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见不得光的地下赌场,却恰似一座恢弘的皇宫。白玉石铺地,金漆封顶,各种雕花栏柱,奢华得令人咋舌,绝对能媲美故宫.
这是美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一间地下赌场,专供玩得起的人赌博享乐的地方。
在这里有个规矩,只限两种人进场。一种是有钱人,自是身价不低于百亿的超级富豪;另一种是美女,自愿进场,可一进场便是供人拍卖的货物。
她虽然不算绝色,但绝对是清纯型的气质大美女一枚,自是很容易地进了赌场。一进门,就有无数垂涎的眼睛黏在她身上。她一阵恶寒,有拔腿逃跑的冲动,可一细想,自己是来找叔叔的,好不容易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绕着赌场走了半个小时,没发现叔叔的身影,丧气地靠在墙角,整个身体疲惫地往下滑,蹲在地上指指画画,嘴里念念有词。良久,她才站起身,抬脚向门口走去。
她刚走了两步,就和一个醉鬼装了个满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汗水的味道,直钻她的鼻子,胃一阵翻滚,不免升起一丝想要作呕的感觉。她慌张地扶着他在角落中坐下,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廓”
那醉鬼没说什么,甚至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赏赐给他,自顾自地灌酒。她怏怏地站了一会,瞥了他一眼,无奈地准备离开。
谁知,脚还没挪动,就被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拦下:“这位小姐,我家老板订了包厢,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说得倒是挺委婉。
她一怔,心中猜想着这些人一定不好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婉转地拒绝了他们老板的“好意”:“不好意思,我朋友还等着我,实在抱歉。”
“哼!”冷哼声从人群中散出,识相的人纷纷让了条道给他。不一会,他们所谓的老板站在她面前,身体明显矮她半截,胖圆的身子像极了冬瓜。
男人上下审视了她一番,才慢慢地开口:“还真是不识抬举。”说完,他分别向她身后两个高大男人睇了一眼,意思很明确,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两个男人架起她,无视她的挣扎,直接带向包厢。
“慢着!”此起彼伏的喝止声,方才虎视眈眈的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偶有几个大声嚷嚷着:“凤姨,凤姨……杰”
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摇曳着小蛮腰,缓步而来。一身金线包边的修身旗袍,包裹着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毫无岁月痕迹的脸上浓妆艳抹,如若不识,定然不知她已是四十开外的女人,更料不到她是赌场的话事人之一。
“一百万起价,每次叫价五十万。那么,拍卖开始。”凤姐眉眼微弯,妩媚地宣布。
“一百万。”
“一百五十万。”
“三百五十万。”
“……”
价格一度被哄抬至一千五百万,最后,原先的男人用一千八百万的高价拍得了这次战利品,洋洋得意地扣着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睛,贪婪的眸中满是欲/望。
这就是赌场的好玩之处。
当某人看中赌场里的任何一个女人时,那么,此时的女人就是有价值的货物,待价而沽。若没人争抢,就是以最低价一百万成交;若有人觊觎,便进行明价拍卖,价高者得。当然,女人也能用同价格买回自己的自由,或者双倍价买得价高者的自由。在此次交易中,赌场将抽佣百分之五十。
这是一个拼眼光、拼财产的世界。她既没眼力劲,又一副穷酸样,理所当然,只能成为盘中餐,嘴边肉。
而这一切,她自是完全不知。
在整场拍卖中,她一直都恍惚得好似完全不关她的事。直到交易结束,她被两个高大男人带回包厢时,才知晓自己的处境,奋力反抗,却已是徒劳。
“救命,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当她哭喊着,乞求有人能帮忙,才懂世态炎凉,所有的赌客都充耳不闻,继续玩着色子牌九,抑或者纸牌轮盘。看惯了此般情景,玩腻了这种游戏,所有人的心仿佛是水平如镜的湖。
唯有角落中的某道视线,盯着包厢的方向,掠过一丝厉狠。
她哭丧着,任眼泪淌满整张脸,而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一逞兽/欲的男人眼中,更是添了几分兴致。当沾着盐水的鞭子落下,皮开肉绽,渗着淡淡的血丝,她疼得难以复加,却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他想听,她绝不发出声响。
“喊!快喊!快喊疼!快!快!”男人绕着她,手中挥舞的鞭子一次又一次地抽在她身上,破碎的衣服,凌乱地挂在身上。
她倔强地止了哭,唇角淌着血,头高昂着,眼睛瞪得浑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发出关于疼和求饶的一丝声音,直到昏厥,依然是牙关难启。
男人兴致缺缺,命人用冰水泼醒了她,咧开嘴,绽着笑容,如恶魔般的丑陋不堪:“乖乖听话,只要你肯哭,肯求饶,我就放了你。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她狠狠地喘着气,眼睛凌厉地扫向他。她发誓,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一定将他凌迟处死。忽地,她别开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强存着最后一丝信念。
她,要活着!
整整三天,她都在无数次的昏了醒、醒了昏的状况下,活了下来。她也不知自己能撑多久,更不知自己为何要受这样的罪。
直到第四天,门开了,不是肥头大耳的男人和他的手下,却是一位谦谦君子。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她顿觉心安,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