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雪穿着正装,准备好简历去面试了,家里只剩下柳尧一个人.
“叮咚!”门铃响了刻。
柳尧正襟危坐,是谁?好人坏人?他放下手里的笔,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捏着鼻子,粗重嗓子问道:“是谁?”
对方久久不回答,明显是愣住了。
“来者是谁?报上名来!”他还沉浸在刚刚读的那本书里。
“小尧?”
“嘎!”柳尧听见一个粗犷的男声叫着自己的名字,“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噱”
“爸爸?”柳尧犯嘀咕,他怎么听着声音这么像爸爸呢?“是你吗,爸爸?”
“是!”门外的东方翌露出笑容。“赶快给爸爸开门。”
“不对!”柳尧刚准备开门,不对啊,爸爸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的?爸爸不应该在台北吗?
“赶紧开门吧,一会儿你妈回来了,你就见不找我了。”
柳尧抱过来一个凳子一看,真的是东方翌,开了门。
“爸爸,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啊?”柳尧看见老爸那叫一个欣喜若狂,绕着东方翌转圈子。
“你不是说老爸头脑精明、足智多谋、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吗?”
“是说过。”
“那就对了!”东方翌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子窥探。
这是一个大约90平米的小公寓,一进门就是客厅,简单地摆着白色的四人沙发和方形的黑色印花茶几,沙发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个西瓜红的保证,沙发对面是白色长型电视柜,电视机悬挂在粉色框边、浅蓝色背景、白色雕花的电视墙上,简单而又温馨,再往里走右边是两间卧室,正前方是餐厅和厨房,左边是卫浴。
东方翌拧开柳安雪的卧室,映入眼帘的是个宽度一米二左右,高度及腰的窗台,玻璃窗高度只差一点就延伸置顶了,中间吊着长长的碎花窗帘挽起一个花。一张宽大的单人床紧紧靠在左边墙根,挨着床放着一套白色桌椅,书桌上一个印着青花的台灯,东方翌的心忽然就揪住了,他连忙阖上门退出卧室。
相比较之下,柳尧的房间要比柳安雪的复杂些,基调是青色,青色的单人床柜,青色的书桌靠椅,青色的书架……她打算要在这里常住了。
“你妈回来不要给她讲我来过啊!”东方翌揉了揉柳尧绒绒的短发。
“为什么?”柳尧坐在椅子上不明所以地问。
“要让她知道我来过,她肯定会带着你再搬家的。”
“这倒是……”
“你先搬吗?”
“我无所谓,关键是妈妈挺累。”
“对!万一再一搬,爸爸找不到你们了,小尧也再见不到爸爸了!”
“哦!”柳尧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我不讲。”
“那,我们约定好了,不许讲出去。”东方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这是奖赏你的,以后来看你都会给你带礼物。”
“什么东西啊?”柳尧好奇地打开一看,“变形金刚?”
“嗯!”
“老爸,我看我还是不要了,到时候被老妈发现了就不好了。”
“给你带的礼物只限于我在的时候玩,我走了,礼物也要带走。”
“那也行。”柳尧美滋滋地拆开包装就开始玩了。
东方翌手机响起的时候是中午十一点,柳安雪买了菜正在回来的路上。
他匆匆收了东西,和柳尧话别后进了隔壁。
“老板,这是最近几天她们的对话内容。”余新宇将一个笔记本递给东方翌。
“好,辛苦了。”
……
柳安雪一手拎着皮包,一手拎着菜,提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电梯,往家门口走去,看她容光焕发,嘴角上扬就知道她的面试一定没问题。
走到隔壁的门口,忽然传出一声“不要啊!”
“吓?”什么情况?大半天的……两个男人在家里……不要啊?
“……天!……怎么办?流血了?……”
“我的菊花啊……”
柳安雪听得鸡皮疙瘩撒了一地,“呃”,她浑身抖了抖,“非礼勿听!非礼勿听!”于是堵上耳朵加紧脚步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太可怕了!”柳安雪拍了拍胸口,“现在年轻人真的是……太潮流了,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什么可怕?什么接受不了?”柳尧心里发虚,妈妈不会发现了爸爸吧?
“没什么,小孩子不要知道!”柳安雪摇摇头,“对了,以后和隔壁的两个叔叔走远点,知道吗?”
“为什么啊?”
“别问那么多,总之听我的没错。”
“哦!”
……
“该死的女人!”东方翌怒气未消,一边用纸巾按住自己流血的手一边咒骂。
“老板,声音小点,她已经回家了。”李东阳听到耳机里的声音。
“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连医药箱都没有?”纸巾也被鲜血浸透了,他扔掉手里的纸,余新宇慌忙又给递上一块。
“哪有人把茶杯……”
余新宇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这没见过发起脾气来直接把茶杯往桌里扣的人。知道他会发火,专门买了菊花茶给他泡上,结果他……哎!
“你说什么?”东方翌抬起头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他说老板别生气……”李东阳紧忙掩护。
“他说了六个字!”
二男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