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蟠悲催被压史 挽回

作者 : 雪里红妆

到得京城后先去寻了宝玉,见着之后将贾琏保媒之事打探尤三姐的家世人品。

宝玉数年前曾在东府和尤三姐一起玩过一月,知她相貌极为标致,人品也端正,不是那等风流轻浮之女,自然是满口夸赞,连称柳湘莲乃是三世修来的福分才能和她结亲。

柳湘莲本还对贾琏忙忙地在半路上保媒心存几分疑虑,听得宝玉对尤三姐赞不绝口,心中的疑虑也消散了,转为对这门亲事的期盼。

因前日路上订婚过于仓促,定礼又只得一柄鸳鸯剑,未免太过寒酸了些,柳湘莲便想着回家去再准备些金帛之物,过几日便择个良辰吉日上门正式提亲,这样方合乎礼数。

心中盘算已定,柳湘莲又和宝玉叙了会闲话后,便和宝玉道了别,起身离开贾府。

再说薛蟠,自与柳湘莲在岔路上分别后便回了贾府。

薛姨妈虽早收到之前香菱差人送来报平安的信件,骤然见他回来也不由喜出望外,连忙走过来噙着眼泪细细端详,柔声道:“看着似乎清减了些,路上可遭罪了?”

薛蟠见她神色慈爱地瞧着自己,不由便是一阵心酸,竟连眼圈都红了,连忙摇着头道:“一路上有香菱照应,蟠儿过得很舒适,哪里会遭罪?此番出门历练,于今后大大有益。”

薛姨妈听他提起香菱,才发现香菱没有跟着回来,不由疑惑问起。

薛蟠道:“她喜欢看西湖美景,想在杭州久住,那日来恳求我说想多留几日。我见她说得可怜,便索性撕了卖身契,放她去了。”

薛姨妈闻言虽心存疑惑,觉得以香菱的性子不会因为这种事去求薛蟠,然而薛蟠既说已撕了卖身契,她再说什么也为时已晚,因此只得轻斥了句:“胡闹”,也就不再追究了。

自此之后薛蟠便又恢复了往日无所事事的生活,每日间出去呼朋唤友饮酒作乐,俨然一个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模样。

然而任他白日如何闹腾,如何故作若无其事,深夜一人独眠之时,却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柳湘莲,以及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当初他刚被柳湘莲‘绑架’时,每日都想着如何逃跑或者反攻,如今回了贾府,身边没了那个人陪伴,才觉出那段时间当真是自己一生中最充实最快乐的生活。

而每每想到柳湘莲,不免又想到分手那日的情景来。

想到柳湘莲那么急于撇开自己和尤三姐成婚,薛蟠心中难过只余,也十分大惑不解:柳湘莲连见都没见过那尤三姐,只听了贾琏几句一面之词,何以就对成婚之事如此热切?

难道自己这个和他朝夕相处了月余的人,还比不上那个与他素未谋面的女子?

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虽然他知道古代人都把后代之事看得很重,将所谓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P话奉为金科玉律,然而他总觉得柳湘莲和那些古板封建的老古董们不一样,可为何柳湘莲却终究和他们做了一样的抉择,难道真的是自己瞎了眼看错人了么?

薛蟠越想越是郁闷,越想越是不甘,于是每日间的饮酒作乐便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借酒浇愁。

这日他又在太白楼喝了个六七分醉,被小厮扶着骑上马背慢悠悠地往回走。

及至到了荣国府门口,却见一个颀长俊挺的年轻男子正从门内走出。

薛蟠见那人有些眼熟,便拉住马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竟是柳湘莲。

薛蟠定定地看着柳湘莲那秀致的眉目,只觉心中又是喜欢,又是难过。

想到这人不久之后便要成为别人的夫婿,与自己再无瓜葛形同陌路,薛蟠只觉心中很仿佛被一根尖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疼痛之余,更多的却是强烈的不甘心。

当下血涌入脑,一股强烈的想要挽回他的冲动涌上心头,薛蟠醉醺醺地跳下马来,步履蹒跚地迎着柳湘莲走了过去。

早在薛蟠骑着马过来时,柳湘莲便认出了他,只是故意装作没看见,想从薛蟠身边走过去,不想薛蟠却跳下马来拦到了自己身前。

柳湘莲只看薛蟠动作表情,便知他喝了不少酒,当下不由俊眉一皱,正不知要不要绕开薛蟠,却被他一把扯住衣袖。

柳湘莲只得停住脚步,淡淡说道:“你喝多了,回去好好休息。”

薛蟠紧紧地攥着柳湘莲的衣袖,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惺忪醉眼定定看着柳湘莲,大声说道:“柳湘莲,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和尤三姐成婚,我们俩在一起过一辈子好不好?我发誓今后只喜欢你一个,再也不去喜欢别人……”

柳湘莲不虞他竟会在大街上说出这些疯话来,闻言顿时有些慌乱,生怕被人听到节外生枝,连忙道:“你浑说什么,两个男人怎能终生厮守?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本是男人应负起的责任。我会成婚,你不久后也会成婚。至于我们之间那些情、事,不过是男人间无聊时的游戏,怎可当真?”

薛蟠听柳湘莲说只把和他那段过往当做游戏,心中不禁有气,又不愿就此放手,遂道:“你虽不当真,我却当真了。而且谁说男人就必须娶妻生子,不能和喜欢的男人终生厮守了?我就可以为了你终生不娶,这也没什么难的。柳湘莲,你也为了我别和尤三姐成亲好不好?你又没见过她,怎知一定会喜欢她?又怎知和她在一起定会过得幸福?”

柳湘莲听他兀自不死心,只得狠下心肠道:“我将来会不会幸福,与你无甚干系。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言。薛蟠,你我那段已成过去,日后不可再提。我会和尤三姐成婚,与她白头偕老。望你也好自为之,分桃断袖终不是长久之计。”

薛蟠听他说着这些绝情的话语,只觉宛如一桶冷水当头泼下,将他由头自脚浇了个透心凉。

柳湘莲见薛蟠面色苍白神色惨淡,知他心中难受,自己心里不由得也是一痛,当下不由自主放软声音劝慰道:“薛蟠,你别难过。我虽不能给你你想要的,日后我却会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今后你有什么事,均可来找我。只是我们之间也仅止于此了。”

薛蟠见他意志坚决,终于死了心道:“你真的下定决心,不会改变主意了么?”

柳湘莲缓慢而坚定地点点头。

薛蟠定定地看着他那漆黑的凤目,精致的红唇,只觉一股绝望的爱意自心头涌出,一时间热血沸腾不能自持,疾走两步上前,双臂一收紧紧揽住柳湘莲腰身,继而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便是一阵凶狠的啃咬吮、吸。

柳湘莲一个反应未及被他抱住,继而便感觉薛蟠发狠地用牙齿撕咬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咬碎了一口口吞吃入月复一般。

柳湘莲感觉到淡淡的血腥气自薛蟠的舌尖传来,知道那是自己的嘴唇被他咬破了。

剧烈的疼痛自唇上升起,与疼痛伴生的却是被血腥气激发的、比疼痛更炽烈的情、欲。

柳湘莲一时间不能自控,抬手抱住薛蟠的后脑勺,更加凶狠地反吻回去。

两人的舌头互相交织,抵死缠绵,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在口腔中荡漾,持续不断地刺激着两人的感官,使他们情不自禁沉溺其中,欲罢不能。

等这个激烈的长吻过去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嘘嘘。

柳湘莲伸出手按住仍旧在不住淌血的唇瓣,刚刚飞到九霄云外的神智终于渐渐回笼。

他看了薛蟠一眼,淡淡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可再如此胡闹。否则我不会再见你。”

说完,柳湘莲强压下内心翻滚的情绪,转身扬长而去。

薛蟠定定地看着他快步走远,只觉眼睛一热,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滚出了眼眶。

他站在原地发了半天呆,直到同样被两人的忘情激吻震惊到石化的两名小厮回过神来,牵着马上前请他赶快进府以躲避行人们看怪物般诡异的眼光,薛蟠才回过神来,慢慢地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用手捧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踉踉跄跄地走回自己住的院子里,薛蟠只觉胃里一阵翻滚,连忙紧走两步来到路旁一棵大树边,扶着树干吐了个天昏地暗。

吐完酒之后,原本混沌的脑子也跟着清醒了许多,薛蟠这才回想起自己方才酒意上涌时,头脑一热干的那些丢脸的事儿。

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脑抽地对柳湘莲说了那么多低声下气的哀求之语,薛蟠后悔得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抽嘴巴子。

被甩了居然还对着甩自己的人摇尾乞怜,自己真T犯贱!

不就是个长得有点好看的渣渣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他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遍地都是。

去了个柳湘莲,老子还能找到杨湘莲,花湘莲,才不会非要在你姓柳的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呢!

老子明天就去城里最好的南风馆,找最漂亮的小倌寻欢作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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