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天气显得闷热不堪,日头在空中有点毒剌剌的味道,尽管树枝上茂密葱郁的,但依然降不下来这市区的温度,整个城市好像是被钢铁水泥包裹的堡垒一样,密不透风压抑非常,在一辆飞驰的政府用吉普车中,刘枫开着车,旁边的副驾驶则是不停说着话的知烟,后边的位置是闭目养神的离渊,这三人顶着燥热的天气出门,为的就是一场莫能两可的赌约。
而三人此行的方向,就是先前案宗的发生地,两个小时以前,知烟刘枫安静的待在警局的办公大厅中,心中各有想法的看着离渊翻阅案宗,上边的案发记录很清楚,把当时的四处环境都照原样记录了下来,一些照片也保存的完好,虽然案发的记录特征都记叙的很详细,离渊毕竟没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最后查看了几个疑点之后,提出要到郊区的小区查看一番。
原本那刘枫是不太赞同离渊的,不愿意私自出警,也没有什么目的,耐不住知烟在一旁软语相求,刘枫对知烟可是疼爱有加,不得已才从局里借了辆车,一起赶往那地点,一路上知烟情绪很兴奋,在车中说话很多,反而离渊则是在车后边思考着疑点,反而对那赌约的胜负不是太在乎。
知烟跟刘枫这次算是私自出警,没有正经的搜查通行令,而且知烟选的这件案子发生都已经快一个月了,也没有正当理由去继续下去了,局里的领导们都已经放弃了,这次知烟选这个案子,除了这案子非常棘手无从下手之外,她心底的女子主义也在做怪,最见不得这些个残害女子的罪行。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刘枫将车停放在了一栋将近四十层高的商业楼下,因为有些私家的居民区政府的车辆也不不得入内,这商业楼下边的停车厂有足球场大小,离事发地比较近,往后的路三人就可以走着过去了,离渊跟刘枫倒还罢了,那知烟给离渊不小的惊喜,一点没有娇生惯养的样子。
或许是出于习惯,离渊每到一处陌生的地方,通常先做的事情往往是堪舆地方的风水特性,以做到心中有数,刚一下车的时候,离渊就隐隐的觉得那栋四十层比较的别扭,说不出来的不习惯,以往商业性质的办公楼往往选择建在市中心,而很少往郊区这边带,这所建筑在一片居民区中显得特别的突兀。
离渊装着不经意的开口问道:“刘叔,这栋大厦盖得挺气派的,是属于哪家公司的?怎么选在郊区这块建造了,也不找市中心建造,这样做的话,到时候楼层准不好盘出去!”离渊便说便四处查看着风水局,看看能否看出些什么地气不寻常之处,此刻的他好像并不急于去案宗的事发地。
“哦,他们可不在乎楼层外盘的事情,这个是北方来的客户在这投资建的地方,属于高氏投资担保公司,以往做的是资金担保抵押项目,听说在市区有服务部,这是南京的总部,还算是奉公纳税,至于为什么搬到这里,谁也不清楚!”刘枫随手带上车门,锁住车门之后就往目的地走去。
这栋楼的风水位置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毛病,但离渊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妥,但是心底又察觉不出什么,现在社会上每处大厦的地基风水,不论是是聚财聚气,都分阴阳好坏,可是眼前的大厦四方中主正位,风水之气郁结丝毫不外泄。
这种情况离渊倒不是没有听过,除了鲜有自然成因外,大多数情况下,是被风水大师依靠法器摆设金蟾封水局,金蟾封水贪得无厌,眼前的大厦风水之气只进不出,数年之后恐怕此地的风水地气都被这大厦吸走了,以此为核心的数里范围内,时运好的话时草木不荣,情况严重的话是四周寸草不生。
自然界天地造化的环境中,本没有自然的凶煞之所,乃是因天然或者人为所致的提到了,这个世上所有的事物都是由水、土、火、木、金五种气组成,原本这世上的土地是没有吉凶而论的,但是由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正所谓三百年沧海桑田,山川河流的移位,周围的环境变迁,有时就会组成某种契机,而造就了福地于凶地,眼前的大厦就是在将原本不错的风水慢慢的改造成恶局。
福地藏风得水,五行不缺,而且五种气很充足,从而造成各式的名称的福地,而凶煞之地,则多半是背风窝水,五气中缺,有轻些的,缺一种或者两种,这边已经算是凶地了,如果缺三种或者三种以上,那便属于大凶之地。
看来这高氏集团的大楼,便是盖在某个金蟾封水局上,以往建造这种风水局目的都是很复杂,或者是掩藏某种见不得光的凶煞气息,只进不出也就不会被人发觉,或许单一方面的来防止散财的出现,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高氏大厦出于什么目的!现在是看不出什么毛病的,久而久之,此处必定会越来越凶,如果任其发展的话,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乱子的。
离渊盯了良久,最终没有开口说出来,眼前此地什么毛病也没有,也没什么证据的,你总不能凭借着金蟾封水局,就进别人大厦的总部胡闹,况且离渊今天还有事情,总要先去案子发生的目的地看看,否则知烟警官肯定不会罢休的,加速了几步跟上刘枫跟知烟的步伐。
这起系列的入室强&奸抢劫案子,案发的地点离这里有两里多地,从这里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四起案件相距最远的不足十五里,最短就是一里左右,这次他们选择的是发生时间最近的案子案发地点,离渊原先也想过这件案子,总要弄明白案发的动机吧。
这种案件发生的不能说没有规律,离渊先前将凶手定位在,一个性心理扭曲的不得志之人,或许是无法与女性建立正常的关系,所以通过这种手段杀人来发泄自己的欲&望,性这种东西只对二三十岁的青年充满神秘感,一般经历的过的,绝不会像现在这种连续作案,大概年纪应该能确定下来。
离渊这次去现场的目的,就是来实地判断下心中猜测,以防有纸上之嫌,这毕竟是很严谨的事情,案发现场现在还在封存中,是一座二十层居民楼的天台,知烟三人上去的时候,地面已经落了一阵阵的灰尘,离渊回忆着案件的全部资料,与现实中的情况对比了一番。
令离渊感觉苦笑的则是,案发者选择的都是最高层的房子入手,有两个是挟持到天台上做的案,那天下午,离渊在楼顶天台上站了很久,最后问了刘枫一句印象颇深的话:“刘叔,你说这个人为什么选择在天台犯罪?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人挟持到楼顶,你能猜到么?”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或许是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实施犯罪的时候,女性大喊大叫也不必担心!”刘枫靠着他以往的经验推断道,那边的知烟则不知道在想什么,四处胡乱的张望着,从来到现场她就没有再说话,离渊心底摇摇头,其实强&奸这类案件,并不适合知烟这种刚出警校门口的女子处理,她们的心性还不够承受。
“呵呵,我心中觉得不是,站在这里我可以一眼洒过南京城,越高的地方,看的越远,能够将这处城市的任何角落看的通通彻彻!”离渊的话说起来很矛盾,这种道理谁都懂,正在知烟跟刘枫心中不解之时,紧接着离渊带着略微的惆怅说道,“他不是在强&奸女性,那个人在强&奸这座不公平的城市!这个人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憎之处!”知烟说这些话语的时候,心中显得很是冲动,眼神很是愤慨的看了一眼离渊,知烟第一次听说有人说罪犯可怜,离渊的话刚刚分明是在为那罪犯开月兑,如果每一个犯罪的人都有着其可怜的一面,难道这就可以抵消他的罪行了么?业障不消难以成仁!
那一晚,离渊背对着知烟刘枫二人,站在夜色深沉的天台边沿上,整个南京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河流灯光交错呼应着,远远的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脚下光影摇曳的车河,这座繁华的城市下边,想必为生活所迫哭泣的人还有很多,世道如此,人性焉能不变!
佛说,一切皆有法,应作如是观!
回去的路上,离渊脸上忧色很重,心间如乱麻般,上古的风水祖师赖布衣,曾经被称之为“风水侠客”,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赖布衣依靠着风水知识救济穷苦之人,富人的风水与穷苦人的风水,难道不是一片天地么?为何自古以来的风水宝地,大多为富豪乡绅所占,而穷苦百姓却要片席裹身弃之荒野!自古风水福地,葬之则后代世事通顺,富裕万年,穷人则是代代为仆。
“风水济世”是赖布衣临终的遗言,到现在离渊才弄懂这句话,倘若社会的价值取向垮了,那么处于社会底层被压抑的众人,或许会选择报复社会,这就是社会不稳定的来源,报复社会他才能够产生些心理的快感,这就是这件案子的犯罪目的。
至于知烟跟刘枫都知道离渊的心情不太好,也没有问他什么话语,回到警局之后,离渊将原本登记的表格翻过来,在上边匆匆忙忙的写了三条建议,然后交给了知烟,道:“案子我已经想好了,你按照这些建议仔细去排查的话,相信会找到后边的隐藏&犯的,你们去努力吧,对了还有,最好尽早下手,不要拖时间,弄不好接下来还会有女子遇害的!”
最后一句是分明是提醒刘枫的话,知烟低头打开离渊递过来的纸张,见上边飘逸的几行字写道:
“第一,调查郊区范围内的低档录像厅,特别是附近有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的录像厅,寻找一个年龄在二十至三十之间,身形瘦弱身高在一米七公分左右,左手带着一块手表,左手手腕处有一条抓痕,具有高化的戴眼镜的男子;
第二,在全市正在作业的施工队中,寻找具有上述特征的人;第三,在市区周边的县城乡镇寻找一个高考落榜,进城打工且具有上述特征的人,甚至说凶手被捕时应该穿着一件白衬衫。”
PS:这章写的有点不满意,品书试读榜完败了,也知道我写东西曼不行,等有动力了,过两天返回去修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