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生是客,一响贪欢、、、
这小女人居然在他怀里睡得这般的香甜,做什么梦了么?笑的那样的娇甜,累了么?他极心疼的抚上这娇颜。
“太后娘娘驾到。”母后怎么会来,欲起身,又怕吵醒怀中人儿,只得静候母后。
“煜儿,母后听说你不适,特来看看。”却瞧见他怀中的人儿,心里不竟一惊,这小丫头越来越放肆,敢跑来御书房,坐上龙椅,想做月吟的主人么?
怎会将煜儿迷城这般,先前的寒烟,虽与煜儿亲昵,却也不如而今这怀中人儿,来的凶猛。
看着卉儿哭啼啼的跑来,便是定是又被这丫头欺负了,却也是心疼,便特定赶来,却正如卉儿所说。
“母后,儿臣无碍,让母后担忧了。”声音却柔极,生怕吵醒这怀中人儿。
而今这孩子变得这般的细腻,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翾儿,也在么?来人唤醒她。”
那声,让翾儿微微的颤抖,但却被他瞬间的压下来,抚上她的背,理顺气息。
这让有些受惊的人儿,又沉沉的睡去。
“母后,翾儿嗜睡,母后也是值得,今日为了给儿臣送参汤,起来早了些,母后便不要责难她了。”
这孩子在顶撞她么?连她这个母后都不放在眼里么?
“而今,哀家尚在,这后宫之事便尚由哀家做主,煜儿贵为国君,自然是以国为重,这后宫之事,便可不必插手,而今你这般的娇惯着,将来她要怎样管理者庞大的后宫。”
那严厉的语气,她也是在气,为何她生为母后站着,而她的儿媳却依旧赖在月吟皇帝的怀里,这样让她如何释怀。
“来人,唤醒她。”
“母后,倒也不必,儿臣自会做。”他无意忤逆母后,可母后越发的爱找翾儿的麻烦,这小丫头又是傻极,只会乖乖的,受母后责罚。
“翾儿,醒醒。”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这老太婆也不敢相信,那是她极无情,冷血的煜儿,自先皇去后,便不见他这般的欢颜,战场,接管月吟,仿佛都是极容易之事,也不见他情绪有任何的波动,而今却柔情成这般。
“嗯,陛下,吃饭了么?”
“母后来了,与翾儿一同用膳。”母后来了么?
她又睡着了,又打扰到陛下了么?本是想回宫的,却又累极,竟睡在了他怀里。
可却瞧见母后有些冷厉的瞪着她,急急的起身,才知这是不合礼数的,恭恭敬敬的站在陛下的身旁。
“翾儿给母后请安。”
“倒也不必,哀家倒是打扰到翾儿的小憩了。”
“翾儿,不敢。”她急急的低下头,不敢再看母后,只得呆呆的站在煜身后。
“你倒是不敢,可有人却执意为之。”
“母后翾儿都醒了,便不要为难她了。”
他早已离了椅,而今也恭恭敬敬的对着母后。
“哀家为难她么?”
“母后没有为难我,陛下没有这意思,母后。”她小声的抗议着,却不自觉的像他靠拢。
“煜儿,整日为国事繁忙,日后翾儿不得再扰煜儿。”若在这样下去,煜儿只怕是越来越迷着丫头,是该分开的时候了。
“母后、、、”
“不得多说,而今煜儿身体不适,更不能由着你胡闹。”
“是,母后。”
“哀家也乏了,翾儿随哀家回宫吧,煜儿自有太医照料着。”
“母后,想让儿臣与翾儿分开么?”这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才与他的翾儿和好,而今他的翾儿开始心疼他,关心他,母后横出一脚,这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呀。
“哀家正是此意,等你病好了,再说此事。”顶撞她么?那是该罚的而今只是隔开几日,为了他好,只怕哪日中毒致死,都不知道这丫头的厉害。
“儿臣恭送母后。”无妨,翾儿不能接近他,他去看翾儿就好,这事还能难倒他么?
只是怕母后回宫,在为难他的翾儿,只得派姚公公暗中盯着,生怕她有闪失。
而今却日渐的念起离,他辜负了父王,没有照看好离,伤了离。
离,到底在何处?他知离是为何他这皇兄才放弃的,那也是他的翾儿,却硬生生的被他这皇兄抢了去,今日竟不知生在何处?
夜郎那边,也是无了动静,想必也是离周旋了一番。
而今离到底身在何处,他这皇兄又怎能睡得安稳,只得派人四处打听,可依旧杳无音信。
他倒愿意离与他争抢,至少可以确保他平安的,而今人海茫茫,就算他是月吟的帝又能奈何?
“咳咳、、、”他轻咳几声,气息有些微微的不稳,却也得苦笑几声,无奈的叹息。
“皇上,太医无为,求见。”
“让他滚。”他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总厌恶他的臣子。
“臣参见皇上。”
没听见他的话么?他狠狠地瞪了守门的公公一眼,该死,下次直接发配到边疆。
“何事?”
“臣,只是受娘娘之托,顺道看看陛下。”若不是初尘姑娘辰时前来,还不知这伟大的皇上身体不适,这强悍的陛下,生病总不肯乖乖吃药。
“现在可以滚了。”又来强迫他喝那些苦涩的药么?该死的无为,从战场追随到宫里,他还嫌不够么?
“陛下大可病着,等您接近娘娘时,顺道将风寒染给娘娘,正好娘娘身子弱。”该死,他怎么没想到这点,翾儿本就身子弱,若是他将这该死的风寒染给翾儿,他倒是无所谓的,大男人,只怕那娇滴滴的人儿,受不住。
“拿来!”
“何物?陛下。”
“该死,拿药来!”他暴吼一声,哪日该将这恼人的太医发配边疆,永生不得踏入月吟半步。
“寒烟好了么?”他紧皱的眉,显示了他强烈的不悦,但依旧记挂着寒烟,也有好几日未见了,她的病调养好了么?
“回陛下,寒烟姑娘已痊愈,陛下不必记挂着。”他当然不必记挂着,那是他无为的女人,当然不用这国事繁忙的陛下记挂着。
“无事就好,你与寒烟的事,朕会好好地想想。”
“无事,臣只要守着她就好,确认她安全就好,陛下费心了。”不得不承认,这伟大的君王事事都考虑的周全,凡事都逃不过他的眼。
“无事,就滚,碍着朕了。”
“臣会每日将汤药送与陛下的寝宫,臣告退。”无为急急的退下,生怕那暴躁的陛下将杯盘砸向他,事关性命,走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