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监狱文) 第三十四章 局势(上)

作者 : 蓝飏

忍无可忍,就重新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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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岛已经逐渐进入了雨季,下午还晴朗的天气在傍晚太阳还没落下去的时候就阴沉起来,四面环海的孤岛在阴沉厚重的乌云黑压压地压下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摇摇欲坠,就好像随时都会被暴雨巨浪淹没一样。

转眼间,连成银线的豆大雨点就落了下来,偶尔一道白亮闪电划过晦暗天空把云层劈成不匀称的好几半,瞬间照亮天际的白光还没等消失,像钢板被一下劈开似的仿佛带着刺耳金鸣般的雷声就已经震得人耳膜发疼身体发抖了……

原本气温舒适的环境骤然间冷冽逼仄起来,绝岛监狱里,有手腕有实力的禽兽都躲进了遮风避雨的安乐窝,被淘汰下来的弱者们,只能抱紧身体蜷缩在某个更加阴暗的角落里,在雨点重重打在身上的时候,瑟瑟发抖。

霍斯是在凌晨雨势最大的时候才发话说让同他一起出岛又一起回来的剕离开他的院子返回D区的。其实在这个时间和环境的选择上面,绝岛的大BOSS是没有兴趣故意借着雨势以让人淋雨这种没品味的做法来难为人的,他只不过是刚好在这时候在那妖孽的男人身上发泄够了性_欲,刚好餍足的神经让他对那男人失去了兴趣,刚好不愿意在看见他了——仅此而已。

剕撑着连日奔波又一连几天都放纵而有些酸涩僵硬的身体下床的时候刚好一道炽白的闪电打下来,照亮他赤_果的颀长身体和因跟霍斯纠缠欲_望未退的微红侧脸,写意般细长漂亮微微上挑的眉眼和那一头及腰长发映衬印着欢_爱痕迹的白皙皮肤,越发妖冶刻骨……

他甚至不去清理体内霍斯留下的液体,就这么勾着眉眼对霍斯轻笑一下,然后径自套上衣服,径自到外间的衣柜里拿了件霍斯的宽大黑色羊绒风衣套在身上,又轻车熟路地到杂物柜里拿了把雨伞,这才转身潇潇洒洒地出了霍斯的房间,走到外面撑起伞,继而消失在了下着瓢泼大雨的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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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真的很大,被风吹得斜斜的拍在身上,雨伞根本就挡不住。尽管剕穿着风衣打着伞,回到D区的时候,鞋子裤子衣襟儿什么的,也都湿漉漉的跟刚从水里拎出来一样了。

即使是D区主楼,在电闪雷鸣的雨夜,楼里亮着的星星点点的灯火也不足以照亮楼前面的道路,反而只是更显得那处建筑在逼仄的天气下更加摇摇欲坠而已。

如果直接来场海啸把这个让人厌恶的该死地方给毁了,或许那才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剕恶意的想着走进楼内,却没有回自己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司徒的房间。

完全没有障碍地径自推开司徒卧室房门走进去,司徒在他刚开门的时候就醒了,睁着一双颜色分明的毫无睡意的冷淡眸子安静的看剕走到身边,闻着随着他的走进而逐渐染在空气中的雨水和着泥土的微冷空气,没有说话。

随手把身上从霍斯那里拿来的大衣月兑下来扔在地上——大衣就是有大衣的好处,起码里面的衬衫还是干的。

他转身在床边蹲下来,并且就着蹲着的姿势交叠着双臂把下巴搁在了床边歪头看着司徒焰,他的长发被松松的束起来绕到了胸前,这个姿势似乎收敛了他大部分的威胁气息。剕挑着抹笑意,轻笑着问床上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男人,“想我了么?”

司徒原本就是侧身躺着的,剕这一蹲□来,两个人的脸就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打在对方脸上。

剕的笑容,通常他只要勾起嘴角,就算没有亵渎玩弄的意思,那弧度看起来也是很轻佻的。旁人在他身边待久了,或许可以习惯这种像是时不时在挑逗的表情,但是如果是司徒,此事恐怕一个不留神,这一拳头就打下去了……

但让剕意外的是,床上明明身体紧绷的男人这次竟然出奇地没有这么做,只是仍旧用那没什么感情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很冷,可是对剕完全没有影响。

对于司徒的冷淡剕更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也不强迫床上的男人回应他,剕微微挑了挑没,兀自抬手揽过司徒的脖颈拉近自己,轻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肥皂清新味道,仿若沉迷地眯起眼睛微笑着告诉司徒焰,“我——可是想死你了呢。”

他说着起身转而就在床上坐了下来,斯条慢理地掀开司徒身上的被子解开人家的衣扣,然后更加斯条慢理地,低头轻轻吻上男人睡衣下面□的皮肤。

从脖颈到胸膛,从锁骨到手臂,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其实,这细碎的吻落下来的时候虽然□,但是却没装着多少。一个是因为剕的体力在跟在霍斯身边这几天着实被那男人差不多榨干了。再者,浑身湿湿潮潮的还带着别人味道的剕也不愿意在这大雨夜搅合司徒的睡眠。他真的只是想司徒了。就像他告诉司徒的那样,想得要死。

这种吻,就好像出差很久的主人回来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小动物,总是忍不住要抱住亲一亲吻一吻的。这里代入一下,就算把温顺柔软的小动物变成随时都会扑上来的黑豹子,如果做这件事的人是剕的话,也是完全没有障碍的。

司徒大概也察觉到了剕的意图,所以就冷冷的看着他安静的任他吻,并不反抗。只是在剕的唇游移至他肋下某处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细碎疼痛让他轻轻战栗了一下——

他的颤抖让剕停下了落吻的动作。

司徒的颤抖很轻微,但因为嘴唇的触觉很灵敏,所以剕感受得很清楚。

剕的吻用了什么样的力道带着什么样的感情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司徒的敏感带在哪里,不用开灯他也能模得准。轻轻柔柔的吻落在并不是司徒敏感点的地方,没道理会让他忽然抖上这么一下。

在随霍斯离开之前就担心司徒安危的剕这时候起了疑心,直起身把旁边床头灯打开,借着灯光仔细看刚才被他吻过的肋下——

青紫一片。

是被沉重的东西击打过留下的痕迹,皮肉肿得老高,在灯光下铮亮铮亮的。

剕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不许管司徒的反应,他抬手三两下利落地把并不反抗的男人上身睡衣扯下来扔出去,扳过司徒的身体前前后后仔细扫了一遍,古铜色皮肤上乱七八糟的打斗伤痕让剕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谁干的?”

司徒沉默着想了想,终于开口说了从剕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把你给我留下的药喝了。”

剕听到这话先是出乎意料的一怔,而后反应过来,眼睛一眯猛然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就好像外面湿冷的气息流进了屋里一样,室内莫名其妙也让人觉得冰凉凉的,某种形若有质的杀意逐渐从剕周身蔓延开来,弥漫正个空间。

司徒焰却在这时候一把拽住剕的手腕,阻止了剕到B区去找罪魁祸首兴师问罪的脚步!——

“别去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隐隐的规劝。剕闻言回头,目光落在司徒抓着他的手腕上,属于他的黑色手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沉好看。

看着那手链顿了顿,剕轻叹口气压下自己想杀人的情绪,重新坐在了司徒焰身边。闭上眼,俯身轻轻环抱住已经坐起来的男人,把头埋在了司徒的颈窝里……

那里的触感跟司徒给人冷硬的感觉不同,柔柔软软的,很温暖,很安心。

剕埋头一次又一次深深呼吸着染上司徒焰身体味道的空气,试图让自己的神经冷静下来。

司徒焰很反常的没有反抗也没有推开剕。他任那纤细的男人抱着,轻声问他,“外面出什么事儿了么?”

剕闻言怔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向是在脑子里来来回回的回味了这句话好多遍,而后才轻笑一下,带着点感叹的对司徒焰说:“你是第一次这样平和的跟我说话。”

第一次么?

司徒栗色的眼睛微微沉了一下。没来到这里之前,我总是这么平静的跟你说话的。如果不是那封信,如果不是来到了这里……剕,我们之间,大概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只不过,是你自己把它给毁了。

想着从前和现在,曾经西斯朗最年轻的指挥官大人忽然在剕的怀里开始别扭起来。他别过头,恨恨的不再去理会剕。

根本想不到司徒也会怀念过去的剕只当是怀里的男人不爽他说的话了,也不在意,手指轻轻勾勒着怀里男人挺拔的背脊线条,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头雕刻的花纹,目光深远中带点安抚的回应他刚才的问话:“没事儿,都要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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