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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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盼舒一个人在家里先美美地睡了一觉,再醒来时都过了中午,心里虽惦记着任疏狂那边的事情,但也知道凡事任疏狂心里总有度量,自己其实帮不了什么忙,也就抛开这些杂碎的心思,安安稳稳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每每任疏狂出差回来,总要有一两次特别卖力的时候,邹盼舒的体质明显好转,身上也不再是瘦骨嶙峋似地,他放了一大缸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这才真的疏散了一身的疲惫,还是有着不适,却在忍受范围了。
指尖模了几下任疏狂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平日里包裹得很好的白皙皮肤上点点嫣红,他没敢多看,就像做了什么坏事情的小孩一样,生怕被发现了,赶紧把衣服套上,选了一条米黄色休闲裤,一件米白的长袖细格子T恤,现在他的所有衣服都是任疏狂派人打理,每个季度就有新的与任疏狂的衣服一起送来,既然彼此心之所向,邹盼舒也就坦然穿上了,不过每次总免不了升起一种男为悦己者容的感受,多少还是有一点扭捏。
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并不因为他获得一次摄影奖项而有所改变,反而是泰恒越做越大,而任疏狂的新计划也会把他推向更高峰,邹盼舒只能再次抬头仰望他的成就,心里也并不气馁,早已认清的事实,他现在只想着以后该何去何从,也没有几个月大学就要开学了,而他还未下定决心,不知怎么,邹盼舒有点排斥再到这种莘莘学子齐聚一堂的地方学习,他的心态很难融入那种青涩朝气的氛围中。
泡过澡的身体就像卸了千斤担一样轻松,邹盼舒哼着歌谣收拾客厅,然后忍不住还是打开笔电,把这次出游的照片都导了出来,才想起自己的电脑里有任疏狂的照片。
这一下他惊到了,忙打开细细品味一番,看到最多就是那几张上半身果.照,还好没有太出格的照片,但即使这样,他也非常不满,对严靖的讨厌上升到一种非常极致的地步,因为他猜测不出严靖会把任疏狂的照片拿去做什么坏事情,在他的脑子里认为严靖敢做出那么坏的陷害,肯定是个无法无天丧心病狂的人,不由很是担心任疏狂的名誉受损。
等任疏狂回到家,邹盼舒忙不迭询问,惹得任疏狂直笑,看他恢复得很好,告诉他不用担心后,就拉着他进了卧室,自己开始月兑去严谨的正装,看了邹盼舒身上衣服的款式颜色,随手取了差不多式样同处定制的衣服开始换衣,今天他约了柏子竞吃饭,正好介绍他们认识。
任疏狂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照片留在别人手里,已经提早一步全部回收就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邹盼舒在家里或者偶尔外出带着相机时总会时不时给他拍照,任疏狂是默许的,也知道邹盼舒不会舍得拿出去与别人分享,随他乐意爱怎么拍就怎么拍,但别人想要偷偷留存就不可能,一张都不会允许。
甚至,他觉得说不得哪天有可能自己反过来给邹盼舒也拍上一组,唔,至于怎么拍,拍些什么场景,他现在太忙还没空实施,这念头也就作为福利的一种存在心底了。
不知道邹盼舒如果清楚他的这种想法,还会不会每次偷拍了几张就乐呵呵地独自欣赏。
经过郑重的介绍后,邹盼舒对于谦叔恭敬地开着门侯着,就有点不太放得开,低声道了谢才弓身进了车后座,任疏狂眼睛雪亮,拍拍他的肩让他不用特别在意,邹盼舒看着这两人对这种模式都很坦然,自我调节了一下也就释然了。
“和谁一起吃饭?张丰唯还是肖庭诚?呃,这里——哈,怎么办?要回去换衣服吗?”
邹盼舒看到任疏狂换了休闲装,应该是比较亲近的人,不过正因为是休闲服,他脖子上的红印就挡不完,有小半截露在衣领外了。
任疏狂早在换衣时就看到了,看他这么久才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反射弧特别长,两人在家里随意惯了,所以才会出了门觉出不妥来。
“不碍事,看到就看到了。正好让人看看是谁给弄上去的。”
“那怎么行!你有预谋,难怪早上不阻止我。”邹盼舒脑子一转就以为抓住了任疏狂的小把柄了,正酝酿了气势要好好跟他理论呢。
“这还要预谋,你也太小看我了。”任疏狂宠溺地看着他,觉得他最近比以前活泼了不少,这里面有很大的原因是自己特意宠出来,不由很满意地把他拉过来吻了一口。
邹盼舒性子里还保留着几分守旧的思想,随意怎么闹他不怕,艰苦疼痛也不怕,却偏偏任疏狂施展出温情脉脉的一面时他就如小白兔一样乖顺不知反应,总带着与生俱来的羞涩,完全是让人不得不心生怜爱之情。
他所有本性里对情感的执着就像全部都交给了任疏狂主导,予取予求绝不反驳,也因此造就他对着外人看似温柔实则疏离的个性,整个人亲和力十足,却情商超低,总也看不出别人对自己是否有意。好在他对待朋友都是真心以对,如果彼此都只是朋友关系,因着邹盼舒的包容心,反倒能够很快打成一片。
这些邹盼舒都看不清,在他眼睛里脑海中,除了任疏狂一人外,别的男人女人都只是一个个代名词,能够接通的唯一线路就是朋友,再也没有其他可能。
因此,当餐桌上启光频频投到他身上的视线,他只是觉得奇怪,却什么想法都没有。邹盼舒总还是觉得自己条件不够好,配不上任疏狂,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求来的,心底深处还是带着卑微,一面想要紧紧抓住,一面却往往很容易患得患失。
“你的作品我看了,你的人和作品很一致,有着现代社会少见的一种灵气。”柏子竞的视线具有非常强烈的透视感,仿佛他眼前的人或事物都会被分解成最微小的分子,被打破后再以他认知的方式重新组合。
“不过还缺乏雕琢,现在只是有着成长的可能性,至于最后能不能保持并发扬出来,还要看你的选择。”柏子竞说完双眸直视着他,如繁星般幽深的眸光摄人心魂。
邹盼舒就像被什么定住一样,好一会儿才挣月兑了他的目光,满脸尴尬地笑笑,“谢谢你的称赞,我会努力的。”邹盼舒一说完,马上扭头去看任疏狂,他有点害怕这个柏子竞。
任疏狂给他倒了一点红酒让他喝些壮胆,对于柏子竞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他倒是没什么想法,知道这只是柏子竞的职业习惯。
柏子竞就是有能力透视世间一切伪装似地,他的双眼确实会令一些人感觉到可怕,说起来邹盼舒被这样盯着还能快速反应回话,任疏狂已经觉得不错了。
“子竞,你也稍微注意点,我觉得你越来越不像活在人世间了。”任疏狂还是开了口提醒,他带邹盼舒来就是想让柏子竞看看,能不能给他找个好的导师。
“抱歉。习惯性行为。”柏子竞双眸一闭再张开,里面的幽光好像消失了一般,看上去不再那么摄人心魄了。
启光在一旁笑眯眯像个狐狸,眼神又抛向邹盼舒了。
他一开始也是被柏子竞这双眸光所诱惑,现在遇到了难以决断的事情,多年所求未果还落了个人财两空,干脆抛下一切随着柏子竞周游世界,改一改自己的风格,不再拍摄珠光宝气的时尚界型男美女们,改而去拍世界风景和那些朴素的人们。
双眼犀利的任疏狂,自然不会遗漏启光的行为,不过他从启光的眼中没有看到什么阴谋地光点,只是有着某种不知名的羡慕和迷惑,知道这是个有故事的人,估计是被邹盼舒身上这种天然的纯粹吸引,没有多加理会。
四人在饭桌上又聊了一些话,主要还是任疏狂与柏子竞在聊他们的近况,能够这样带出来,说明柏子竞信任启光,而任疏狂对邹盼舒就不只是信任那么简单,因此话题还算谈得比较深,并没有避开另外两人,等交换完彼此间的信息,任疏狂才问了此次赴约的最重要的目的。
奇异的是,柏子竞竟然沉吟了好一会儿,在他们两人之间扫射了几个来回,又是那种要把世间所有物质都分解再重组的目光,任疏狂知道他可能有比较谨慎的想法,邹盼舒可不习惯被人这样盯着,不免很忐忑不安。
非同行有时候不能感受到彼此的气场,邹盼舒就从柏子竞和启光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气势压迫。
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一种共同的磁场的压迫,仿佛自己每一次按下快门的瞬间都被他们所透视,每一次脑海中构造的取景也都被他们事先预知,这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绝望,因为你会萌生永远也超越不了的念头。
这实在是太打击邹盼舒的信心,他觉得自己的天赋本来就稀少,比如语言,再怎么努力他也知道三门外语是极限,精通也许就是两门;比如助理的工作,学了很多却总是学不会交际学,协调起来难免吃力;比如泰恒主营的核心技术,那更是他不能涉及的深度,只能有个比一般外行深一些的浅显认知,再过五年十年也未必就会入门……
唯一他觉得既快乐又很有灵感的就是摄影和旅游,旅游算不算天赋他不知道,文字倒是能写一些,这一次出游连着发了六七篇长短不一的文章给小江,反响都挺好,不合适小江出版社定位的话,小江也会帮他转投其他出版社,图文并茂的投稿,投中率非常高,现在已经几乎没有落空。
而摄影,在回眸时就常常被赞作品感情充沛,有自己的气质,这回得了一等奖,他更是有点飘飘然,信心很是大增,却没想一天还没过去,就被压迫得都要喘不过气来。
邹盼舒哪里知道这是多少同行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别说只是被扫视一番,就是让他们月兑光了侍候估计都前仆后继冲上来,他有压力也是正常,如果没有感受到压力反而只能说明他在摄影上没有天赋。
在他惶惶不安时,柏子竞才终于像是下了决心说:“疏狂,你要是舍得就让他跟我两年吧。这两年正好我们有个环球行,穿越一些偏远的人烟稀少区域,估计南极北极和一些人迹罕见的丛林深处的部落都会探到,这一路就由我来教他,成不成材就看他肯不肯吃苦了。”
平平淡淡的声音,没有太多的情感起伏,仿佛他说的就是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简单。
任疏狂两人还没答话,启光倒先月兑口而出:“天啊,你确定要收徒了?哦,这小子哪里来的好运气!”
邹盼舒当然也知道是个天大的好机会,他的心情蓦地激动起来。
柏子竞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贯耳,在回眸就如天神一样不可撼动的存在,曾翻看过无数柏子竞的作品收藏,确实也从中汲取到不少的灵光,更是听闻柏子竞大牌得不屑与同行交流,行踪飘忽不定,时而是去拍摄山水,时而却又去做了战地摄影记者,又或者出现在时尚圈一段时间,但不管他出现在哪里,都是一阵十二级旋风刮过一样,世界瞩目。
相对于邹盼舒的激动,任疏狂的心反而沉了下去,思索了一番问出心底的疑虑,他知道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却还是忍不住问了。
“就是说这两年都不能确定你们在哪里,我和他也没法想碰面就碰面。这次行程,还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对吗?”
邹盼舒闻言一僵,心底突然就非常不舍起来,整整两年要见不到任疏狂,他的心中就像多出一口大钟,左右摇摆不定,拉得他的心生疼,一边是一辈子地追随,一边对他来说却是唯一可以迅速成长,拥有与任疏狂比肩的机会,错过这一回,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这样的名师指点,会不会还能够以自己的能力坦然的站在任疏狂身边。
“是的。不过如果中途我们在交通便利的地方停留时间长的话,你也可以包机过来。”柏子竞点头照实说了,飘忽在他耳鬓的细碎长发随之舞动,衬着他略微带着古意气质的脸庞,恍如真是错落的另一个世界之人。
“来吧,来吧,这可是太难得的机会了。别说只是两年,你还这么年轻,五年都不差这点时间,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啊。哦,我见证了历史的时刻……”启光在一边附和,他第一眼就看邹盼舒很顺眼,一听柏子竞的提议,立马就同意,觉得旅程中多这么一个人肯定会有趣很多,光是柏子竞这个家伙,有时候太无趣了点。
柏子竞扫了启光一眼,启光马上闭了口端起酒杯喝酒去了。
“不用急着答复我,这次回来我也要做一些准备,还有三个人没到位,另外回眸的事务也要打理一番,下个月底才会正式出行。在那之前决定了就通知我,摄影器材就不需要准备了,有赞助商提供。当然,如果你有特别趁手的珍品也可以带上,一般的就算了。”
邹盼舒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这个一般的也比自己用的要高级好多,当下就没有答话,只是心神恍惚不定,竟觉得愈加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