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伤疤是真的?”
房间里宿星再次求证求证到。
“不错,那伤口不想是伪造的,而且也确实是剑伤。”
谷芷烟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两人都暗自沉默,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容不得出一点错,如果她真的是其他人派来的奸细,那么按照现在情形来说,轩辕懿的处境是非常危险。
“那可有其他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宿星抬起头,对着谷芷烟那依旧有些苍白的脸,现在不止是担心轩辕懿的安危,连她的身体也是一件必须解决的事。
“我今天说要给她验伤的时候,她除了求证轩辕懿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慌乱,而且她的身体除了有些体虚外,都非常正常。”
这就是谷芷烟觉得奇怪的地方,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是从当年中剑到现在才醒的话,那么身体根本不会这么健康,除非她一直都是醒的,只是到现在才出现而已。
“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她有什么阴谋,其他的再做打算。”
“嗯。”
就在谷芷烟和宿星刚刚谈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公子,小姐,主子请两位马上过去。”
赫迟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谷芷烟有些疑惑的望了望了一旁的宿星,回声道。
“出了什么事?”
“秦小姐刚才在花园突然晕倒,现在请来的大夫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所有主子想请二位去一趟。”
晕倒?谷芷烟的眉头微微的皱起,他们才刚刚说她一切正常,现在就突然晕倒,这是在考验她的耐心吗?
“我们马上就过去。”
一旁的宿星沉声应道。
“是。”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去看看。”
宿星看了看谷芷烟现在现在神情,扬声道,如果那个秦羽冉真的是奸细的话,那么她也太聪明了,影藏的这么好。
当谷芷烟和着宿星两人赶到秦羽冉的房间后,门外已经围了一大群的太夫,这架势怎么看怎么足啊。
“主子在屋里。”
一旁的赫迟推开门,垂着头向两人说道。
谷芷烟一进屋便闻见一股清淡的香味,房间装饰的极为雅致,似乎每一桌一椅都现实了装饰人的心意,谷芷烟冷冷一笑,面无起伏的站在轩辕懿面前。
“她今天忽然就晕倒了,所有的太夫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你能给她看看吗?”
面前的轩辕懿语气不如往常的沉稳,甚至还带有一点的惊慌,那眸子闪烁的一隐隐的不安,这样的轩辕懿她还真是少见。
谷芷烟没有在回话,只是走到床前,轻轻号上她的手腕,那气息竟显得十分的微弱,仿佛稍不注意便会消失一般,谷芷烟那精致的没有不由的向中间聚拢,这转变怎么会突然这么大。
之前那脉象根本还是十分的正常,现在这既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人怎么会虚弱成这样?
“怎么样?冉儿她是得了什么病?”
谷芷烟才放下手,轩辕懿立即围上前来。
“我也不知道,她的脉象十分的虚弱,但身体却很正常。”
“怎么可能,如果身体正常的话,那么脉象怎么会虚弱呢?”
不由的轩辕懿的嗓音猛地提高,那惊慌失措的神情在谷芷烟看来竟是那般的刺眼,原来你也可以为一个女人乱成这般,原来你也可以这样对着自己吼。
沉寂已久的心再度暗下了几分,到了现在,终是可以完全的放下了吧,是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她该停留的,这里的人也不该让她牵挂。
“敝人才疏学浅,实在是查不出这位小姐的病状,如果皇上真要责怪,我也无话可说。”
谷芷烟微微颔首,这冰凉的语句忽然让那失措的轩辕懿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本来开口解释,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皇上没有什么事的话,草民就先退下了。”
他是君,她是民,这才是真正的地位,就算她只是一个异世的暂居者,也应该接受这时空的法度。
“秦姑娘的病确实来的有点唐突,而且……你不要忘了,她的身体也很虚弱。”
宿星看着轩辕懿浅浅的说到,他相信他应该可以懂他说的什么,看谷芷烟方才那说话的神情,怕似已经在心底将他划开去了吧,如果他在这般下去的话,那么等到一切都落定之时,悔恨的又有谁呢?
“怎么样,这可是今年上好的春茶,不想品尝一下吗?”
自从那日和轩辕懿不欢而散后,谷芷烟便一直未曾踏进过那院子,而宿星这些日子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时不时的向她说几句那边的情形。
不过看样子似乎没有什么见效,轩辕懿已经把宫里所有的御医都请出来了,那位秦姑娘还是昏迷不醒。
谷芷烟端起桌上的茶杯,轻酌一口,脑海里却不住的思考着,傲雪先前回报暗卫已经发现了冰菲和桃夭的踪迹,况且按照现在自己这幅残破不堪的身躯,也没什么继续留下的价值了。
“是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宿星一直低着头忙碌着手上的茶具,却忽然的开口,那语气淡然的仿佛两人初见之时,只是现在心境却怎么也回不到之前了吧。
谷芷烟知道轩辕懿会再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会这般的快,看来那位秦姑娘还真是他都软肋啊。
“你今夜找我有何事?”
谷芷烟竟披着一件单衣,立在窗前,窗外是轩辕懿那修长的身影,月光笼罩下的他让人有股指真实的错觉,在这样一幅静谧的画面下,他吐出的话语却那般的令人寒彻骨髓。
“请你救救她!”
清淡的话语在深夜的空气里显得十分的清晰,谷芷烟的嘴角在瞬间扬起一抹极致嘲讽的笑意,你居然还是开了口,在宿星那般的提醒下,你居然还能来求我,轩辕懿啊轩辕懿,你果真当我是没有心吗?
“你这是命令吗?”
对上那双暗色的眸子,谷芷烟在心底最后一遍的描摹着,或许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在见了,无论之前有过什么,到这一刻似乎都不再重要,虚虚假假,真真切切,在决然面前也只剩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