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回宫时,母后并未责难她,只是细心的说着,陛下病了不得再去打扰,说太医无为会照顾陛下,无为,翾儿是相信的,只是她也担心陛下,为何母后就是不允许呢。
她也就只得乖乖的点头,母后这才放了她,只让她在宫里好生的休养着。可她看见外面守着的侍卫了,母后派了侍卫守着她么?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这微微下着小雨的天气,不时的透着寒气,连她都觉得有些微微的范冷,更何况生着病得陛下,虽说无为是太医,可总是男的,总归粗心之人。
“娘娘,该用晚膳了。”小姐被关在房里已经整整一下午了,太后娘娘也是狠心了些,再怎么说小姐也是月吟的皇后,将小姐囚禁在宫中,日后小姐的威信何在?
何以服众,再则小姐并未犯任何的错,何以将小姐关在此,陛下定是不知的。
“太后娘娘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皇后娘娘。”
“你好大的胆子,饿坏了皇后娘娘,你担当得起么?还不让开。”
“是,初尘姑娘请。”侍卫这才让初尘和送饭菜的宫女,太监进。
“初尘,陛下怎么样了?好了么?”翾儿急急地拉住初尘,而今她已成了笼中鸟。
“小姐,不必担忧。陛下无碍,我已让无为太医去过了,太医说无事。”可她总是放心不下,而今她只剩他了,亦如姥姥,也是说着感冒,无事,养养就好,结果没多久便离开了她,她不要在失去陛下。
“初尘,让我出去,我想去看看陛下。”那坚决的语气,让初尘不容拒绝,小姐总是个固执的人,决定做的事,已是无人能改变。
只得随了她去,幸而她猜到小姐会这般,才呆了这些宫女,太监来。
“小全子,将身上衣衫月兑下,要快。”
“是,娘娘。”能为娘娘做事,是小全子的福,眼见这天仙般的娘娘被困于宫里,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跟着着急,好不容易能帮到娘娘,那是小全子,祖上积德呀。
虽知有风险,可小全子依旧乐呵呵的想着。
“好了,小全子,就藏在这寝宫内,待娘娘回来,再说。”
“是,娘娘。”
随后她跟着初尘出门,一阵寒气袭来,翾儿不禁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撞着守门的侍卫。
“该死,瞎了你的眼。”侍卫暴吼着,心中愤愤不平,哪家的小太监,敢撞他这宫里的侍卫。
“侍卫大哥息怒,这小全子,新来的,不懂宫里规矩,还请侍卫大哥多多照顾着,我家娘娘。”顺势塞了些银两与他们。
这才将事情缓和了,之后便离了去。
她有些不记得初尘给她讲的那些事,只知她自己有些微微的紧张,之后便被带到了未央宫。
见姚公公在门外候着,便输了口气,还好是姚公公,要是母后的哪个嬷嬷,今日定是进不去的。
“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那是皇后娘娘,那个清秀的小公公,他记得太后娘娘吩咐过不得让娘娘出宫,更不得允许她来陛下的寝宫。
“姚公公,让我进去,陛下怎样了呀?”
“是,老奴带你进去。”方才沐姑娘来,被陛下回绝,说着身体不适,不想任何人打扰。
“陛下,娘娘来了。”
“退下吧。”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不知那该死的无为给他吃了何药,竟是这般的犯困。
他倒是忘了,他有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月吟的春日到了,百姓开始忙着农活,各地官员也纷纷来报。
“陛下,你好些了么?”怎么看着奄奄一息的模样,陛下病重了么?怎么与往日的不同。
“翾儿,你怎么穿成这般?”起身,却困得异常的难受,该死,等哪日好好定好好整治这恼人的太医。
“陛下,看着好玩,我就偷偷地穿了。”这小女人又想骗他么?他知母后将她困于宫中,这小女人定是想办法逃出来的,本想去她的寝宫,却奈困乏异常,还由得那些奴才守着他的翾儿。
“傻丫头,朕无事,用过晚膳么?”拉住她的手,握与怀中。
“来得匆忙,忘了。”
“来,朕也没吃,陪朕用晚膳,好么?翾儿。”这身衣衫确实显得她娇小了些,更何况哪有这般白皙,可人儿的小太监。
“嗯,陛下。”幸而没将这些撤下,本想着没什么胃口,放着也是浪费,却没料到这丫头会来,却也有了想吃东西的。
真是他的小福星。
“翾儿是在担心朕么?”
却见她满眼的担忧,不是担忧他,又是为何?只是不知这小女人会伤成这般。
“陛下,姥姥也说是感冒,无事,可但到最后都没有醒来。”
他稳稳的接住迎面而来的人儿,那梨花带雨的样,让他狠狠地心疼,抚上她的背,微微的叹息。
他只不过是稍稍的不适,都将这小花精吓成这般,若是哪天他真的不在了,这小丫头该怎么办?
“朕无碍,翾儿不怕,朕不会离开我的翾儿。”拉开她,拭去小脸上的泪珠。
“嗯,陛下答应过我的。不准食言。”对上他的眸子,是那般的坚定,而今她只有他,若是他都不要她了。
“好,朕答应你。好了,小野猫。”
这样就好,这让就好。
“陛下吃药了么?”药,该死他怎么忘了这事,无为那庸医又给翾儿说了什么。
“嗯,朕知道,来这汤到挺鲜美的,不腻。”
随之而来的香气弥漫了整间屋子,那是何物?何物这般的香腻,翾儿只觉得有些不适,可随之而来的强烈反应着实的吓坏了着她。
“陛下,我不喜欢这香腻的气息。”
“不喜欢么?撤了就是,翾儿想吃什么?”想吃什么,翾儿倒还没想到,可见眼前这桌美食,却又没有胃口,倒觉得有些反胃。
“陛下,我不想吃。”不想吃么?难道母后将她关在屋内,连食欲都夺走了么?
“怎么了,朕将风寒传给你了么?过来朕看看。”抚上她的额,不是他想的那般,该死,又是无为么?
“没、、、没有啦,我很好,陛下不是饿了么?翾儿陪着陛下就好。”拉下他的手,自己都是病人。
“最好是没事,若是、、、看朕怎么惩罚你。”不可以啦,怎么可以惩罚她,又要偷袭她么?
那夜她睡得异常的香甜,本想着看了陛下,就回宫去,可他却执意要她留在宫里,说着而今他是病人,该时刻照顾着,不得离他而去,万一他渴了,没人给他倒水,她说着姚公公会做那些事,可他却说姚公公老了,不忍心半夜将他唤醒,不忍心么?没让他老人家半夜起来守门,都是好事,这面瘫的君王真的有这般的好心么?更何况别人倒的水,他不喝。
可却忘了,小全子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