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知烟则是抱着冷冷的态度看离渊,同时也劝伊思昭赶紧回去养病,想来那护士小画也不知道情况,伊思昭的病情好好养伤倒还罢了,一旦被风吹受凉加重病情,那么以后伊思昭养伤治疗就很麻烦了,或许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离渊和知烟将二人送上来时的车子,之后便回到了警局之中准备给离渊做登记。
还是原本的那张桌子,想来是知烟的办公桌,上边还摆放着一个立着的相片,离渊的眼睛很毒,大概的洒了一眼,发现是知烟刚刚出警校时的一张警服照片,知烟那时候看起来如同邻家小妹一样,两个眼睛大的出奇,知烟低头找登记表的时候,抬头见离渊看她的照片,轻哼一声,赶紧把那相片放到,又冷视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知烟这丫头办事还挺认真的,桌子上边的各种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的,离渊左右无事又不能乱看她的私人东西,就随手拿起知烟旁边桌子上的厚厚案宗翻阅起来,起初还不怎么样,最后的几页让离渊脸上的神情顿时暗了下来,原以为现在的治安不错了,没想到在南京市区还有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
那离渊盯着案宗看了好长的时间,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有些失神,连知烟喊他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离渊以往都是喜欢亲身参与事情,这次还算是第一次看官方的案宗,好奇之下竟将这些案子当成了一些经历的事情来看,正在入神间,忽然间一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抬头一看却是知烟在一旁怪异的盯着他看。
“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不讲!桌子上的东西不让你碰,你胡乱碰什么了,这些都是秘密文件,岂是你这样一个外人所能看呢,再说了,你至少别边看边笑行不,一边翻阅这么严肃的案宗一边再哪里边傻笑,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你再看笑话呢!”知烟两眼一瞥,很不屑的说道,刚刚离渊可能并未察觉他的状况,大概是思考太入神了。
离渊刚刚在一旁笑,倒不是认为这些案宗不够严肃,而是觉得下边的一些钢笔批注显得有些可笑,办案的方向有些南辕北辙之嫌,思考的方式已经陷入一种误区之中,所以看到这些莫能两可的批注,心里感觉有趣,照这样办案子,十几年都破不了,不过这批注的钢笔字倒还算是秀气。
见知烟还在盯着他看,离渊伸手将那登记表拿到手中,口中不客气的把自己刚刚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同时最后还把那些个案子指了指问道:“哎对了,你旁边这为办公桌是谁的,钢笔字写的还真是挺秀气的,但是办案的思路怎么这么有些另类呢?”
离渊的这番话可是很严重的激怒了知烟,她脸色弄的通红,但是眼光中却是很不屑的道:“告诉你这是我标注的,你现在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我们警察办案子是很严谨的事情,哪像你这般眼高手低,胡乱的信口开河,你不要再这样瞎说了,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再将你关进监狱了,让你多呆几天。”
听了知烟的话,离渊先是一愣,顿时嘴角轻轻的笑答道:“你是不是侦探案子看的太多了,就在一旁胡乱的在案宗上标注,而且你标注的也都是让人无语至极,要是别人写的我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你写的,那我就有理由提醒下你了,你这样的思路办案子,肯定出不了什么成绩的,信不信有你。”
“我不会破案子,难道你会啊?我告诉你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整天就动个嘴,来回的说骗,看风水的跟算命的人整天就是糊弄人,你现在说这些话有意思嘛?”一说她不会办案子,知烟就来气,这个月她从警校毕业,就没有经手什么大案子,说起来离渊也是倒霉,知烟第一件大案子,就是离渊跟八字胡的这事情,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这么的操心。
离渊在一旁冷笑着,看来很多人都对风水算命的有些偏见了,不但是墨菲一开始看不上,这知烟作为一个政府人员也是这样,离渊觉得需要做些什么事情,让知烟这个丫头看看,这社会上的某些事情,不是你学历高地位高就能做到的,那知烟见他低头沉默的样子,以为他无话可说了,心底是有些得意。
不料等了一会,离渊却是开口了,脸上带着些戏弄的表情道:“咱们打个赌吧,就赌这案宗上边的案子,你随便在这上边找一个,然后我就提出些见解,保管你在三天之内能够破掉,当然我没闲时间替你去抓人,我提供见解之后,就由你们去处理,事情成功功劳算你的!”
那知烟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了一声,“你就别再这里没事找事了,我天天忙的很,哪有功夫跟你在这里闲扯的,你填完表赶紧走人,别占着位置,一会等其他同志来了,被人看见多不好。”知烟只当离渊跟她开玩笑,一点不当真的,笑了起来。
“我是跟你当真的,知警官你别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哦我明白了,你是怕输不敢跟我赌,这有什么啊,你也知道的,我赢了你能够得到功劳,我输了的话,你也可以得到咱们赌的筹码,两边你都有利,这样都怕还不敢跟我赌?”离渊手随意的翻着案宗,嘴里开口冷笑道,一样很犀利的反击了知烟一下。
“你,你,谁怕你这种人,告诉你我是警校毕业的,怎么会担心你这个高中毕业的能破案子,我是不屑与跟你比,既然你非要比的话,我就先拉个公正人,免得到时候你说话不算数,”知烟显得颇为生气,随手将正走过来的刘枫拉到身前,“就他了,刘大叔我最信任他了,你觉得怎么样?”
离渊原先就觉得刘枫这人挺不错的,至少办事比知烟稳重多了,也没有太多的计较,点头答应道:“我当然没什么问题,不过赌的话,彩头咱们可是得提前说好,否则的话,到时候再说可就晚了,我输了的话,在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中,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知烟听了离渊的话,想也没有想的月兑口而出“我输了的话,让我做什么都行!”那边的刘枫被知烟拉来,原本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听了离渊的彩头的话,却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知道二人八成有赌约之类的,再一听二人这彩头的话,心中顿时苦笑无语,但也不好提醒。
其实离渊自己的彩头,说的可是很有意思,他有着一个前提——力所能及,到底什么叫力所能及呢,离渊现在算是钱财不多,身份不高,只能算是一个走街串户的风水师,到时候真要输了,就推月兑自己办不到事情,也就没有什么了,而知烟的彩头就不同了,一旦她输了,离渊就可以想很多小点子去惩罚她了,
这件事情他刚刚就想好了,离渊只是帮助知烟提些意见,至于真正破案的人手还是知烟安排,到时候万一给她提出意见,她不给你正经办托你时间,离渊那不是还输,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说的太死,反倒是知烟输了的话会死的好惨,不过这些话,刘枫这个公证人可是不好提出,再说了他现在还不知道二人到底赌的是什么!
既然什么都已经说定了,知烟看着离渊嘿嘿冷笑几声,眼神中一副荡漾的姿态,八成在想着她成功后,怎么去惩罚戏弄离渊这个人,谁让他让知烟无缘无故的挨领导一顿批,笑毕一把夺过离渊手中的卷宗,开始乱翻起来。
离渊见知烟一副冷笑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将卷宗翻得哗哗响,而且专往后边翻,心中只是笑了不语,这案宗从案子的难破程度来说,后边的要远远大于前边,平时办案的话,好办的案子都会处理掉,只有不好办的案子才会越积越多,只是不知道知烟会给离渊挑多难得案子。
良久才见知烟指着其中的一宗案子道:“就它了,嘿嘿我可是很期待哦!嘎嘎。”知烟最后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得意忘形了,刘枫低头看了下她指的案子,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这丫头还真能找啊,这案子都快封库了,离渊也看了下,这案子算是案宗的倒数第三卷,还好知烟没有太绝情,没有把最后一件案子扔给离渊,已经算是很庆幸了。
离渊大概的看了一下,案子不算太简单,也算不得太复杂,大概是春季发生的一系列入室抢劫带强&奸案件,就是前两三个月期间,市郊区连续发生四起入室奸&婬杀人案。四个被害人的年纪很相仿,大概都是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的年轻白领们,凶手实施犯罪之后,再用绳子将被害人勒死。案发地点分别发生在南京市正在兴建的新区,大概就是四座高层建筑的顶楼天台上。
在这个人口上千万的城市里,这样的案子也不算是太少,命案远本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是这个连环杀手的作案手法太过诡异了,现场除了一些撬门破坏的痕迹,其余的地方没有任何指纹其他的能够反应犯罪者特征的证据,而且现场被处理的很干净,反侦察能力很强,让警局办案的人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只能大概的圈定一个区域,作为犯罪嫌疑人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