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五你舅舅生日,记得早点回来。”
“嗯,知道了。”
挂掉母亲近三个月以来主动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内心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几乎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张开了。虽然母亲说话时的语气还是略显生硬和倔强,但我知道固执的她肯克服心理障碍跨出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前世破败不堪的母子关系我不想再延续到这一世,对于这个爱我的女人我不忍再一次亲手撕裂我们之间血浓于水的关系。
2002年11月22号,以隽十八岁的生日,大雪纷飞的季节就像以隽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心性一样,纯净得让人不忍苛责。
轻轻推开以隽房间的门发现以隽正背对门坐在书桌边看着书,台灯开着,昏黄的灯光在以隽周身晕出一层橘黄色的光圈,如梦似幻。
经过几个月的休养以隽康复得很好,小腿上的石膏已经拆了,医生吩咐可以拄着拐杖进行一些短距离的行走,额头上伤口的颜色也淡了很多,不至于狰狞吓人了,头发长了一些出来,柔顺地乖乖地熨帖在额头,可以对伤口起到很好的遮挡作用。
蹑手蹑脚地走到以隽身后,俯身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温热的唇瓣在以隽光滑细腻的颈间不断磨蹭着,嘴里小声低语道:“不用这么刻苦,别把我的以隽给累坏了。”
以隽低笑一声,顺手合上桌上的书之后又伸手在我脸上温柔抚模着,温润的嗓音萦绕在耳边很舒服:“因为易尧很努力,所以我也不能落下。”
“以隽,我说过我要考到和你一样的大学。”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一起考上财好不好?”以隽的语气认真得不容置喙。
“上财?”我思忖了一下,上海在中国的地位正稳步上升着,我在上海也有几处房产,以后和以隽在上海生活也能有个家,所以说以隽的选择未尝不是一个好去处。
“我想去上海看看,我一直都想去看看的。”以隽伏在我的臂弯里低声喃喃,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脸颊,勾起我心底一直压抑的一团热情。
“好,上财,我们一起考到上财。”笑着紧了紧手臂把以隽搂得更加结实,怀里的触感异常真实,我的以隽还在我身边,连万恶的死神都带不走他。
“易尧,我想送一份礼物给你。”怀里的以隽偏着头靠在我手臂上,轻声细语道。
“是什么?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为什么要送我礼物?”我不解地松开手,将以隽的身子扳过来正对我。
以隽浅笑着勾住我的脖子,微微用力把我的头往前送,两片柔软的唇紧紧贴上我的,没有深入,就这样淡淡的浅浅的,感受着以隽的温度和气息已经足够。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