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司徒将军求见。”
“来得甚好,就算他不来,朕也会亲自会会他这只老狐狸!”
西武绝听着下人的禀报,唇角边那嗜血的笑容更甚。
“妙言,你再歇息一下,朕去去就来。”
西武绝的声音里,透露着无限的温情。
“不用,我也很久没见过我爹爹了,还真是好生想念他呢。”
妙言鼻腔内那冷冷的口气,完全不像是她所说的这般富有情感。
西武绝深知,在妙言的心底,是真的不太喜欢她这个亲生的爹爹,不过,这样一来,他处理起司徒凌霄来,也就再无负担了。
“好,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说着,西武绝伸出右手,紧紧地握住妙言纤细的十指。
盈盈一笑间,两人的温情,任谁都觉得胜却人间无数。
有声胜无声,或许,他们之间的默契,便真真正正地应验了这么一句话吧。
“参见皇上,娘娘。”
虽说是该有的礼仪,却被司徒凌霄说得不卑不亢,根本就没有心底上的敬畏,更像是敷衍。
西武绝心底暗自冷哼:好,很好,司徒凌霄,你所做的这一切,总有一天,朕会让你付出代价!
“爱卿免礼。”
司徒凌霄闻言,刚准备抬起腰身,便被妙言生生地打断了,“且慢。司徒将军莫非是忘了,你方才的参拜,好像也包括本宫我吧?既然本宫没有说‘免礼’二字,你又凭什么起身?”
“你——”司徒凌霄被堵得口中无话,愤怒异常。
“莫不是司徒将军,还是将本宫看成了您家未嫁的女儿了吧?这宫廷的礼仪,无非是一官压着一官,本宫是娘娘,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凭什么不服?”
抬手一巴掌,狠狠地刷在了司徒凌霄的脸上,那十足的狠劲儿,令在场的人,都无不惊叹。
朝廷之上,无人不知司徒凌霄的权势地位,甚至只趋于皇上之下,这个所谓的娘娘,却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掌掴司徒凌霄,还真以为他是娘娘,就目中无人了吗?再怎么说,司徒凌霄都是她亲生的父亲啊!
“司、徒、妙、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显露了司徒凌霄此刻无边的怒火,“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如何?你还想给本宫还回来?”
妙言轻抬眉眼,所有的怒气,在一瞬间爆发,这段日子,祁幽兰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自己替她报仇,而罪魁祸首,就在她的面前,她怎会不恨?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被祁幽兰强行喂下毒药,受制于人,为了练就这魔功,自己的伤和痛,该要回来的,她会一分不少地加之在司徒凌霄的身上。
司徒凌霄,这一次,我要将母亲的,西武绝的,祁幽兰的,还有我自己的,全部连本带利地从你身上讨回来!
“司徒妙言,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本将军,你能嫁给皇上吗?”
“哈哈哈哈哈……司徒凌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本宫能嫁给皇上,凭的都是自身本事,与你何干?”
司徒凌霄手指轻颤,一次次试图压抑心中的怒火。
西武绝见两人之间嚣张跋扈的气势更甚,为了妙言的安危着想,还是淡淡开口了,“素闻司徒将军心胸开阔,既是如此,朕的爱妃,胡闹之言,你也莫要当真了。”
一句话,驳得司徒凌霄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是,皇上。”
“很好,司徒将军今日找朕,有何事禀报?”
“皇上,臣此次前来,是为了这几日,朝廷之中那些暗中造谣生事,污蔑臣的传闻,特此澄清!”
“哦?司徒将军应该知晓,朕向来都是只信眼睛看到的,不信别人传闻的。”
西武绝四两拔千斤地把玩着妙言的手指,一根根看得仔细,仿佛并没有将司徒凌霄的话语放在眼里。
“皇上英明,既是如此,臣就放心了。”
“放心?你放心什么?”这一句话,是妙言接上的,“是放心皇上不会对你怎么样呢?还是放心你的计划不会被谁打乱,或是受谁影响?”
“你——司徒妙言,你少血口喷人!”
司徒凌霄胸口起伏,始终无法平复此刻的怒气。
妙言淡淡抬眉,“司徒将军既是心中坦荡,有何须畏惧本宫胡说些什么呢?”
“该说的臣都说了,皇上明鉴,当然不会和某些蠢货一般见识!”
妙言月复诽:老狐狸,你竟敢兜着圈子骂本宫蠢货!该死!
“蠢货?哈哈哈哈……原来司徒将军还有这么一个别称啊!”
妙言笑得花枝乱颤,西武绝纵容地环抱着她的腰身,任由她嬉戏怒骂,也不加以阻拦。
西武绝深知,妙言从来都是如此,她想做的事,就算是阎王老子,也无法动摇她半分的决心!
“司徒妙言,你可别忘了,你离开将军府时,本将军和你说过的那些话!”
司徒凌霄眼神锐利地扫向妙言。
那时候的司徒凌霄,拿着芸娘来威胁妙言,可如今,芸娘已然安全,她便更加无所畏惧了。
“哦?司徒将军确定你还能拿着以前的那些筹码,逼本宫就范吗?”
“你……你……”司徒凌霄本想说——你都知道芸娘被人劫走了吗?但是,那些人又是谁?为何他堂堂的武圣王朝将军府,竟能任由那些人神不知个鬼不觉地劫走芸娘?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吗?很不巧,本宫的娘亲现在正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让爹爹担心了,本宫真是惭愧了。”
司徒凌霄气得发抖,早知道,他应该先下手为强,当日就不该任由这个女人嫁给西武绝,他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
今日,这个女人的心计,他算是见识到了,绝对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