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三走后保定帝便问段誉如何学得凌波微步这套奇妙步法的,段誉便将如何跌入无量山深谷,闯进山洞,发现一个绘有步法的卷轴大略叙述了一遍。至于玉像、果女等等,自然略而不提。但朱丹臣却是瞧着马二甲若有所思,他那天是见过马二甲躲避木婉清施展的凌波微步的,后来又曾经见他在和云中鹤打斗的时候施展过这步法,比起段誉来,可是要高明不少。可是现在又听到段誉说是从一个山洞中得来的,所以有些想不通。不知道是马二甲教段誉的,还是两人一起掉进山谷的,又或者是段誉教马二甲的。木婉清那天虽也有见马二甲施展凌波微步躲避她的进攻,但她却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根本瞧不出来的,只知道自己一到了他身边就被他忽然躲过了而已。
保定帝又让段誉从头到尾走了一回,瞧不出个所以然后,便只是夸了一番段誉有福缘,然后便与皇后起驾回宫。厅中诸人连忙相送,直送到镇南王府的牌楼之外。
送完皇帝与皇后回府后,段正淳便命人在内堂设宴。一桌筵席除段正淳夫妇和段誉之外,还有木婉清与马二甲。只这么几人,旁边侍候的宫婢却有十七、八个。酒菜十分丰盛,许多菜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木婉清一生之中,哪里见过如此荣华富贵的气象,是以一时显得有些惶恐。马二甲虽不似她这般没见识,前世时候,也曾经去过一些比较高档的饭店吃饭,但却也是不能跟这王府相比的,而且还有十几个人侍候着。
段誉见自己母亲对父亲的神色仍是冷冷的,既不喝酒,也不吃荤,只挟些素菜来吃,便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站起,向他妈敬酒。并且使眼色邀着木婉清一块儿敬酒,刀白凤伸左手去接木婉清手中的酒杯时露出了她手背上近腕处的红记。木婉清一见后便是全身一震,颤声向着刀白凤问道:“你……你的名字……可是叫作刀白凤?”刀白凤却只道是段誉告诉她的,所以并未有疑。
马二甲心道了声“来了!”便放下了酒杯仔细注意着两人,这镇南王府的酒倒是不错的,比他在那小镇上豪饮时喝的要好的多。心中颇有些不舍地放下酒杯,瞧着木婉清。便见她面色不断变化,脸上十分作难的样子,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又是不可思议。最后却仍是叫了声“师恩深重,师命难违!”右手一扬,两枚毒箭向刀白凤当胸射去。
此时除了马二甲谁也料不到她会突然放箭,但马二甲却是没打算出手相救,因为他知道自有段誉会替他老妈挡着。他倒时便要借着看护段誉伤势为由,离开这大厅,不然到后来刀白凤气走,段正淳又与木婉清相认,自己一个外人在场难免有所尴尬。虽然段誉也会中箭,但他已知道段誉定会无事的,何况他在段誉身边也好防着段誉被岳老三等人抓走了。
所以这下面的事情还是按照书中的情节来发展,刀白凤的武功与木婉清本就相差不多,这时两人相距极近,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避,段誉急踩凌波微步替他老妈挡箭,被射中昏了过去。同时段正淳出手急点了木婉清的穴道,索要解药。木婉清一见伤了段誉立马着慌,连忙拿了解药。其实段誉吃了莽蛄朱蛤,已是万毒不侵,这一点小小的毒是奈何不了他的。他此时昏了过去,多半原因是因他见多了木婉清这毒箭的厉害吓晕了过去。但段正淳与刀白凤都不知这一情节,仍是给他服了解药。直见到他的伤口流出来的血转为红色,这才松了口气,知道儿子的性命已然保住。随后刀白风便抱起段誉,送入了他卧室之中,马二甲连忙请求跟随看护段誉。刀白凤也知接下所要谈论的事不便外人在旁,谢过马二甲之后便答允了。刀白凤替儿子把了脉,觉他脉博正常后,又谢了一番马二甲并请他多加照顾儿子后便又回了暖阁。
暖阁中后面所发生的事马二甲基本上都知道,但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而且便是他想管也是管不了的,只有顺其自然了。他知道段誉除了皮肉伤外根本没什么大碍,所以刚才在席上趁着混乱之时他便在袖中偷藏了一壶酒,此时正好喝酒来打发下无聊的时间。马二甲喝了几口酒后,便坐到段誉床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叫道:“好了,别装死了,快点醒吧!”
段誉本来就没中毒,木婉清毒箭的厉害处也是在毒不在箭,小小箭伤,无足轻重,此时也并未昏死了过去,只是有些迷迷糊糊而已。被马二甲这么拍了几下,便即清醒了过来,向着马二甲苦笑了一下,道:“马兄,你可别胡说,我怎么是装死呢?要知道婉妹那毒箭是见血封喉的,若不是解药服的快,说不定这会儿我便已经死了!”
马二甲笑了笑,喝了口酒,道:“我早就跟你说过的,那莽蛄朱蛤是万毒之王,你吃了它那就是万毒不侵了,这么点毒哪那么容易就让你死了!”
段誉又苦笑道:“当真的吗?你当时给我说时可也说是从别人处听来的,不敢肯定呢,现下你就可以肯定了吗?”
马二甲道:“当然可以肯定了,你也说了那毒箭是见血封喉的。你刚才中箭的部位可是在胸口,离心脏多近呀!虽说当时你爹爹妈妈动手快,但从你爹爹逼问木姑娘的解药,到给你服下,也是费了些时间的。按这会儿功夫你早就该死了,现下你不死那可不是证明了你吃了莽蛄朱蛤已万毒不侵了吗!”
段誉呆了一呆,才笑道:“说的也是,看来我确实已是万毒不侵了,以后倒是不怕人家拿毒来害我了!”说到了木婉清他便想了起来木婉清要射自己妈妈却射了自己,虽说自己没死但爹爹和妈妈还不知要怎么处罚她呢,他得去给婉妹说情去。当下便用手撑着床要起身,他此时虽然性命已无碍,但胸口毕竟被射了两箭,这一起身便牵动了伤口,又痛叫了一声躺了回去。
“你干什么?”马二甲连忙伸手将他扶回躺好。
“马兄,你扶我到暖阁去,我怕我爹爹妈妈会为难婉妹?”段誉急忙叫道,当下就要请马二甲帮忙。
马二甲连忙安慰他道:“你放心吧,你爹爹妈妈都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而且他们也都知道你是喜欢木姑娘的。现在也只是逼问下她为什么要射你妈妈的原因,要如何处置她还是要问下你的。你现在虽然性命无碍,但毕竟是受了点伤,还是先躺着吧!”
段誉这才神色稍安,待要问一下马二甲知道不知道木婉清为什么要射他妈妈时。突然间东边屋顶上拍拍拍三声击掌,西边屋顶也有人击掌相应。跟着高升泰和褚万里的声音同时叫了起来:“有刺客!众兄弟各守原位,不得妄动!”
马二甲知道此时乃是段正淳的老情人修罗刀秦红棉来了,而秦红棉一来,岳老三等人也会来捉段誉。是以立马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不多时便听到屋顶瓦响,随后嗖嗖嗖几声屋上跃下几人来。段誉此时吸了无量剑七、八名弟子的内力,内力已是不低,也听见了自己屋顶的声响,立马脸色一变。
“哐”的一声,窗户被人从外撞开,去而复反的岳老三已从窗口跳了进来,见到屋里多了个马二甲,“咦”了一声仍是伸手往床上的段誉抓去。段誉借着屋里的烛光瞧得清楚,见是岳老三,心中害怕,张口叫了一声,身子往里缩了缩。
“岳老三,怎么你见了师父不磕头呢?”马二甲笑着往床上看了眼段誉向岳老三问道。此时段誉被吓得不轻,是以一时之间倒把岳老三刚拜了他为师的事情给忘了。此时一经马二甲提醒,心中虽还是害怕,却仍是笑问道:“是呀,乖徒儿,怎么不来给为师磕头呢?”
“磕你女乃女乃个头!”岳老三恼羞成怒,大骂一声,更加凶狠地冲来。
马二甲在这里除了要避开那边段正淳与木婉清相认的尴尬事,还有就是要防着段誉被抓走。所以现下自不会眼睁睁地任他就这样抓了段誉去,将手中的酒壶放在床头后,探手之间,一道寒光乍现,腰间的三尺长剑已然出鞘,直奔着岳老三咽喉刺去!
岳老三进来后见了马二甲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未理会,因见他见马二甲也是个小白脸,所以认为他也只是个草包,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却不料一眨眼间马二甲的长剑就已经刺到了他的眼前,心下大吃一惊,连忙往后一缩,马二甲嘿嘿一笑,剑锋一转,倒转过来,剑柄撞在岳老三胸前!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岳老三顿时被他撞飞出去,但他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身手矫健,虽然被撞飞出去,却并没有摔到在地上,即在空中一扭身躯落下地来站稳了身子。他又睁着那双圆豆似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马二甲,道:“想不到你这小子竟还有两下子,来来来,再来!”他说罢,一挥手便往马二甲攻来。这回他却是加了小心,不再像刚才那样全无章法,而是使出了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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