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个纨绔在李大人府上大吃大喝,“嗨,不知道李大人今天上任,要知道的话就随份子了。吧手机小说站点(.)”
“李大人这人缘也太差了,怎么新官上任都没来庆祝的?”一纨绔纳闷。
“可能是饭菜太次的缘故吧!吃的连咱府上下人都不如。”另一纨绔张嘴接道,挑了一块大肉送进嘴里。
“哈哈。”众人哄笑。
旁边的仆人听不下去了,说:“我家大人是清官,没有那么多钱糟蹋。”
“清官?”小公爷赵信冷笑道:“清官?清官顶个鸟用!无能到极点的家伙就标榜自己是清官,因为他连怎么贪污受贿都不会。”
他的话引得周围那些人哈哈大笑。
一纨绔踩着凳子站起来,“就是就是,看咱吃的啥,穿的啥。看这老爷子,带着老婆儿子活受罪,清官哪,这就是大明的清官!”
另一纨绔大笑,“李侍郎,这大明的江山可就指着您一个人啦!除了您这青天大老爷,都是贪官哪!”
“哈哈……”
李孜省也不辩驳,心中流泪,“这是我攒下来准备招待朝中大员的饭菜,却被你们这群纨绔子弟给吃了,还有空侮辱本大人的清名。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大人不和你们计较,忍!”
小公爷实在懒得吃李侍郎家这酒席,他用筷子扒拉着一盘鸡叫道:“李大人这是寒碜咱兄弟,这能叫饭吗?猪都不吃。”
李孜省分辨道:“这已经是本官备下的最好饭菜了。”
小公爷一挥手,制止他的分辨说道:“得得,知道您是大明仅此一位的清官!咱不是来吃你家粮食的,想好了没有?用什么办法叫他出来?”
李孜省说道:“请将不如激将。我和那蛮子势同水火,如若请之,必不肯来。我举办个聚会,邀请名流。再用言词激那张述一通,他不甘受辱,定会前来争辩。”
小公爷用扇子拍拍掌心,“还行。那我们就等着。”
李孜省发请柬邀请寒门士子,那些穷学生们对于能得到侍郎大人的邀请还是备感荣幸的,朝堂上的事情离他们太远了。倒也很快聚集了上百位。这些穷士子们对李大人家的饭菜还是很中意的,个个松开腰带,吃了个风卷残云,吃得不亦乐乎。
那十四家就埋伏了席间,每家出两个武师,张述要敢来就让他横着出去。
“不要他命!断手断腿!让他一辈子残废!”小公爷冷笑着吩咐:“朝廷不会要一个废人做官,等过阵子他成了贱民,咱再慢慢玩!”
“赵大哥这才叫好谋略,李侍郎那是个屁呀!”有纨绔吹捧道。
顿时一群人都连拍马屁,小公爷赵信笑眯眯的听着,不住点头。“各位兄弟,把事情办了咱就去找姑娘,每人一个清倌子,兄弟请了!”
“好嘞,好啊!”众人欢欣鼓舞。
万国馆内,有个小厮送来一封信,张述接过来喵了一眼,“又是这讨厌的竖行排列繁体字,连标点符号都不加。杨絮,给本大人念信。”
杨絮抿嘴偷乐,接过来念道:“长夏之夜,本侍郎府。京师盛会,士子如云。挥手成雨,舞袖成风。大明繁华,尔可知乎?尔野蛮卑鄙,不学无术,可知圣人教化……乎?……哉……尔敢来乎?”
张述听得晕头转向,“这说的什么?”
杨絮笑道:“这是新上任的礼部侍郎李孜省大人给您送来的请柬,邀请您去参加一个什么文人聚会。”
张述听了大笑,“这老家伙是生怕我收拾不了他啊!非得凑上来找别扭。”
杨絮问道:“那大人去不去呢?”
张述摇头,“当然不去。家里有美女不看,跑去跟那老东西鬼混,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杨絮点点头,“嗯。”
张述问道:“没别的了?刚才我怎么还听着好像有不少骂人的话?什么野蛮卑鄙之类的?”
杨絮垂下眼睑,微声说道:“有的。上面有不少骂您的话,我怕您生气,没念。”
张述说:“以后再有这种事,你要全告诉我。我要生气也不是生你的气,我生那老家伙的。竟敢骂我,看本大人给他写封回信。”他拿出自己的圆珠笔,扯了一张纸开始刷刷点点。
杨絮和笛儿好奇的凑过去看,十个里有九个不认识,“大人写的这什么啊?”
“蝌蚪文!一种古体字。老家伙不是自以为才高八斗么?我看他认不认得。”张述头都不抬地写道:李孜省,本大人向你全家致以来自婬民的问候!所有浏览成=人网页的婬民都和你家女性有着亲密关系。你妹!啊不,你孙女!……玛勒戈壁……我靠……你母亲的……
这封信多年以后被人发现并保存在博物錧里,那时候简体字已经人人都认得。所有人看到以后都一致叹气,公认这是那位科技奠基人做的最有失风度的事情。怎么能够用那么多恶毒的语言骂人呢?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嘛。唉,人无完人啊。
张述写好信,递给那个小厮,“把这封信交给你家侍郎大人。”
小厮问道:“那大人什么时候来?”
张述说:“让你家大人看了信就知道。”
小厮拿回去,交上信。“张大人说这封信是拿蝌蚪文写的,说大人看了就知道。”
李侍郎一看就蒙了,这写的什么?蝌蚪文?天底下还真有这种字?
“李大人,那张述怎么说?”旁边一人好奇问道。
“咳,他说晚上准时前来。”李大人觉得不能暴露自己学识浅薄,要藏拙。更加不能让那十四个混蛋知道。
李孜省侍郎邀请了许多名流,在家里等着那个野蛮人张述,准备好好让他出一次丑,结果等他等到心痛。名流们把酒菜吃了个精光,等到深夜全散去了。这次李大人家里是真的揭不开锅了。
唯独有十四家死了人的贵族,死活等着不走。李大人也不敢轰人,只能是陪着打呵欠。
那些人等的望眼欲穿,张述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最终,在李孜省家等待的那些纨绔们见事不奏效,一个个怒气冲冲也离开了,临走时踹翻了几张桌子,蹬倒几个仆人丫环,还在李大人门前吐了口唾沫,“什么狗屁侍郎!连个人都叫不出来。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弄半天鸟就长在嘴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