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薄金色光缕洒在了他的俊帅张扬的五官上,丝毫没有被囚禁的感觉,仿佛这是他在自己家的赖床。
“大哥哥,吃早饭吧,不然要凉了。”绚衣靠近了一步,又喊了一声。
裴千城闭着眼,应负了一句:“出去,我待会吃。”
许是介意他把每次送饭的人都扔出去,所以才派来了一个八岁的女圭女圭,这祝勋的倒是猜对了,他不屑对一个孩子出手。
绚衣抿了抿嘴角,神色满是紧张,不安的说着:“可是,我要看着你吃完,才可以出去……”
叹了口气,裴千城被迫起身,修长的个子一下让绚衣有了压迫感,在椅子上坐下,抄起筷子便准备吃——
“大哥哥!”绚衣把心提到了喉咙,急忙喊住裴千城,却不敢望他,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瘦弱得身子颤颤巍巍。
“你不是让我吃嘛,什么事!”裴千城没好气的吼道,年轻气盛的脾气最容得翻来覆去。
绚衣抓着衣角,眼睛不停的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让她做坏事,心里怎会不自责?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亲舅舅!妈妈已经走了,爸爸也不要自己,除了舅舅和外公们,她还有别的亲人吗?她不要,不要一辈子让心里难过倔强的小脸满是下定决心的庄重光芒。
“大哥哥,这饭里,被下了药……”
裴千城皱了下俊挺的眉,将手中的筷子扔到桌子上,双手环胸望着绚衣:“既然准备让我吃,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绚衣望了一下裴千城年轻却目光深沉的俊脸,不安的说着:“因为,我不想做坏事让自己一辈子不心安。”
“哼,是祝勋让你做的?本少爷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代价!”说完狠狠的将盘子摔倒地上。
裴千城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虽然囚禁了他,而他依然和外面有着联系,他耳上有一个不大不是很显眼的如纽扣般耳钉,这是最先进的联络器,他早已告诉裴家的人让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他要亲自解决。
至于如何解决,很快便可知晓。
下午绚衣在屋外炽烈的太阳下修剪这草坪,丝毫不知道这祝家早已变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