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单单就男女之事来说,有的涝死,有的旱死,而朱壮壮这块田,就属于被涝死的。
在池子中被吃了一次后,朱壮壮已经累成一滩,被常弘捞起,抱回房间,本以为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可常弘这条恶狼却像是一整年没吃过肉一般,再次又将她给完完整整地吃了一遍。
到结束时,朱壮壮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碾过一番,骨头都碎成渣了。
晚饭是叫到房间里来吃的,好不容易吃饱,常弘又开始动手动脚,跃跃欲试。
朱壮壮实在受不住了,第一次在清醒时伸脚在他脸颊上印出了个脚印:“休养生息你懂不懂啊!要真把我给弄出个好歹来,我看你以后吃什么!”
常弘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过于急躁了点,可不管怎么说,终于将朱壮壮给吃到了肚子里,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安心了。
在大声呼吁下,朱壮壮终于得以睡了个好觉,黑甜梦乡里,她感觉自己躺在花田里,不断有蜜蜂嗡嗡嗡嗡在她耳边飞舞,弄得脸颊耳朵刺呼呼的,蜜蜂刚走,又跑来一条小狗,不停用舌头舌忝舐她的颈脖,湿哒哒的滋味半是舒适半是难受。
从这个生态化乡村化的梦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朱壮壮大大伸个懒腰,睁眼就对上枕边人那对炯炯的目光。
那目光朱壮壮熟悉地很——她看见小汤包时,就是这样的眼神,一模一样。
叹口气,朱壮壮摊开身子,大义凛然地道:“来吧,别客气了。”
常弘一点没客气,直接翻身而上,又将她给吃了个淋漓尽致。
完事后,朱壮壮走路的姿势和螃蟹差不离了,还是由常弘搀扶着才走出了温泉世家。
在那辆牧马人前,看着被划得面目全非的车身,常弘淡淡瞥了朱壮壮一眼:“这大王八还划得挺抽象的。”
朱壮壮只能看着天空数乌鸦玩。
在车上,朱壮壮又一路睡过去,最后是常弘将她带到饭店里,灌下不少汤肉菜之后,朱壮壮终于神清气爽,如同刚吃了菠菜,重新成为了大力女金刚。
擦擦嘴打打饱嗝抬头却看见对面的常弘又开始用那种看着食物的目光看着她,朱壮壮受不住了,开始拿出纸笔来,跟常弘商量:“鉴于你是个房_事狂热分子,要继续就你这个频率做下去,我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所以咱们还是事先订好个时间规则——除了每个月我家亲戚来访的那几天外,每两天做一次,怎么样。”
常弘没说话,但微翘的嘴角使出了嘲讽技能,显示出了四个字——“你想得美”。
“那你要如何?”朱壮壮妥协。
“休假期间每天一次,亲戚来访的几天累计到之前或者之后使用。还有,我回部队后,你每星期必须来一次,因为修养了一星期,所以那两天我可以无限量使用你。”常弘语气挺温柔,和话语中那残忍的内容完全不搭调。
“……你杀了我吧。”朱壮壮浑身开始冒冷汗。
最后,经过激烈的争论,两人达成协议——除去使用护舒宝的日子,朱壮壮与常弘在一起的每一日能且只能做一次。
这个条约签订下来,常弘还像是受了多大委似的,特别不开心。朱壮壮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想人道毁灭他罪恶之根的念头。
假期接下来的日子里,朱壮壮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被常弘拿食物喂饱以及用自己去喂饱常弘。
让朱壮壮觉得有点那啥的,就是常弘的精力实在旺盛,每天一次似乎远远不够。有次夜深人静,朱壮壮从睡梦中醒来,居然发现一双绿油油的狼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常弘的眼睛,里面透露着“欲求不满”的浓浓气息。
更气人的是某次朱壮壮重感冒,常弘给她端茶递水喂药服侍得特别周到,朱壮壮还没来得及感动,常弘又开始上下其手。
朱壮壮怒了,推开他的狼爪子:“难道你不知道我生病了?”
常弘微笑,露出小狼牙:“放心,我不怕传染。”
说完,狼爪子又扑了上来,“刷刷刷”几下就把朱壮壮的衣服给扒了。
朱壮壮气得头顶冒烟,虽说知道常弘没人性,可没料到他会如此没人性。
虽则常弘兽性有点大发,可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开心,因为知道接下来要分别,所以便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大多数时间两人会待在家里,坐地上边吃冰淇淋边看电视,或者是一起打wll,要不就各自抱一本书看着。
时间静悄悄逝去,像流水一般洗涤去不安与浮躁,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家庭温馨。
朱壮壮喜欢看恶俗的家庭剧偶像剧爱情剧,都是关于家长里短前女友前男友现女友现男友婆媳夫妻打堆的那种,还必须强迫着常弘与她一同观看。
看到情节高_潮时,朱壮壮还会含着满嘴爆米花振臂高呼:“剿灭小三!”
常弘静静地瞄她一眼,语气特暧昧:“嗯,剿灭小三。”
朱壮壮眼珠子一转,想到自己以前那些破事,忙改变口风:“打倒女小三!”
常弘仍旧语气暧昧:“打掉男小三。”
朱壮壮没气了,忙过去喵在他身边,撒娇撒痴:“以前都是误会,我再不敢的。”
常弘气定神闲:“你敢不敢我不好说,但他们是绝对不会再敢的。”
“为什么?”朱壮壮不解。
“因为……破坏军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常弘解释。
“……我们还没结呢。”朱壮壮脸红。
“快了。”常弘低头饮茶。
为了扳回面子,朱壮壮又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敢呢。”
“三年……”常弘抬起被茶气氤氲的眼眸:“你还没这么有吸引力。”
朱壮壮:“……”
两人虽然整日龟缩在自己家里,但还是被有心人给找到了。
第一个自然就是美迪,美女直接打来电话,笑得唧唧咯咯的:“壮壮,看我对你多好,以前帮你缴了付阳阳的照片,现在又帮你把常弘给弄上了床,你说要怎么谢我呢?”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朱壮壮深知常弘这家人都不是善茬,帮她定是有要求的,可美迪这孩子,手太辣心太毒,得罪不起,只能供着。
“这样吧,隔几天陪我去香港玩一趟。”美迪终于提出了要求:“机票酒店吃食什么的我全包了。”
朱壮壮一寻思,这生意划算,得做,忙道:“肝脑涂地,绝对去。”
说完正事,美迪又开始逗她了:“壮壮,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你那小身子骨虽然挺结实的,可遇上常弘这种肉食性动物可就凶多吉少,这几天我日日夜夜为你担心,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把你给吃没命了。”
朱壮壮泪奔,还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啊,美迪说得一点没错。
“那……这个……美迪姐……我想问……我想问……”朱壮壮犹豫许久,终于憋出来问道:“我想问下,到底,怎么才能让他这种肉食性动物在床上……不要这么凶残呢?”
此话一出,美迪那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小的一口气中,饱含了无数的幽怨曲折:“我要知道,也就不会受秦中这么多年的苦了。”
朱壮壮一听也明白了——敢情秦中姐夫也是一肉食性动物啊。
怀着惺惺相惜的心情,朱壮壮挂上了电话。
第二个见面的是海耳,这也算是一个帮助朱壮壮和常弘和好的大功臣。朱壮壮一直都挺感谢他的,便买了章鱼小丸子屁颠颠跑去。
海耳一看便是又有好多天没吃饱过,没几下就将三盒章鱼小丸子给吃光光,完毕后还眨巴眨巴嘴,水润眼眸亮晶晶地瞅着朱壮壮。
朱壮壮咬咬牙,再次冲出去,又买了不少外卖带回来塞进海耳肚中。
吃完了,海耳重新坐在实验桌前,问道:“你和表哥最近还好吧?”
“嗯,还可以。”朱壮壮一想到床上那些事,就开始脸红,跟做贼似的:“海耳,谢谢你这么帮我们。”
“其实也不是帮你们,是帮我。”海耳用纸巾擦拭着嘴角,同时仿佛也要擦去一些突兀感情的痕迹。
“帮你?这怎么说?”朱壮壮不解。
“没事。”海耳放下纸巾:“我主要是觉得,你们才是最适合在一起的。”
“才不适合,你不知道你那个表哥,有多霸道,多固执,多讨扁!”朱壮壮一跟外人提起常弘便是条件反射般地开始数落:“跟他在一起,我没有一天不生气,气死我了!”
海耳听着朱壮壮不停数落,脸上露出安静的笑容:“可你就是喜欢这样的表哥啊。”
朱壮壮脸一红,红了半晌,再抬起来,威胁道:“可不能把这句话告诉他,不然他要傲娇上天了。”
“我知道。”海耳看着朱壮壮,眼神是宁静的释然:“我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