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也觉得像这样开在闹市中的大客栈不应该是黑店,正寻思是不是什么昔日的仇家一路跟踪伺机下毒,闻言忙问道:“那人多大年纪,是何模样?”
店小二道:“那人大概二十左右,长得还不错,浓眉大眼看着挺精神,身上的衣服也很华丽,看样子是位有钱的大爷。”
柳湘莲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在杭州附近结下的几个仇家,却没有一个和店小二所说之人特征相符,遂问小二道:“你可曾留意那人去了何处?”
店小二道:“小的忙得晕头转向,哪里有闲心去操心别人的去向?”
柳湘莲闻言,便知从他身上必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何况那人既有心下毒,自然会躲在暗处窥视,如今见被自己识破,自然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哪里会留在原地等着自己揪他出来?
一念至此,便不再继续追问,只令店小二再上两壶好酒,便重新坐回原位了。
这时薛蟠早已悄悄溜回楼上房间,然后叫了名小厮进来,令他下楼将之前重金请来押送财物的镖师叫两人上来。
小厮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叫了两名镖师过来。
薛蟠道:“两位请了。我请两位过来,是有事相求。”
两名镖师知道薛家财大势大,有心巴结逢迎,连忙道:“不敢,薛大爷有事尽管吩咐下来便是。”
薛蟠道:“是这样的,我刚遇上个旧仇家,他现下正在楼下大堂吃饭,有劳你二人下去盯紧他,待他走时悄悄跟上,看他在何处落脚,打探明白后再回来禀报我。”说完将柳湘莲外貌特征向他们形容了一下,然后伸手取出钱袋,模出两锭五两的元宝来,塞给那两名镖师一人一锭。
那两名镖师见只是跑腿跟踪个人就有银子拿,顿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领命而去。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那两名镖师回来禀告,说柳湘莲去了两条大街以外的一个胡同里,进了胡同底的一家小院,看样子他应该是已经把那个小院买下或者租下,作为在杭州的临时住处了。
薛蟠闻言只觉热血沸腾,立刻开始在脑中盘算如何放倒柳湘莲然后为所欲为。
在饭菜里下药显然是行不通了,为今之计只好趁晚上夜深时偷偷溜进他的住处,先在窗外用香熏晕了,然后再模进去拿出大绳绑个严严实实,到时候任他柳湘莲有通天本领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老老实实地任由自己肆意凌、虐了。
薛蟠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万无一失,遂一不做二不休,立刻问两名镖师道:“请问两位身上可有香之类物品?若有,烦请出让少许,我愿出高价购买。”
两名镖师对望一眼,片刻后领头的镖师道:“薛大爷,我等经营的是正经镖行,又怎会有香这种江湖小贼才会用之物?怕是要让薛大爷失望了。”
薛蟠闻言脸色奇怪地干咳一声:“那上回的蒙汗药……”
镖师回道:“那是从劫镖的山贼身上掉落,被我捡回的。香却是真的没有。”
薛蟠道:“两位也算是江湖人,一定知道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吧?劳烦帮我代购些来,需要多少银子只管说个数。”
两名镖师之所以推说没有,便是想多捞些银子,如今见目的达到,领头镖师连忙答道:“倘若薛大爷一定要买,我们倒也有法子弄得来。只是价钱方面可能……”
薛蟠道:“价钱高没关系,要多少你只管说个数。”
领头镖师道:“一件需要纹银二十两,不是我兄弟讹诈薛大爷,确是那些贩卖此物的小帮派心太黑。”
薛蟠一心报仇雪恨,自然不在乎这点银子,连忙开钱箱取银子,边取边问道:“今晚天黑之前能不能弄来?”
两名镖师见二十两雪花银即将到手,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答道:“我兄弟这就去跑一趟,天黑前定能弄来的。”
薛蟠闻言,这才满意地将二十两银子交予他们。
到了晚饭时分,两名镖师果然将一只铜仙鹤交给薛蟠,并详细说明用法。
薛蟠连忙小心贴身藏好,同时心中暗自思忖,只靠这香还不够保险,万一这玩意儿失效了惊动柳湘莲,那可谓是打草惊蛇了,到时候恐怕倒霉的人会换成自己——根据上回和柳湘莲交手的结果,薛蟠很轻易判断出此人武力值高出自己不少,硬碰硬的话自己肯定会吃大亏,为保万全倒不如把那几名镖师也叫上,到时万一香迷不倒柳湘莲,还可让众镖师一涌而上将他拿住。那柳湘莲不过是个唱戏的,武功再好也是有限,怎能敌得过这些专门舞枪弄棒靠功夫吃饭的镖师?
想到这里,薛蟠便对两名镖师道:“两位镖头,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两名镖师得了甜头,忙不迭地道:“薛大爷尽管吩咐便是。”
薛蟠道:“我那个对头身怀武艺,人又警觉,我怕香对他无用,倒是我反会遭殃,因此便想请两位带上几位兄弟随我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两名镖师闻言顿时面露为难之色,领头镖师道:“本来薛大爷有事吩咐,我等自当效力,然我等均做的是正当生意,夜入民宅断断不敢的。”
薛蟠心知他们是害怕闹出人命连累自己,连忙保证道:“两位放心,在下并不想伤那对头性命,只想趁夜用绳子绑了他略施教训。莫说事情断不会闹大,便是当真闹大了也有薛家顶着,断不会连累到你们。”
两名镖师闻言,脑中立时闪过柳湘莲俊美模样,再联想起这位薛大爷素来且男女不拘的传闻,心中顿时了然。
当下领头镖师便道:“既然薛大爷只是想对那人略施薄惩,那我兄弟自然义不容辞。”
薛蟠见他们点头答应顿时心花怒放,连忙打开钱箱取出二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这些拿去请几位喝酒,事成后还有酬谢。还请两位今夜亥时前带几名兄弟前来。也不必带多,人多恐坏事,再带两人也就够了。”
两名镖师接了银子,欢欢喜喜自去安排。
薛蟠则躺在床上,伸手入怀慢慢抚模那盛着香的铜仙鹤,口中喃喃低念道:“仙鹤啊仙鹤,你可千万要争点气,大爷今晚能不能吃到美人就看你的了!”
说着又想起柳湘莲那张冷淡俊美的脸,那高傲中略带轻蔑的神情,以及那夜在灯光下白皙莹润的肌肤,不由得便发起痴来,脑中意婬着他双腿大张躺在自己身下,被自己干得死去活来大声浪/叫的情景,想着想着便觉下面硬得厉害,只得用手自、渎了一回,然后便望着桌上沙漏眼巴巴地等着亥时赶快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