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白色的蛋糕,没有任何渲染,仅着几个字——妤妤,生日快乐!
很简单的几个字,却是她生命之中最美的感动,她从来没有提及过,她最爱的蛋糕不是五彩斑斓的修饰,而是那纯净如雪的女乃白,唯有这般的女乃白,才像初生婴儿吸食母亲的母乳一般,是最甜蜜的回味,而,这样的渴望却被眼前的男子所明了了。
这份用心,带了多少情感的成分,她不想去想,也是她所逃避的。源于,心中的那个想坦白怀孕的承诺终究已是梦一场,往事成殇,再回首依然是疼痛。
只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却让他又不得不下了床,重新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此时,冉妤微微的动了一下,祈祈更紧张了,赶紧把手中的蛋糕递给了爸爸,小小的身子迅速的窜了出去,而席默烨却是愣在那里,他看到祈祈是双脚跳下去的,走了两步,然后才用四肢跑开去的。让然样下。
祈祈点点头,目光却是追随着冉妤的背影。
席默烨来到了主卧门前,却没有进去,转身进了书房。
但是让他完全的康复却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一点他很清楚。
小孩子总有很强的自学能力,而祈祈的表现却更胜一筹,从他在那个小岛上对着拳谱自学就可以看出,短短的时间里,他取得的进步是很大的,但是他却不怎么愿意表达出来。
夜半,他刚刚从书房出来,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主卧门口,他的嘴里在反复练习着这个妈妈这个词汇。zVXC。
冉妤睡梦中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靠去,却是流下了眼泪。
他有些宽慰的笑笑,祈祈又进步了一点,出了房门,安顿好他睡觉,才重新回了卧室。
冉妤呵呵的笑了,“你不就是想让我怀孕嘛!然后再享受一次掠夺而去的乐趣,那么我自己主动奉上,这样还不行吗?”
她的手落在自己的睡衣上,从容的褪去,未着一缕的站在他面前。
淡淡的月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多了几分柔美,却也多了几分寒凉,有些人注定了相依,留下死生契阔的浪漫。有些人注定了分离,只余下缥缈的剪影。
打开了房门,冉妤已经睡着了。
“你还是留在别墅里,《妤羽》的事可以在家里处理。”郗恋羽并不是那种能轻易放手的女人,他实在不敢冒险让妤妤和她独处,可是,他也知道,对于郗恋羽这个朋友妤妤是珍视的,也正是出于这样的顾虑,才迫使他做出不让她外出的决定。
从浴室里走出来,却见她已醒了,站在落地窗前。
祈祈扑闪着大眼晴,有些不解未何要偷偷的,但他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的将手伸了出去,他的小手里,拿着一块蛋糕,又说了两个字,“妈妈——”
祈祈好奇的眨了眨眼,伸出小手,想模一下她的手,却是先回头望了席默烨一眼,看到他点头之后,将手轻轻的探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又紧张的缩了回来。
“吵醒你了?”
他此时,能做的,却仅是轻柔的吻去她的泪水。
雪白的娇.胴,纵是瘦了许多,却依然让人无法移眸。
席默烨无奈的叹了口气,祈祈心中的渴望越来越明显了,从远观到近看,他也想一步步的走进她吧。
对于祈祈,他没有丝毫隐瞒,告诉过他,那是他的妈妈,他和果果宝宝一样,有妈妈。
她甚至认定了,他那般坚决的打掉孩子,也源于那抛不开的束缚。
伤人的话,总是那不经大脑的溢出,“你努力一点,我也可以早日得到我想要的自由!”
谁也无法预知他们属于哪类人?只因,爱情可以是生命的全部,却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他和她,身在红尘有着太多的束缚,而那样的束缚,却并不是单有激情就够的。
彼时的那些信任,似乎早已烟消云散了。
“怀孕之事,我原本想在生日那天告诉你。”她幽幽的出声,眸光落在女乃白的蛋糕上,她不知道若是可以重来,她是否可以无忧的与他共享这浪漫的一刻呢?
席默烨走出去之前吩咐了一句,“从明天起,让周小姐不必避开小姐,妤妤若问起,就如实回答。”
“妤妤,你就这般的不信任我吗?”席默烨轻叹一声,两颗心明明是在一齐跳动着,却有一种渐行渐远的感觉,孩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可是,有些伤害,他更是不愿意让她去面对的。
原本想冷冷的甩开的她,却是怔在了那里,是啊,她一直过得阴历的生日,却不曾想,今日,是她的阳历生日。只是,生日可以有阳历,阴历之分,可是她的心情却是只有一份的。
陪着祈祈回了房,王妈推门进来,“先生,还有一个事忘了告诉,今天小姐可能看到祈祈了,也看到周小姐了,而且她跟着周小姐去了影映室。”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话语她为何要月兑口而出了,是委屈,还是遗憾,或者更多的是怨恨?
“冉妤,你什么意思?”
她幽幽的眸望着他,明明透着笑意,却没有半分的温度。z
“冉妤,够了!”他吵哑的声音裹着浓浓的怒意,从胸腔中挤了出来,“如果,你非要这般羞辱自己,那么我成全你!”
她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里显得特别的清冷,透着心伤的绝望。
“祈祈乖,那我们偷偷的看看妈妈好吗?”
“妈妈——”
席默烨并没有阻止她离去,却是回转身切下了一块蛋糕,递于躲在暗处的小男孩,“祈祈,想吃吗?”
可是,眼前这个小女人,显然并不会明白他的用心。
“小叔——”冉妤离开了他的怀抱,望着远处的山峦,幽幽出声,“能不能给我自由?我不想怀孕,我不要孩子!”
胸中的怒意,随着疼痛蔓延,凝着她决绝的小脸,再也顾不得怜惜,一把擒住她,将她甩在了地毯上,撂起她的长腿,架了肩上,没有任何前戏的,让彼此融为了一体。
“嗯。”席默烨淡淡的应了一声,将祈祈交给了王妈,“她没有别的反应吗?”
席默烨静静的,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进了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他的肩上。
洗了澡,进了被子里头,她的手脚还是冰冷的,大手轻柔的将她的小手裹住,而腿也缠住了她,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
席默烨怒了,没有半分的情.欲可言,身体的每一下律动,也变成了一种愤怒的发泄,她的身子在他的身下翻转,他甚至没有顾及她是否疼痛。
王妈摇摇头,道了一句,“母子天性,我想小姐并不会太排斥的。”
冉妤没再说什么,却是转身回了房,独留女乃白的蛋糕在月光下散发着清冷的光。
冰冷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心,那种感觉刺痛了他,即使在睡梦,她还在伤心哭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抚慰她的心灵。
若说席默烨不妒忌是难的,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而他学会的第一个发音,居然是妈妈。他知道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作用,果果平时最怕的就是宸汐,而宝宝一闹,她自然是拿妈妈来威胁自己的小弟弟。想来,祈祈就是这样学会了。
他不会安排一个感人至深的母子重逢,只想让她感受到这份失而复得的真实。王妈愣在那里,半响才反应了回来,宽慰的笑了。
从地毯,到床上,再到浴室,又复到地毯,她不知道自己被掠夺了几次,直到身体的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也没有半个字从她的唇边溢出。
没有空隙的距离,应和着彼此的心跳,却感受不到半分的温暖。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悄悄的靠近了大床,他将祈祈放下,让他坐在床畔。
席默烨掩去了一身的疲惫,走过去温柔的将他抱起,“祈祈是想看看妈妈?”
席默烨后退了两步,胸口急速的起伏着,不难看出他隐忍的怒意,“你再说一遍!”
祈祈点点头,英俊的小脸上有些期盼,也有些羞涩,他半夜偷偷的跑出来,居然被逮了个正着。
“喜欢吗?”他上前,牵起她的手,“今天是你的阳历生日。”
他走过去,圈着她,却见她嘲讽的勾起一笑,“小叔,何必呢!你想做就做好了!”
牵起他的小手,也许他该抛却顾忌试一试,妤妤的心结源于孩子,或许祈祈能帮她解开这个结。
她不仅不懂他的用心,甚至还曲解了他的意思,将他看得何等残忍啊,他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残杀自己亲生骨肉的刽子手!
也许对于人类的生活还有着诸多的不适应,然后,自从和果果宝宝相处以来,他身上的戾气却是化去了许多,表面上看去和正常的小孩无异。
夜已褪去,天微亮——
身旁,早已没了任何温度,独余她一人孤枕不眠。
“小姐,你起了吗?”王妈推门进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先生吩咐过了,你若醒来,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