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抱歉!雍正接过三阿哥呈过来的香囊,用手在那香囊的面上模索了一下,发现这真的仅是个很普通的香囊,只是绣功不错,瞧着很精致,抬起手,雍正把香囊凑近自己的鼻尖,一股淡淡的药材香味隐隐传来,却不苦涩,有股子馨香的回味,雍正却又不敢大意,这皇子小阿哥身边的物件都是令人揣测不安的,
“把顾御医传来。”雍正这么说来,一是为了三阿哥的身子着想,二来也是排除心中的疑惑。
“不要!”玄烨大叫了一声,他当然知道顾御医,太医局里面的最老资格的医政,精通药理,皇阿玛与皇玛嬷平日里都是由顾太医看问的。
“恩?”雍正越发着觉得三阿哥有事隐瞒着,“三阿哥可是有话要说?”
“没,皇阿玛,那香囊只是普通的香囊,没有别的什么……”玄烨说到最后,额间隐隐出现了几许冷汗,
“既然没什么,朕传顾御医来又有如何呢?既然你身子不好,也正好让顾御医瞧瞧好了。”雍正不见三阿哥的窘态,执意要让人传太医前来,连一旁的孝庄都觉得事态有些不同,也不再开口了。
“儿子并无其他毛病,就是平日里精神不是很好,所以才让人备了这个香囊,仅是提提神罢了。”玄烨再三解释着,他是知道的,这个香囊里面的药材是为了使人提神的,但其中有几味药却有不同于其他的功效,尤其是对女人与孕妇,玄烨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希望那顾御医不要那么的多事与多话。
“皇上,顾御医来了。”在乾清宫里伺候雍正的一小太监进门禀告着,
“宣!”雍正大手一挥,可是挥进了玄烨颤抖的心里,
“奴才顾林成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参见皇太后,皇太后吉祥。”
“起吧!”雍正平淡地说着,“顾林成你看看这香囊,里面是什么药材,有什么功效,据实回答。”
“是。”顾成林小心地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香囊,先是仔细看了看外面的布绣,又扯了扯香囊上的扯绳,才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而后放了下来,眉头皱了皱,接着又重复地再闻了一次,方才让刚才那个小太监把香囊递还给了雍正。
“回皇上,这香囊里面有好几味药,就功效看只是普通的醒目之疗效罢了。”顾成林回话到,
“顾御医可确定?”雍正追问到,
“回皇上的话,那几味药很好找,用得也平常,奴才是不会弄错的。”
“原来只是普通的几味药罢了,皇上不必着急,别的吓坏了三阿哥。”孝庄见没有其他的差错,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她还是挺看好这三阿哥的,有心思,有计谋,尤其有着那野心,虽然现在年岁小些,但有心总比无心强啊!
“这香囊哪来的?”雍正问到,
“回皇阿玛,是额娘让人做的,想是见儿子读书累着,拿那玩意儿提提神罢了,人也能清爽些子。”玄烨强按住自己的猛烈跳动的心,幸好,幸好啊!
“恩,拿回去吧!”雍正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奴才见这香囊挺好的,端妃娘娘真是位好额娘,三阿哥带了这香囊后人也是精神多了,不如皇太后也佩一个吧,还有静妃娘娘,也带一个,想来人也会清爽些。”克善笑着脸挨着皇太后跟前,撒着娇故意地说到,唇红齿白的小男娃,又咧着笑,让人看着很是讨喜。
“也好,让人多佩几个,让皇额娘给分发了就是。”雍正想着反正也是普通的香囊,让人带着也无大碍。
“等,等下!”顾成林刚想告退,就听了那小世子的话,连忙又跪了下来,说到,“这香囊小阿哥带无事,皇太后与皇上,以及其他众娘娘就不要佩带得好。”
“为什么?”孝庄疑惑地问到,这带着香囊还有讲究不成?
“未成年的小阿哥带带无事,可皇上与皇太后经常与众位娘娘见面,香囊里面的药性会让娘娘难以受孕,而身子薄弱的怀孕女子,更是容易滑胎,不可行!”
“什么!”不止孝庄,连雍正听了顾成林的话都横眉冷眼了起来,雍正转过头看去那三阿哥,“三阿哥,你那香囊佩带了多长日子?”
“回,回皇阿玛的话,有近月余了。”
“顾成林,这月余可会让怀孕女子落胎?”
雍正这话一出,其他的人哪里会听不明白呢?尤其是孝庄,白着脸,满目的怒气,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想着可怜的静儿,看来又是被人给谋害了。
“回皇上,月余,药性足已。”
“混帐!”雍正猛地站了起来,“三阿哥,你!”雍正用手指着玄烨,
“皇阿玛,儿子什么都不知啊!”
“不知?”雍正回想着刚才玄烨慌张,惨白的神色,那哪里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怕是做贼心虚才是。
“真的,儿子真的不知道这香囊里面的名堂,儿子只知道那是提神用的。”
“还敢狡辩!”雍正想到百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都被人给谋害去了,心就绞疼了起来,“不是你,那就是端妃了!”
可雍正想着,定是这对母子合谋才是。
“来人啊!”雍正高声地叫到,“把端妃传来。”
没多大一会,端妃打扮得娇艳华贵地就出现在了慈宁宫,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她,在见到自己儿子跪在大殿上时,便愣了一愣,但笑容还是未收,故做端庄地对着雍正,和皇太后行了礼,问安,
“皇上,三阿哥可是做错了事?请看在他年幼的份上,饶了他吧!”端妃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贱人静妃终于滑胎了,而且皇上这几天也未在钟粹宫里留宿,怕是对那女人已经失了兴趣,也是,一个连胎儿都保不住的女人,又再加上流产不能承宠,又能得到隆恩到何时呢?按住自己想窃喜的心情,端妃表现出来的是无比的忧伤,
“他是无辜的,那就是你教唆的!”雍正冷冷说到,
“皇上!”端妃这下可真是不明白了,不是说皇上是考校皇子们的学问嘛,为何现在牵扯到了教唆之类的?靼谆噬显谒凳裁矗?还??兼?试肝??⒏绯惺茉鸱!!包br />
三阿哥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俩人上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撇清了谁也是无法的,主动承担还为自己落了一个爱子,护子的好名声,
“果真是个“好额娘”啊!”雍正嘲讽地说着那么一句,接着把手中的香囊往端妃跟前那么一抛,“看看吧,可是出自你的手?”
端妃觉得眼前一花,低头一看,是那香囊,她心中暗急了一下,不免也生出责怪玄烨的心来,这孩子果真就是孩子,做事还是不牢靠啊!可她现下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啊,
“回皇上,这却是臣妾让人缝制的,里面都是些提神健脑的药材啊!是为三阿哥准备的,怎么在皇上您的手中啊!”端妃张着无辜的杏眼,望着雍正说到,要说端妃也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早早就为顺治皇帝生下了小阿哥,曾经也是被恩宠过段日子的,只是后宫女人实在太多了,皇上也长留不住啊!
雍正现在可是没空看那端妃是如何的妩媚,多情,他只知道那香囊便是害了百花与小阿哥的祸根,而造出香囊的端妃就是其心险恶啊!
“你说你是无辜的,你可知道你那香囊里面的东西才是最最可恶的东西!”雍正厉声喝到,看着端妃的眼神差不多跟刀子似的剐着,
“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那药是臣妾按着方子用的。”只是她名知道那方子里面有其他的忌讳,却当做不知罢了,
“方子?谁给你的方子?”雍正问着,
“只是一本闲书罢了,那书还是臣妾未进宫前读过的,当时臣妾的阿玛总是说脑仁子疼,臣妾就按书中的方子命人抓了一副药来做成香囊随身携带,臣妾的阿玛带过之后果然气色好了许多,人也爽利些了,臣妾是真不明白这药里面还有别的东西,”端妃不怕皇帝去查,原本就是有据可依的,而且那方子却是男子用了无碍啊!
“皇上,哀家看着怕是冤枉了端妃吧!”孝庄被端妃哭闹的声音也弄得脑仁子疼得紧,想来也是自己的静儿福薄,命里无子啊!
“是啊,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没想着要去害谁啊!”
“你怎么知道朕要问你何罪呢?”雍正眯着眼,抿着嘴,盯着端妃直看,
“臣妾在这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这点的眼力也还是有的,臣妾无能,被人冤枉了也无法说啊!”端妃的样子很是无辜,双眼中带着委屈与不甘,假如不是雍正心狠,真的是要她这般可怜又倔强的神情给骗了。
“朕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明白!朕问你,你禁足于坤翊宫,是如何把这香囊拿于三阿哥的?”雍正原本想揭过这事不提,反正那叫云娃的奴才也已经消失于自己面前,算起来这里面还有几分端妃的功劳,可雍正没想到的是,这端妃一石二鸟之计甚是阴损,不仅赶走了新月,而且还毒害了百花,真是美人面,毒蛇心啊!
“这,那,那是,”端妃想着自己不能说是让云娃给自己送的吧,这样皇上该怀疑自己的用心了,甚至还会把云娃的消失加算在自己头上,可,端妃微抬头看了眼跟随在皇上身后的吴良辅,自己又能说出他来吗?
“恩?端妃无言以对了吗?”雍正冷哼着,他可是看见了端妃刚才那一眼的方向,虽然是顺着自己这里看来,但看的人却不是自己,
“臣妾是,是让身边的宫女偷偷地送去的。”
“哦?是吗?”雍正当然是不信的,他用食指敲着桌面,暗想着,自己即使找那宫女出来,怕也是白费工夫,看来那时端妃是联合了吴良辅啊!
而站在雍正身后的吴良辅,可是冷汗不停的冒着,自打听见皇上问那香囊的出处,何人经颤,幸好,端妃娘娘没说出自己,要不是害怕皇上瞧出端倪,他强忍着一口气,现下真的要跌倒在地上了。
“臣妾要是有一句假话,宁愿天打雷劈!”端妃急忙发誓着,天打雷劈的事这宫里的人做得多了,可也没见到那些个人有报应加身啊!端妃不信鬼神,却信自己,事在人为,她可不信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皇上,哀家看这事就算了吧,静妃虽说是可怜,但端妃也不是故意为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和万事兴啊!也算是为死去的小阿哥祁福吧!”
哼,雍正冷眼看着那在下处的端妃,她怕是心中正得意万分的很,明面上治不得你的罪,朕难道不会在暗处下手吗?想到这雍正又开口说到,
“虽然这是不是出于端妃的本意,但无端祸事却是因为端妃而起,端妃违抗圣命,于禁足中私下传授三阿哥物件,有违圣命,从今儿起降为嫔,三阿哥交由皇额娘抚养,端妃无故不得见面。”
端妃不是一切都为了三阿哥吗?朕现在就让你从今往后见不到玄烨,你又该如何呢?
“啊!皇上不可!”端妃惊闻圣命后跌坐在地上,但很快地双膝跪下,往前爬了几步,哭叫着,“皇上,三阿哥是臣妾的命啊!”
“难道把三阿哥交由皇额娘管教,还委屈了他不成?”雍正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端妃,“你自己回宫好好地反省去吧。”
“皇上!”端妃双眼泪流满眶,可她的骄傲却不允许自己再去当众哀求于皇上,而且,她更是明白这会儿怕是皇上也不会再更改圣命了,转过头看向玄烨,“三阿哥从今后可要好好伺候皇太后,一切都听从皇太后的吩咐,好好做学问,别再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了。”
言罢,端妃颤抖地站了起来,向着雍正,向着孝庄,行了礼,在雍正的挥手驱赶下踉跄地走出慈宁宫。
“三阿哥!”慈宁宫里有人惊叫着,
众人看去,才发现三阿哥突然昏倒在地,满面惨白,
“顾太医!”此时最心疼玄烨的就只有孝庄了,她见玄烨小小的身子倒在冰冷的地面,赶紧地叫人抱起,送到暖阁里。
“奴才在!”
“快去为三阿哥诊断!”
“是!”顾太医心中暗叹着自己的倒霉,却也是无奈地领着药匣往暖阁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