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冉,秦羽冉……
谷芷烟在心底默念了几遍,忽然咧嘴一笑,原来还真是老情人啊。
“本来这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的,只是她的出现实在是太过诡异,虽说世界之大,但我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心被刺穿之后,并且事隔多年再度醒来。”
宿星的语气里掺杂了许多不明的情绪,谷芷烟没有开始,谁说人不能死而复生呢,看那人的样子应该也不会伤害他吧。
“你是在怀疑她吗?”
转过身,谷芷烟屈身坐在一旁的木梁上。
“现在事情还不清楚,我也不敢多做猜测,他说她是在他一觉醒来,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他房间的,关这一点就很是惹人怀疑。”
“你是想要干吗呢?”
清淡的开口,谷芷烟确认到,如果连宿星都开始怀疑的话,那么那个人确实需要好好的查查。
“我不方便近她的身,你是女子,有些碰触不会引人注意,如果有机会的话好好查查她,看她的身体是否有什么异样。”
宿星迟疑了片刻,仍是说出了请求,他知道这样的要求或许有些过分,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我试试。”
他知道对于他的请求,她是不会拒绝的,既然他都说了,那么她也不会有二话。
叽叽……
你真的要一直待在这里偷看吗?
那日答应了宿星之后,她便一直想寻个机会去会那位秦姑娘,不过不知道是他们多年未见还是这位姑娘太过矫情,反正几天下来她基本和着轩辕懿寸步不离,就连着睡觉都是待在同一间房里。
“你不觉得这里的风景也挺好的吗?”
谷芷烟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抚了抚,这是一处风景极佳的凉亭,只是没想到赫迟那样的性子居然会把自己的府上弄成这般的闲情雅致,而不远处的草坪上,正是轩辕懿和着秦羽冉。
叽叽……
现在有没有很想烧掉那个女人的头发?
雪赤一蹦一跳的在桌上叽叽喳喳。
“那个女人得罪你了吗?这么讨厌她?”
谷芷烟一脸探究的看着眼前这蹦跶的白色影子,似乎从她一出现,它就对她很有敌意。
叽叽……
“不知道小三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吗?”
小三?
谷芷烟有些好笑的看着它义愤填膺的模样,好像她可没有教过它这个词,不过这样充满人性化的词语从它口里说出来确实很有笑感。
叹了叹了,谷芷烟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们早在我之前就认识了,按照你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是老情人,现在聚聚旧,叙叙情不是很正常吗?”
叽叽……
某鸟的语气瞬间的降低了百个分贝,拉拢着小脑袋怨念的看着谷芷烟。
“让开,听到没有,我让你让开!”
“王爷,不行啊,不可以进去。”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谷芷烟扭头,那边像是有人争持。
“你一介小厮还敢阻拦本王!”
砰的一声,那是人体跌落在地板之上的声响,站起身,谷芷烟现在就算是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也该知道来人是谁了。
忽然脑子亮光一闪,嘴角微微的上扬,现在她可是最喜欢热闹了。
“走,雪赤,我们这回不偷看了。”
谷芷烟迈着步子,一路直奔向那闹腾的一处,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她还真的要忘了那个女人可就是造成这两兄弟反目成仇的罪魁祸首啊。
“冉儿,冉儿,你在那?”
还没走近,轩辕宸那高扬的声音便传入了耳际。
“冉儿!”
轩辕宸的目光忽然锁住了那抹桃红的身影,一把挣开身旁的佣人,飞奔而去,将那人一把揽住怀中。
“冉儿,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不难看出他的情绪是真的很激动,这样有点孩子气的轩辕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或许他是真的对他怀里那个女子充满的爱怜。
轩辕懿的目光却忽然的扭转过来,直直的射向谷芷烟,这应该是这么多天来,他们第一次这样直视吧,毕竟大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人在旁偷窥而已。
“你……是宸哥哥吗?”
那被拥进怀里的人抬起头犹豫的问道。
“是……是,我是你的宸哥哥。”
“你抱的我有点喘不过起来了。”
秦羽冉稍稍的挣开了轩辕宸的怀抱,转悠这大眼睛的看着一旁的轩辕懿。
“你先放开冉儿吧,她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你这样会伤着她的。”
无法忽视掉她的哀求,轩辕懿淡淡的开口,却藏不住语气里的关怀,谷芷烟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眼前都女人,能够虏获这两人的真心,还真不容易。
不过看来看去,她除了看出她一副娇弱无比,双眸时刻充斥着水光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突出部分了。
“虚弱?你怎么会虚弱呢?是心口的伤吗?”
轩辕宸紧张的上下打量这她,那神情似乎是恨不得立马扯开她的衣服替她浑身检查一番。
“冉儿没事,心口的伤也不疼了。”
秦羽冉稍稍的后退了几步,站在轩辕懿的一侧,随即的轩辕宸那深色的眸子再度的暗沉了几分,看来这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秦姑娘如果有不适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
谷芷烟含笑着上前,拉起秦羽冉的手腕,片刻,轻轻放下。
“秦姑娘的胸口是受过重伤吗?”
对于谷芷烟的质问,秦羽冉回头看了眼轩辕懿,再得到肯定后,才缓慢的回答她的问题。
“嗯,是有受过伤,不过伤口已经都全好了。”
“可否进屋让我看看姑娘的伤口?”
谷芷烟当即追问到,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一次性解决。
“这……”
秦羽冉的眼神再度的撇向轩辕懿,虽然他不知道谷芷烟这般做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点点头,叫她应下来。
闺房内,秦羽冉略显羞涩的解开自己的衣裳,那粉色的稍稍有点狰狞的伤口豁然的出现在谷芷烟面前,那绝对不是做假的,看情况应该也有好几年了。
谷芷烟冷着眸子,看着那伤疤暗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