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是没亲过,但那是在被王铎摞在一起,神魂颠倒,不知自己个儿是谁的情况下亲的。
卫明华的红唇凑了过来,不知怎的,赵茗荃没躲开,或者是根本没躲,她们的嘴唇轻轻地碰在了一起。
一触即分。
赵茗荃不敢看王铎,卫明华向王铎看去。
王铎道:“不行,这那行!你们这是糊弄鬼子呢?我告诉你们俩,得亲出感觉来!”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难了。
两人的唇亲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想不出感觉都难。
王铎毕竟不是铁打的,而且,这次的刺激强烈的有点过分,所以,二十来分钟后,赵茗荃和卫明华精神焕发地做饭去了,而王某人,则成了一滩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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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华轻快地忙碌着,赵茗荃没什么可做的,她坐在桌前,温柔地看着忙碌的卫明华。
幸福真的不是一个人的事儿,第一次,赵茗荃感到,如果让她选择,在王铎只属于她一个人和现在之中进行选择,她会选择现在。
她这么选,不是因为对**的沉迷,而只是因为这一刻幸福的感觉。
都弄好了,鱼在锅里炖着,香气弥漫。
卫明华坐在赵茗荃的对面,这个时候,卫大小姐突然有些羞涩起来。
赵茗荃笑了。
卫明华愈发地不好意思起来。
赵茗荃伸出手,放在了卫明华的手背上,轻轻握住,问道:“明华,幸福吗?”
卫明华抬起头,不再羞涩,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姐,幸福。”顿了顿,又喜滋滋地道:“姐,他让我生孩子了。”
赵茗荃笑了,道:“傻丫头,不能给你名分,他心里愧疚,你就是让他上天摘星星,他也会去的。”
自然而然地,她们轻松地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忽然,卫明华兴奋起来,她道:“姐,今天王铎又发威了!”
赵茗荃一愣,问道:“明华,怎么回事儿?”
卫明华道:“中午我和他去马家菜馆吃饭,在马家菜馆……”
一开始,赵茗荃还没什么,但到后来,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赵茗荃这样样子,卫明华立刻担心起来,她问道:“姐,严重吗?”
赵茗荃笑道:“我没想王铎,他没事儿。”顿了顿,解释道:“蒋书记和王县长他们斗的很厉害,王铎搞的这事儿就等于送了把刀给蒋书记。”
对这些官场中的弯弯绕,卫大小姐那是怎么也搞不清楚的,既然王铎没事儿,那也就没兴趣了。
鱼炖好了,三人团团围住,喝着喷香喷香的鱼汤。
鲫鱼汤大补,王铎自然要多喝。
吃完饭,喝着茶,赵茗荃这才问道:“明华跟我说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笑了笑,王铎道:“只要他们不来烦我,这事儿到此为止。”
赵茗荃问道:“你真不管了?”
王铎道:“不管了。”
赵茗荃道:“我还以为你正义感大爆发呢。”
王铎道:“我了解过了,那几个小子身上好像没有太重的案子,深究下去,没有意外,判个一两年顶天了。”
不论对王鼎城,还是张铁,赵茗荃都很反感,但蒋朝文这个人远不如刘大生,她对蒋朝文也没有多大的好感,也就没兴趣跟蒋朝文站一个壕沟里。
赵茗荃不想参合蒋朝文和王鼎城之间的烂事儿里去,所以,她对王铎的态度是赞成的。
想了想,赵茗荃问道:“你觉得蒋书记会怎么做?”
摇了摇头,王铎道:“我对蒋朝文没什么了解,不好说。”
赵茗荃笑了笑,道:“他要是还指望你替他冲锋陷阵,那就要窝火了。”
王铎道:“那样倒好,我们彻底轻松了。”
赵茗荃点了点头。
如果蒋朝文还不出手,那就说明蒋朝文这个人能力太差,难怪一直被王鼎城等人压着,不值得相助。
这样一来,他们在大梁县的地位就更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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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走进县委大院,赵茗荃就感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和压抑,还有一丝丝的兴奋。
早会的气氛紧张、压抑,但过程却很平淡,比平淡还平淡。会上,谁也没提昨天王铎搞出的那档子事儿。蒋朝文的人没提,王鼎城的人自然更不会提。
回到办公室,赵茗荃坐下后,卫明华把沏好的茶水放在赵茗荃面前,问道:“姐,怎么样?”
微微摇了摇头,赵茗荃道:“没提。”
卫大小姐不由撇了撇嘴,她对蒋朝文的评价直线下降。
虽然心里早有了准备,但还是有些失望,赵茗荃希望遇到像刘大生那样的领导,但蒋朝文不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都差的太远了。
对自己在大梁县的定位,赵茗荃心里有清楚的认知。
要想为老百姓做事儿,就必须有权;有多大的权力,就能为老百姓做多大的事儿;没有权力,心再热也没用,而要想有权,就必须善于斗争。
这是王铎的理论,赵茗荃虽然心里有些抵触,但又不能不承认王铎是对的。
赵茗荃没有权力的野心,但她想为老百姓做事儿,这种信念已经不知不觉,熔铸在她的血肉里
对一个人的影响,没有什么比观念更强烈的了。
赵茗荃在心中确立了斗争的理论,不说变得冷酷,至少是比之前冷静多了,分析问题、处理问题,受情绪的影响越来越小。
她太年轻,又严重缺乏斗争经验,所以,她在大梁县最主要的工作不是急着做事儿,而是观察,是学习,是积累斗争经验。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大梁县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但是,即便如此,赵茗荃心中依然想做事儿,为老百姓多谋一些福利,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王鼎城和张铁这些人,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是合格的官员,如果蒋朝文稍微可以的话,她还是愿意帮蒋朝文的。
蒋朝文不值得帮,赵茗荃不得不认同王铎的判断,如果她介入,那就会被卷进去。
卷进去,她不怕,但毫无意义地卷进去,她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