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晋 赞誉

作者 : 南人

前些日,八贝勒大婚的事,以及朝上的政务繁忙,胤祺都没怎么进过内院,最近到是常来院子里,不过,大多都往西院去,听刘嬷嬷说,十有都是去胡格格房里,因此,胤祺也好段时间没与她坐下好好说话了,不想,今日,胤祺用过晚饭后,让福蕙坐上炕,瞧着架势,似乎有话要说。

“福晋,你可有什么话要和爷说。”胤祺板着脸说道,福蕙瞧着,有些拿不准他所指何事。

“爷,是否妾身有不是之处,如有什么差池,望爷多担待,妾身这边先赔不是。”既然拿不准,先赔礼总没错,话说着,便起身下炕,准备行礼赔不是。

胤祺摆了摆手,阻止她行礼,还是让她重新坐下,“你难道有很多错漏是爷不知道的吗?动不动就赔不是。”

福蕙左想右想,最近光顾着抓蛀虫,安插人手,并没做其他什么,难不成,是动了院子里哪位的人脉,被吹了枕头风。如果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这次调了这么多人,谁知道是踩到了那条线。

福蕙无奈,只能低声道:“妾身愚昧,不知爷……”

福蕙心里颇有些郁闷,这声音便越说越低,胤祺见她闷闷的神情,终于面上绷不住了,眼眸里全都是笑意,但依旧抿着嘴没有开口,逗趣地瞧着福蕙。

福蕙支支吾吾半天,发现胤祺一直没说话,这才转头瞧去,一眼便看见了他憋笑的样子,不由头一扭,嗔道:“爷,您怎么逗人啊,害得妾身一阵心慌,还以为做错了什么。”

胤祺终于大笑出声,半晌才收了笑声,说道:“不与你玩笑了,我知道这些日府里有一番动静,你所做的我也一直都应允,只是我不知道,原来你还见过梁泰。”

福蕙也没打算瞒着胤祺,这府里的事,他总有一天是会知晓的,所以他这时问起,她也没什么诧异,直接笑道:“是啊,妾身见过梁泰,不是为了帮刘氏出气,也不是为了惩治于他,妾身见他,只是觉得他是值得提点的人,觉得他的心还是向着贝勒爷的,如果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

胤祺见她语气轻松,并没有提自己任何功劳之处,可话里是句句向着贝勒府,向着他,心里直是暖暖的很踏实,“蕙儿,今日梁泰来求见了我。”

这点,福蕙到没想到,“梁泰见爷所谓何事?”

胤祺一时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看着福蕙,眼里流露出柔情,福蕙与他四目相对,不觉耳后有些燥热起来,正要转过头去,不想,胤祺却牵住了她的手,沉声道:“梁泰将当日你对他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全说于我听,还有,最近揪出一连串贪图了府里钱财银两的恶奴一事,他全巨细靡遗禀报了我。”

福蕙这时心里略略有些忐忑,虽说大面上这些事都是为了贝勒府着想,可私心还是有的,查处的事胤祺都清楚,可她背后做的事,他不见得知晓,现在梁泰把事情上禀了,胤祺有什么反应,她也拿捏不准。

福蕙错开了眼,微微低了首,不过,很快便又被胤祺捏住了下巴,轻轻扳回她的脸,让她面对着他,“我从来没想到,你有如此见识与胸襟,你与梁泰说的话,句句让他汗颜,不错,梁泰的忠诚、胆识、才干我都很赏识,可我却没有做到相信他、点醒他,而你做到了。那些恶奴在府中这么多年,其中盘根错节实在难除,而你却能看得透彻,能有如此人脉和手段一把铲除祸害的,唯有梁泰一人。”

胤祺的一番话让福蕙颇有些汗颜,她启用梁泰,只是觉得他在账房这么多年,不管是账面上,还是实际操作上,多少都知道其中的猫腻,由他来揪人是最有效的。

胤祺停下话来,伸手将福蕙牵到身边坐下,抚了抚她鬓边的碎发,柔声道:“你知道嘛,最难得的是,你的一句‘我只需你对得起贝勒爷,对得起良心,再无所图’,你没有自己拉拢人心,你只想他对我尽忠,事事以我为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福蕙和胤祺都没有再说话,“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句话,在福蕙心里荡漾开来,不管现在她心里对胤祺的爱意有多少分,能得到丈夫的肯定,总是欢愉的,她在没有家世、没有人脉、没有倚仗的情况下,能得到胤祺的信任,对她来说,就是一件极大的筹码。

胤祺看着福蕙眼里荡起的层层涟漪,不觉有些心动,忍不住轻轻勾过她的下巴,俯头欲吻上唇畔,他的动作让福蕙的心不由跳快了几分,眼眸慢慢闭合了起来。

“福晋,福晋……”巧琴不知怎么,冒冒失失地就嚷着闯了进来,在外间的巧玉一时没注意,便没能及时拦住,待追上来时已经来不及。

巧琴、巧玉的闯入,让福蕙慌忙跳下了炕,急急地便在炕桌另一边坐了下来,两人脸上俱显出了尴尬之色,胤祺很快便将这股尴尬转为了怒火,狠狠地瞪了眼巧琴、巧玉。

两人自知闯祸,吓得咚咚两声全跪了下来,嘴里喊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福蕙也顾不上害羞尴尬了,忙看向胤祺,为了这种事处置奴婢,也实在太小题大做,而且传出去的话,让她怎么解释啊,丢死人了,一想到这,着急忙慌地便开口唤道:“爷……”

不知怎么的,这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娇嗔之味,福蕙从来没在胤祺面前如此表现过,不觉让他的怒火平息了不少,心里不知怎么的,被这声唤勾起了几分欲`火,转头看了眼福蕙,见她双眼带着哀求,一时不管什么怒都给熄灭了,“罢了,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再如此毛毛躁躁,不知规矩,定不轻饶。”

巧琴、巧玉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忙叩头谢恩,还没等她们叩完头,胤祺便站起身来,对着福蕙道:“先这样吧,我还有些事要去外院,晚些我会过来,如果迟了,你就先歇着,自有下人会伺候。”

福蕙应承了下来,等胤祺出了房,才责怪道:“巧琴,你也不是第一天进府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巧琴低着头,走到福蕙身边,忙请罪道:“福晋,都是奴婢太鲁莽,要打要骂都应当,不过,请福晋先听奴婢把话说完。”

巧琴自小在她身边伺候,她自然是知道脾气的,素来也不是个鲁莽的,看来真有事,便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来。

“福晋前日不是说想吃大顺斋的沙琪玛,今儿奴婢托了采办上的人去捎带些回来,不想回来晚了,便让人带进话来,说放在了二门上的李道家的那里了,奴婢左等右等都不见李道家的送进来,便自个去拿了,没想到在路上,突然串了只野猫出来,奴婢有些怕,便改了道,从偏院后边那条道过去了,却不想,巧了,让奴婢瞧见了些事。”

福蕙又看了眼巧琴,她会意过来,便附耳过来,悄声道:“奴婢看到,瓜尔佳庶福晋房里的莲心塞了包东西给胡格格房里的桃花,奴婢见桃花掂了掂,猜想是包银子,奴婢想,偏院后边那条道平日很少有人走动,她们找在那边道旁的树丛里做这事,估模着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便忙忙赶来禀报,没想到,却冲撞了贝勒爷,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福蕙没有说什么,遣了巧琴出去,这事一时也没个头绪,便搁下了。却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桃花便来求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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