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国 第五十七章 两重天

作者 : 砚香如墨

吕布退入荥阳城,诸将各有负伤,回到府邸裹伤休养。.司徒清风入堂来见吕布说道,“还请将军领兵出城夜袭敌军,成败就在此一举。”吕布身裹绢带显然伤得不轻,起身答道,“防城一役将领各个负伤在身,军中士气低靡,恐怕已经无力再战。”“事在人为,即便果伤再战又何妨?”司徒清风见吕布满脸不愿意,含笑退去,这是何苦来,劝说敌军去击溃自己的兵士?

盟军一方也没讨到便宜,颜良阵亡,典韦重创,刘备也负伤。军议散后,袁绍独自在中军大营内发呆,各路诸侯都一直反对出兵,要求在防城养精蓄锐以图再战。袁绍对部将鞠义、高览吩咐道,“你二将率兵士两万绕道敖仓袭击虎牢关,自然不必全力克关,只需引吕布兵力回援即可。”

袁绍暗中派了两路兵马出防城北上,虽然是暗中行事依然逃不过各方探子的眼线。刘岱领着部将诸人来质问袁绍道,“主帅竟然不与我们商量就派兵出城,莫不是想专权独断?”袁绍表情冷肃斥道,“吕布败走,大可趁此机会进攻荥阳,而你们却推三阻四,本帅只好擅作主张。”随后赶来的刘备劝解开二人说道,“备愿负伤上阵驱为先锋。”袁绍执刘备手往主位上走去说道,“玄德还是留在军中养伤,只需命令弟二人出战便可。”

自从司徒清风离开后,袁绍肆意调度,将各军兵力都分配给自己帐下部将率领,其中刘岱是最大的受害者,也因此他的反应最激烈。不过金吾军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赵云护送阿蛮回原武后,军中兵士都由刘备掌控,袁绍自然受益匪浅。

袁绍先斩后奏,再次招来诸将商议道,“我已派鞠义、高览绕袭虎牢关吸引吕布注意。云长、翼德可各领精兵五千埋伏在郊野,到时趁敌军回援虎牢之际攻取荥阳。”刘岱反问道,“你招我们来只是为了吩咐这些事情?”袁绍笑道,“即为奇袭当然不必劳师动众。”袁术对这个族兄越来越不满,说道,“会盟至今已有半载,军中粮草接济不上,恐怕难以渡过这个春季了。”袁绍正当得意被泼了一阵冷水,心中虽然不乐意还是故作大方,含笑道,“不出月余,等我们攻陷洛阳,还有什么可愁的。.”在场各人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自从吕布据守荥阳后,董卓就怠慢了虎牢关的防御,命李肃、胡轸把守关隘。同时派李蒙、樊稠渡河北上,以巡察为名驻兵河南、河内二郡,试图掌控两郡的势力。又命徐荣驻兵弘农扼守三关,抵御南面刘表的荆州兵马,同时兵叩武关想要迫使刘表屈降。武关几度交兵,徐荣都没有讨到便宜,最后只得回兵弘农驻守。

鞠义、高览连夜绕过荥阳城攻取虎牢关,同时荥阳城内各处兵马分批出城,连夜赶路并不是去支援关隘。夜色昏沉天光暗淡,两军抵达关隘下已是子夜后,

守关军士望着关下数百人马询问道,“领军何人,可是吕将军麾下?”高览闻声大喊道,“上将军得知敌军绕开荥阳城意图偷袭虎牢关,特命末将前来支援。”守关将领将信将疑问道,“敌军在何处,为何不见敌军身影?”高览正无言以对,忽见身后火光重重,料想是鞠义率领的后部军士赶来了,随机应变喊道,“敌军来了。”守关将领举目眺望,远处军火成渠绵延不绝,大惊道,“快去禀报李将军。”同时下令开城放入高览军士。

高览只带了三五百军士,本来只是准备佯装攻城,再有鞠义聚火威慑,让人以为大军叩关。如此一来,荥阳城中如有得知动静,势必会派兵来前后夹击,那么他们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没想到时局骤变,高览被关入了虎牢关中,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若不趁机攻陷关隘更待何时。

李肃在城关内高枕无忧卧榻鼾睡,刚得知敌军来袭的消息,又被告知敌军攻破了城门。接二连三的奏报把睡眼迷糊的他给惊醒了,还来不及思虑就下令全军退守洛阳,盟军轻而易举得就占领了雄关虎牢。

关羽与张飞二人领兵埋伏在荥阳城郊野,久不见城中动静。同时另一只兵马已经在他们到来之前离开了荥阳直奔防城。吕布虽然没有被司徒清风说动,终究还是经不住诱惑,抱着不妨一试的态度,命张辽、高顺各领三千弓骑兵夜袭防城。

驻守防城的盟军已经派出两路兵马,营中各方诸侯彻夜难眠,等候着前线的消息,尽管如此防城的守备反而更加松懈了。张辽、高顺领兵至防城外围五百米处时,只见城楼上巡火寥寥,许久才见军士上城楼巡逻。

张辽以一字雁行阵将兵士散开,沿着防城筑起了一道人墙,张辽当空一支火箭射去,只见横队马骑各个持弓驭马朝防城奔去,据防城百步内之时举弓放箭。

些许箭矢射向城墙上的守军,其余箭簇则越过高墙射入城墙内的军营。

营帐中处处明火,各将得知敌军夜袭,不知虚实只好带兵上城楼拒敌,以箭矢还射。弓骑兵驱马射箭,箭阵一发拨马就走,退出城上弓手射程,然后等候将令再度引弓驭马来射。城下骑兵来回奔走,其实只是为了更好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对城内守军造成伤害的同时有效得降低自方伤亡。可是骑兵来回声势浩大,在对手看来兵力一波接一波无穷无尽,不免让守军心虚。袁绍还以为自己阴谋告破,吕布全军出动,更不敢开城迎敌,命军士上城墙抵御。

五通箭后,张辽命军士燃上火矢,箭矢燃火在城下星星点点形成一条长线,队列齐整奔来。箭矢破空化作无数流火窜入夜色,城下又一片沉寂。火矢也为守军提供了骑兵准确的动向,城楼上箭雨纷飞,两方对射,无数骑兵纷纷中箭倒地。

火矢射上城楼,点燃了那些暗中布置在城墙上的火种,那些被掩藏在冰雪之下的火油薪料被火矢点着,城墙顿时燃烧成一条火龙。参与火种埋藏的多数是金吾军,而且这本来是用来对付吕布,没想到竟然被对方一把火给盗用了辛辛苦苦布置的陷阱。

城墙火起,城下每百米才有一处石阶,城楼上兵士相互推挤,或是火苗窜身失足落下高墙,或是被城下的骑兵乱箭射杀。十里防城最中央一段完全被火势吞没,长短有千余米长,城墙上的两万兵士除却靠近城阶的些许兵士逃过一劫,其余全都死在油火和乱箭之下。

箭矢用尽,六千弓骑兵弃了长弓持握钢刀破开城门杀入盟军营阵中。盟军早已阵脚大乱,又见敌骑来势凶猛,尽都丢兵弃甲遁逃。刘岱得知敌军破城率先领着部将灰溜溜退向中牟,孔伷、袁术等主要统领后军,见前军败退自然相随遁去。淳于琼护卫着袁绍破开包围,刘备心有余而力不足,望着大军败退只身驾骑逃窜。只剩徐晃独自领军来迎战张辽和高顺。

自从徐晃成为金吾军一员后,就跟随着刘备领军。徐晃领兵寻来时,刘备已经只身离去,恰好被张辽的骑兵包围,不得不聚兵死战。张辽挥动双刀旋风般砍来,徐晃不敢念战,巨斧撩开双刀与张辽擦身而过。刚躲开张辽又迎上了高顺的三叉云戟,一招不济被高顺探手甩落下马。

徐晃横斧扫来,高顺仰马避开斧刃,探戟刺杀斜穿徐晃背甲,张辽又打马绕来双刀十字斩将徐晃击开。夜色迷幻人影幢幢,徐晃被两名将领前后夹击,难有反手之机,未曾伤敌分毫却也伤痕累累。高顺云戟再次挥来,招做化羽登仙,云戟如梦如幻让人看得飘飘欲仙。张辽双刀拦去以云淡风轻相迎,双刀缓而慢锋势微弱似有若无,风刀挡云戟以慢打快。高顺被张辽双刀隔开问道,“文远这是何意?”张辽未及答话双刀破空甩出,切断徐晃的攻势,高顺云戟回转将巨斧挡开。

“多杀无意!若能降之岂不更好。”张辽伸手抓住回刀,跃身下马双刀左右并进挟攻徐晃,高顺跃马奔来云戟撩空搭在长斧上,一招追星赶月将长斧拨开,张辽双刀迫进被徐晃双肘挡开。张辽所用的是墨兵,刀刃可任意拆合,虽然被徐晃挡住攻势,双刀合一并作双刃剑。双刃剑虽然精巧,可是伤人伤己,在刺伤徐晃的同时,张辽也被剑刃刺伤了手臂。高顺回戟挑开剑刃,不解道,“文远又是何苦?”张辽赤手空拳朝着徐晃招呼,笑道,“这是我与公明之间的事。”徐晃并不认识张辽,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回掌挡住张辽的劲拳问道,“我们可曾认识?”

张辽左手掌势不停将徐晃击退两步哼道,“何必要认识?”徐晃恍然发觉自己被耍了,怒气顿张举步向张辽撞来。张辽闪身躲开,将地上的龙牙斧与双刃剑抓在手中。双刃剑再变化作巨剑,龙牙斧也瞬息化成长刀。徐晃两眼冒直瞪着长刀,张辽手握双兵笑道,“龙牙、天阙是墨派仿照上古兵器所制,龙牙为刀,天阙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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