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来目的据说是——‘赏花’,所以吴书来说话完之后,在后面悠闲‘赏花’的乾隆做出很惊讶的表情,“永璂,你也在这里?”
至于太上皇选择性的无视了几位嫔妃贵人的请安,吴书来仰头看天,您明明是直奔着这里来的!
永璂见到乾隆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匆匆的走过去,“皇阿玛,您怎么来了?”
“哦,听说御花园的荷花的开得不错,你们这是在赏花?”儿子的这个反应极大的取悦了乾隆,乾隆捉住永璂的手握在掌心,轻轻的捏了几下,儿子长大了也长开了,没有了以前的可爱,可却偏偏比以前更让他爱不释手,怎么看都看不够。直到永璂用手指悄悄的戳他,他才转脸看跪在地上的几个女人,“年轻人……的确是该是有这些闲情逸致,都起来吧。”
仪妃平日里都被奉承巴结着,唯有这个太上皇神秘莫测不给自己好脸色,她跪在地上早撑不住,乾隆一叫起她立马让人扶着起来了,还特意的挺挺肚子,扶着腰。身边的小宫女很上道的以众人听得见的声音担心的问,“主子,您没事吧?小心肚子啊。”
永璂见她脸色苍白也有些担心,想着自己之前也没给仪妃好脸色看。仪妃是个女孩子家家的,那件事真要算起来也不是她本人的主意,自己也算是耽误了这个女子。语气缓和了不少,关切的问,“仪妃你是不是不舒服?朕让人宣太医过来。”
“臣妾谢皇上关心,”仪妃柳眉轻蹙,嘴角却扯出来一丝温和的笑容,“臣妾没事,臣妾只是有些头晕,可能是臣妾起的太急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永璂心中生出的愧疚因为仪妃的话越来越大,他想了想还是挣月兑了乾隆的手走到仪妃身边。仪妃顺势倒在他怀里,媚眼如丝,“皇上,臣妾只是许久未见皇上,才会想着出来……碰碰运气,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仪妃是十分聪明的,她说的动情,似乎有千般的委屈,但是她懂得适可而止。她靠着永璂怀里,压着声音略带哽咽的继续道,“臣妾错了,臣妾本不该为了这么点儿事情跟皇上说,臣妾知罪。”
她做的到位,甚至还从永璂怀里主动退出来,垂着泪俯身要给永璂行礼表示知道自己错了,永璂自然伸手扶住。她脸上微红,“皇上,您不要惯着臣妾这个坏毛病,臣妾和皇后姐姐其他妹妹们都一样,只盼着皇上您好便好,臣妾这就回了。”
做皇上的永璂尚且一句话没说,她已经把自己放到了一个痴痴等着皇上来的情深女子的位置,这样的女子是惹人怜惜的,等待着归人,痴痴地念,多少文人骚客为了这样的女子挥毫洒墨。这样的女子谁能不动心?不心疼?那点为了爱情而使的小手段也会显得可爱起来,聪明的女人深情的女人懂得进退的女人是男人无法抗拒的,仪妃所表现出来的恰恰是这样一个女子。
永璂吞吞口水,捉着仪妃的手动了动,在他们身边的欣嫔和宁贵人都屏气凝神,心里暗自怨恨仪妃会来事。太上皇什么反应?太上皇此刻比这两位还紧张,只是太上皇比这两位有经验,比这两位更会装那么一点点,他目光放在荷塘上,像是真的在赏花,闲适淡然,唯一泄露他情绪的是被他捏在手中,蹂躏的买面目全非的扇子。御花园里的气氛诡异,永璂软香温玉在怀,仪妃还悄悄的蹭着永璂的胸口,让他莫名的想起脑海中的某些不是很和谐的场景,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许久才憋出句话来,“仪妃,朕没有惯着你的坏毛病,有错就要改,你之前说是因为想吃莲子才来着御花园,怎么改了说辞?欺君可是大罪,你以后莫要再犯!”
“……”
仪妃含羞胆怯的表情完完整整的僵硬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旁边的宁贵人和欣嫔忍不住撇过脸偷笑。前大内总管吴书来了然的低下头,默默的为仪妃哀悼。仪妃的确风情万种,比起当年的令妃娘娘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可惜万种风情的对象是皇上那就错了啊!这要是换成以前的太上皇早就沦陷了,估计已经搂住安慰了半晌,指不定许下了几千框的承诺!可是……现在咱们这个皇上那……是非常的非常的不解风情啊,想想太上皇的那些坎坷崎岖的经历吧,那简直是一本血泪史啊,连奴才这个旁观的都真心想为太上皇掬一把同情泪!
乾隆在心里仰天大笑,以往的那股恶气都随风散去,这个女人心计太深,早晚要除去,若不是念在她肚子里怀着永璂的孩子……这个孩子,乾隆又觉得膈应了。他千防万防,西林觉罗氏进门的时候他能把永璂忽悠到自己的床上(啊喂!),可没想到防不住的是自家皇额娘。
他本不欲给永璂多选后宫,说是他自私也好,说是别的原因也好,他不愿意任何人碰自己的宝贝。传皇位的时候他也没准备真的让永璂在皇位上操劳的一辈子,他可以禅位永璂自然也可以。永璂的后宫可以说是形同虚设,永璂自己并不同意让很多女孩子为他空等,所以挑选后宫人选的时候就格外小心。西林觉罗氏算是毛遂自荐,那个女子为了自己的额娘和弟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偷给自己上书自荐要做个名义上的太子妃,乾隆调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才把大了永璂四岁的西林觉罗氏族给了永璂做太子妃。而欣嫔和宁贵人身份都很低,父亲阿玛偷偷犯了事要把女儿送进宫,乾隆顺水推舟的把她们放到永璂身边,这样的女人掀不起风浪,可是出生高贵的仪妃却是一个意外。
自从五阿哥事件之后就借口养病住到宫外的太后钮祜禄氏,在大挑的时候忽然回宫,亲自点名给还是太子的永璂挑了个侧福晋,这个侧福晋便是钮祜禄氏.朵淑也就是现在的仪妃。永璂从来不会临幸后宫,就算过去也都只是单纯的睡觉,西林觉罗氏一早明白自己的身份,欣嫔和宁贵人当时还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妾氏又没有外戚想说也没处说,况且说出去也丢人,自己留不住皇上能怪别人?唯有朵淑可以向老佛爷诉苦,钮祜禄氏最开始也只是劝她忍着,等永璂登基称帝,自己成了太皇太后,朵淑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她坐不住了。太皇太后亲自出动,朵淑的宫里多了种催情的迷香,乾隆被绊在慈宁宫,永璂迷迷糊糊的照例翻自己的小册子,发现该去仪妃那里睡觉了,等他去了,事情…咳咳…就一不小心的复杂了。
“怀孕了就不要到处乱走,身边的嬷嬷宫女怎么教的?这么着走了几步站起来就头晕,还放你家主子出来,全部拉出去杖毙!”乾隆不屑的冷哼一声,走到永璂身边,目光冰冷的看向面色苍白的仪妃。她带来的那些个嬷嬷宫女纷纷的往地上跪,求饶声霎时充满了整个御花园。永璂咬嘴唇,瞪乾隆,皇阿玛又来了!感受到儿子的视线,乾隆咧嘴一笑,朝他竖起食指,永璂还是很相信自家阿玛的,阿玛说不要说话,他就不说话。仪妃的身子摇摇欲坠,她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啊,她要的是皇上的宠爱,最好皇上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亲昵的举动,这样才会让她的位子更为巩固。她知道皇上与皇后只是表面上的相敬如宾,若自己诞下皇阿哥,那就是皇上唯一的亲生儿子,未来的储君,皇后又算得了什么?
“皇阿玛,您听儿媳一言,这些个嬷嬷宫女们都是自幼跟着儿媳的,儿媳用惯了她们,她们犯了错还不至于要了命,求皇阿玛开恩,饶了她们一命吧。”她又挺着肚子跪了下去,见乾隆面沉如水没有松动意思,她一咬牙,“皇阿玛,求求您看在臣妾肚子里怀着皇上唯一的皇子的份上,臣妾求求您!”
“那绵忆不是皇阿玛的孩子吗?”稚女敕的还漏风的女乃声女乃气的小孩说话声忽然响起,仪妃抬头看,捏着帕子的手一紧,该死!站在不远处的是个身上穿着大红衣服的女圭女圭,小女圭女圭还是个小光头,因为热的关系,衣袖都卷了起来,露出胖胖的一截如莲藕般的手臂。此刻的小女圭女圭歪着头,一只手的食指咬在嘴里,一只手捏着莲叶举在头上遮太阳,圆滚滚的眼睛呼噜噜的转,小嘴巴撅的高高的,写满的都是不高兴。他不高兴,永璂却是高兴地不得了,朝着小女圭女圭招手,“绵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快到阿玛这里来!”
小孩蹬蹬的往这边走,歪歪斜斜的奔到永璂面前,一下子趴在地上,像个球般,“绵忆给你皇阿玛,皇玛法请安。”
这熊孩子和他的皇玛法一样继续选择性的无视了一干母妃,永璂心肝早软成了水不会计较,他家皇玛法巴不得无视这群女人。永璂探手把小孩拉起来,“大热天里,你在这里乱跑,小心中暑!”
“不是儿臣一个人,还有东儿哥哥,还有小石榴一起的。”女圭女圭摇头晃脑的说着,把大大的莲叶拖在地上,“我们采莲子,儿臣的船比他们的快!”
“你们哪来的船?”永璂疑惑,他小的时候也想要采莲子的,跟福公公磨蹭了半天,福公公骗自己说莲花池里有水鬼抓小孩才罢休。后来才知道那都是福公公忽悠自己的,但御花园里的莲花池实在太小,船根本放不进去,这几个孩子是怎么把船给放进去的?
绵忆捏着手指不说话了,小脸扭向别的地方,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永璂好奇心愈加的浓,“跟阿玛说吧,说了,阿玛就答应把小石榴给你玩。”
小女圭女圭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阿玛不许反悔。”
永璂伸出三根手指保证,绵忆扭捏着不好意思的说出了真相,“儿臣用木头的大洗脚盆当船用的。”
“……”
此局十二阿哥永璂完败,没有童年的十二阿哥需要皇阿玛的虎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