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皱了皱眉:“无事,没人怀疑你们,只是让你们具实以告。你们与驸马平日交谈多吗?”
丫环相对看看,而后摇了摇头,“奴婢们与驸马的话真的不多……”
“那他平日都会做些什么?”
两个丫环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想了想,又想了想,白薇才回:“……闲逛。”
“还有呢?”宣华对这答案有些不满,钟楚的闲,她自然知道。
白术想了想,无措地回答:“大多就是闲逛……”
宣华抬了头,盯向她们,语气硬了一些,“还有呢?”
两个丫环脸白了一分,努力想着,而后立刻回答,“还有出门……”
宣华不语,盯着她们的目光渐渐发冷,脸上渐渐不耐,让她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好不容易,白薇才回答:“驸马真的没做什么,每天奴婢侍候驸马起床时都是日上三竿,穿衣,梳头,描眉,涂脂,都要花好长的时间,还有浸手,一轮下来太阳都偏西了……”
“浸手?”宣华问,“什么浸手?”
白薇回答:“驸马每日早晚都会以牛乳浸手,奴婢最初也不明白,后来才知……这是女敕手之方,每日以牛乳浸手,手会柔若无骨,白女敕动人……”
不由地,宣华以手去抓桌面,尖甲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若有苦无地划痕。
白薇白术继续说着。“一切整理完毕,驸马就会用早……午膳,驸马挑食,会吃上好久,然后若有心情便出去看些胭脂水粉,京城新进布料,若是不出去,便在府上逛上几圈,不多时,晚膳时间就到了……”
宣华忍不住要深吸气,早知他比纨绔子弟还清闲的,如今详细地听到,却还是怒火满腔。很久以前,账房给她提过驸马的吃空用度,花销竟比她还多。一百两一盒的玉盒兰香口脂他会买,五百两一只的小鸟儿他会买,还配上个银鸟笼,上好的绸缎他会买,京城最好最贵的裁缝每月都有一张订单是他的,有一次,他竟给海棠社的武生打赏了八百两。
十足的败家子,他将银子当铜板在用!所以这两年,他就是在公主府尽情享乐了两年,然后在最后对她设了陷阱……她这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空?
如果他是普通人,那他这最后一招算怎么回事?如果他不是普通人而是另有目的,那他掩人耳目的功夫是她不可想象的,两年的时间不曾露出一点破绽,完全就是个真正无追求贪享乐的小倌。
如今想到那人,竟开始头疼了。
三天过去,钟楚无一点踪迹。三天的时间里,她动用自己能动用的一切力量,几乎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又派人到京城相邻之地仔细查找打听,竟全无一点信息。一个人,一个无权无势不会武功身上只有一万两飞钱的人就这样失去了所有踪迹。
他真的不是普通人,仅凭从公主府出去后就沓无踪迹的这一点,他就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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