁,晚上之前你搬入府中居住。”
说完后,陈长史拂袖而去,卓逸夫则站在原地阵阵出神,不是想陈青青的事,而是考虑先前尉少爷说过的话:“后天有一批货物抵达尉氏县城。”
当时就是因为听到这句话才一时失手,最后引发一系列事情,卓逸夫是个心细之人,也是个善于把握机遇的人,而且敢作敢为,绝不优柔寡断。
“这是一个机会,只要牢牢把握住,自己就有一批发展壮大的资金,靠别人施舍永远成不了气候,只有靠自己才能越走越远。”卓逸夫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由于被陈长史认可,卓逸夫的杂役工作终于结束,一下午都没什么事做。
天色将黑,卓逸夫拉着瘦猴与虎头来到一间包房,言称要庆祝一番。
见周围没什么人,卓逸夫压低声音:“瘦猴,在这尉氏县城周围可有信得过的人,地痞流氓什么都行,最好是零散之人,至于大的团伙就算了。”
瘦猴笑了笑:“公子也太看的起我了,大团伙谁会鸟我,不过城内的地痞流氓倒是认识一些,不知公子有何打算,这些人只重视利益,人情什么的没用。”
卓逸夫点点头:“这样最好,利益才是最可靠的合作关系。”随即将中午听到的话说了一遍:“我打算干一笔大生意,只要成功,我等人生或许就此转变。”
“公子想要劫这批货物?”瘦猴张大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错!”卓逸夫面无表情点头:“若是别家的货物我还要考虑一番,但既然是尉家的就必须要劫取,尉家小儿多次辱我,身为血性男儿,这口气怎能咽下?”
瘦猴迟疑了下,最终一咬牙:“好!我豁出这条烂命跟公子干了!”
“嘿嘿,俺当然同意,有了钱俺就能盖大房子、娶婆娘。”虎头咧嘴一笑。
瘦猴尖尖的下巴也翘了起来:“公子大概需要多少人?”
卓逸夫想了想:“皮料盛产河北,然而从河北抵达陈留这段路上必定有许多劫匪,既然能安然抵达说明护卫必定不少,最少需要五百人,不过已经进入陈留范围,这些人必定有所松懈,绝对不会想到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么算下来,我们最少需要五十人。”卓逸夫面露睿智之色。
“什么?”瘦猴大吃一惊:“仅五十人怎么劫掠五百人的队伍?”
卓逸夫自信一笑:“这就要靠计谋了,只要将一切安排妥当,劫取这批货物并不难,如果比人数我们怎么可能比得过那些大士族。”
瘦猴明显半信半疑,心中只犯嘀咕:“想让五十人战胜五百人何其困难,况且这支队伍走的乃是大路并没有险地供其伏击,自己一帮临时拼凑起来的杂鱼就是一盘小菜,上去还不是只有送死的份,公子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卓逸夫理解瘦猴的心态,这件事骤然一听确实不可思议,也不多解释:“周围山林间有多少股贼匪,其中人数最多的又是哪一支?”
瘦猴现在整个脑子都乱了,感觉已经远远跟不上公子的思路,跳跃性太大了,只能随问随答:“最大的一伙大约有七百多人,据说是黄巾军余孽,头领叫做何曼,错号‘截天夜叉’一身功夫非常了得,在整个尉氏县范围内没人敢惹。”
“何曼?”卓逸夫对这个名字隐隐有点印象:“黄巾余孽,何曼,对了,原来是此人,据史料记载,这何曼投降袁绍后曾与曹洪大战,数十回合都不分胜负,最终被一拖刀计斩了,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六百人,应该能与那五百护卫拼个你死我活!”卓逸夫点头微笑。
瘦猴总算听出了味道:“公子是想坐收渔人之利?这样是不是太冒险,贼匪与官府早已有了默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何曼势力庞大,就算真打起来我们五十人也起不了多大效果,只能白白送死。”
卓逸夫摇摇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