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了!”马二甲不动声色,掌中握着长剑,剑锋急转,寒光闪烁之间,化作一片剑雨爆散,直迎着岳老三刺去!
他内力既深,虽然只是性手施为,但每一剑刺出,都有着不俗的威力,岳老三每每冲将过来,都径直迎上了马二甲的剑锋,那颤抖着的耀眼剑光,散发着透人心扉的寒意,令岳老三根本不敢迎接,只得退回来再次前冲。
马二甲连续抵挡了岳老三几次,心下已经生了几分不耐,眼见着岳老三再一次冲了上来,脚下微移,往前踏出一步,剑雨蓬勃之间,一只手突兀的探将出来,好似无视了空间距离,直接印在了岳老三身上,将他击飞出去。
这一次马二甲却是用上了两三分真力,岳老三尚还来不及在空中作什么变化,便被摔了出去。这一摔却是正对着门口摔出的,“哐啷”一声,岳老三的身躯便撞破了紧闭的房门摔到了门外去。
段誉在床上看见马二甲大发神威,忍不住地便叫了声“好!”心下暗道:神仙姐姐,不是我不愿意遵从你的吩咐,只是马兄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胜过我百倍千倍,我纵然是再练十年,不,是再练一百年,也不一定能胜得过他,呃,一百年之后,我早已经死了,便是想帮神仙姐姐杀人也办不到了。
岳老三皮坚肉厚,被马二甲这么狠狠一下摔了出去,又撞破了门,却是没受什么伤的,只是头发被拽得很疼。所以此时便捂着脑袋“哎哎”地叫着,嘴里一边不住地骂着马二甲。在门外为其把风的叶二娘与云中鹤,还有段正淳的老情人之一俏罗叉甘宝宝,一见岳老三被摔了出来,而且还捂着脑袋,都是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查看。
云中鹤见岳老三吃瘪,却是兴灾乐祸地嘎嘎笑道:“我说老三,你怎么这么不中用,连个小白脸也对付不了。莫不是你拜了他当师父,便任由着他打吗?”
岳老三又揉了揉头皮,便一撑地站了起来,不高兴地喝道:“哪里是段誉那小子,房里面另有一个小子,使得一手剑法出神入化,可比段誉小子要厉害的很!”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厉害的小子能把你岳老三给打出来!”云中鹤说着便从那已被岳老三撞破的门里跨步走了进去。但一到门口他却立马站住不动了,而且瘦长的身子还打了一个哆嗦。外面见了他这番情形,更是奇怪,忍不住地便想难道屋里真有一个厉害的高手不成。若不然怎么云中鹤一见了就不敢上前了,而且还怕的打了个哆嗦。
岳老三见他不动了,便也兴灾乐祸地道:“我说老四,你怎么不动了,不是怕的连动手都不敢了吧!”
叶二娘也问道:“老四,怎么回事?”
原来云中鹤一跨步进去,就看见灯光下马二甲正笑意吟吟地瞧着他,那眼光便好似猫看见老鼠了一般。自从上一次云中鹤在马二甲剑下差点儿丢掉性命之后,对马二甲便有一种打心里的害怕!
“是……是那个剑法极其厉害的小子!”云中鹤连忙又跑了回来向叶二娘道,眼中满是骇意,脸也变白了。
四大恶人在江湖之上已经是一流高手,纵横江湖半生,从未如此害怕过一个人,云中鹤轻功高明,更是自傲无比,所以三人一听,心中也都是吃了一惊。呆了一会儿后,叶二娘抽出刀来,瞪了眼岳老三与云中鹤道:“怕什么,一个毛小子而已,谅他也没有多深的功力,咱们三恶人难道还怕他一人吗?”她说罢,便向门口跨步走去。
正在这时,突然间周围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叶二娘也停住了脚步看去。原来乃是一队十数人的王府护卫兵丁,他们今夜的守护重任乃是在暖阁附近,这里却并没有多少人守着。是以这四人才畅通无阻地来了这里,但刚才岳老三被马二甲一下子摔出那么大的声响,却是被人听见赶了过来。有一队过来,便会有两队过来,这样下去,护卫会越来越多,再迟就月兑不了身了。
四人都知机不可失,互使了个眼色,便都各举兵刃抢入了房中,岳老三则一手举着锷嘴剪,一手持着锷尾鞭守在房门处。众护卫一见四人,便“唰唰唰”地抽出腰间俩刀向着四人围杀过来。此时四人已进了房中,众护卫又奔房中杀来。岳老三守住门口,左剪右鞭,“喀嚓噼啪”声不断,惨叫声便也不断,一眨眼间便已被他伤了三人杀了一人。
马二甲此时自负武功高强,便是对上慕容博,也是有胜无败,却哪里还能容得四大恶人在自己眼前抓人,摔出了岳老三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后,他便等待着再有人进来。谁知第一个进来的就是云中鹤,他先前还惦念着没把云中鹤击杀,想不一天之内,他就又送上了门来,忍不住地便向他露出了那种笑容。没曾想云中鹤一见自己竟吓得不敢动了,自己一笑更是让他打了个哆嗦。好像自己才是恶人,他是良民一般。
随后不久听见叶二娘的话,可叶二娘还没进来,他便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便是“唰唰唰”的拔刀声。知道是有护卫到来,有了后援,他更是心安。见四人抢了进来,他不待他们发难,便先下手为强,脚踩凌波微步向着云中鹤冲了过去。
蓦然间,一声长啸传来,声震长空,破开黑暗。这啸声凌厉之极,震耳欲聋,天地间一切声音皆消失不见,唯有这滚滚的啸声。啸声如天雷,滚滚而来,又如天河肆意,倒卷而下。啸声之中,一点寒光破开夜色,如一道闪电劈至,瞬息来至云中鹤跟前。
云中鹤一惊,他才刚一踏进屋子里,便看到是一道人影提剑奔来,却来不及看清,眼前蓦然闪起一团银芒,爆裂开来,化为漫天的光雨,笼罩而至。他大惊失色,一看这灿烂的剑雨便知是马二甲,毫无抵抗之念,心头只有一个字:“逃!”
他双腿猛一蹬,身子如离弦之箭,猛的向后射去,速度之快,怕更在真正的箭矢之上。一口气提起,疾射倒退,剑光却一直紧跟,无论他多快都无法挣月兑,从屋子里到屋子外,不过短短三五步的距离,但却好似千万丈之遥,容不得他全身而退!
剑雨扑天盖地的覆下,又如水银泻地,无处可避。他两只钢抓已经被马二甲收去,唯有随便拿一柄剑凑合着,谁知刚挥出一剑,便听得“嗤嗤嗤”连声响起,鲜血飞溅,身上却已中了数剑。
他只觉马二甲的剑上蕴着古怪的力道,身上一中剑,一道内劲沿伤口钻入,钻进经脉中捣乱。他内力一滞,倒退之势随之一缓。剑光蓦的散去,一只手掌印来,看着悠缓,却是极快,他想躲避,内力却不听指挥,动作不由一缓,胸口顿时一麻,手掌已然印上胸口。一掌印下,胸口一麻,内力顿如决堤之河水,源源不绝的涌出去,冲进了他的手掌中。
房间里,两人身子定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床上面,段誉睁大明眸,看得一清二楚,胸口汹涌着欢喜,快要炸开胸膛一般。只见马二甲一身白衫,在内力激荡之下翻卷起来,狂乱飞舞,右手持剑,左掌按在云中鹤中,淡淡看着云中鹤。
云中鹤却是满脸的惊愕,眼神带着恐惧,手指颤抖:“你……你……,丁……”
马二甲冷笑一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云中鹤,你罪恶滔天,我今日替天行诛,收了你去!”说罢,左臂一抖,云中鹤的身子顿时飞起,落到了段誉跟前。段誉低头瞧着他,却见这一眨眼的功夫,云中鹤似是老了十年,身子轻颤,嘴巴翕张,却是不出声音。心中大吃一惊,诧异道:“北、北………北冥神功。”
随后冲进来的叶二娘和甘宝宝见云中鹤在眨眼之间已经身死,不由得齐齐为之大吃一惊,早先听说马二甲武功极高,她们还不相信,眼下云中鹤的死,却是大大的刺激了她们的感官,一时为之大惊失色!
马二甲嘿嘿一笑,便又向着旁边的叶二娘冲去,叶二娘只道马二甲武功高强,只要一出手,自己便绝无生还之力。当下连忙娇咤一声,便挥刀向他砍来。马二甲顾念虚竹身份,连忙跨步闪开,只听得“唰”的一声,薄薄的片刀紧擦着马二甲的左肩而过。刀如风,一刀劈下,房中的烛火便突地跳动了一下。灯光下她面颊上的三条血痕,显得犹为可怖。反倒是俏罗叉甘宝宝,在灯下显得更加美丽,所谓俏罗叉,果然是又美又俏。连使剑砍人,都显得那么的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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