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妈妈讲话的?”柳安雪红肿的眼睛怒气冲天.
东方翌当初说的一点都没错,柳尧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埋怨她,他还没长大呢就翅膀硬了。
柳尧见情况不妙,低下头嘟囔道,“是你错在先……”
“我怎么错了?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她弱弱地问道。
柳尧嗖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柳安雪,“我才八岁……”
“呦!你还知道自己八岁……”柳安雪白了他一眼,忽然拍腿惊叫,“坏了!”
“怎么了?”一屋子人都跟着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小尧,妈妈是不是把你生日忘了?刻”
裴子叶松了口气,她当什么事坏了。
“是啊!”柳尧叹了口气,眼神飘来飘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呀,宝贝,对不起啊!妈妈太忙了……”她说着拿过手机开始翻开日历,她去面试的那天正是柳尧的生日,“可是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我也不记得了……”那天爸爸来看他了,还带了礼物,他心里是又高兴又发虚,到现在一想起背着妈妈和爸爸见面的事情,他就后背直冒冷汗。
柳安雪伸出手抱住柳尧的小脑袋,亲了一口,“乖儿子,妈妈对不住你啊,请你吃好吃的补偿你好不好?”
“咳……”柳尧轻声咳了一下,“不用了,不就是个生日吗?严格说起来还是妈妈的难日,不过也好!噱”
柳安雪刚抹干净的眼泪又飚了出来,她是吃了什么仙丹灵药,生出来这么个既聪明又懂事的儿子来呢?
“妈妈,你哭了?”柳尧感到自己头顶潮湿了。
“没有!妈妈没有哭。”柳安雪擦擦眼角的泪水,又在柳尧额头亲了一头。
她这是幸福的眼泪。
从父母离开的那一秒开始,她的心就一次次地被撕开,她还沉浸在噩耗中无法自己的时候,东方翌却给她补了一刀子,她曾经有那么一刻,有跟着父母走的冲动,让死亡结束了自己的痛苦,可是柳尧的存在是她无法割舍的挂念,她无法不顾一切地就这样离开,是他一直撑着自己走了这么远。
柳安雪紧紧怀里的小人儿,她应该感到知足,事到如今,她不要伤痛也不要难过,守着儿子安然地过日子,不去计较过去的一切,无论东方翌是喜新厌旧还是报复使然,她都用最后的宽容去原谅,她要坚强起来,忘记过去的承诺,甩去那些时而出现的影子,是非对错就让它随风,离开那里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新生活的开始,她现在有儿子,有工作,还有好朋友,她不孤单,要珍惜这种平凡的日子,幸好爱情不是一切,是,她爱过,那么重的伤痛,没有爱过怎么会体会得到?
可是爱过,又能怎么样?故事才写到一半就被搁浅,这样无助的感情,无论她怎么挽留,还是一样于事无补,爱明明还在却只能平息脉博,去简单地生活,偶尔缅怀一下过去温馨的片段。
……
“完全听不不到!”李东阳将手里的耳机丢到一边,恼火地吼道。
“怎么会听不清楚呢?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余新宇说着拿过耳机对在耳朵上,没有声音。“那边不会根本就没在讲话吧?”
“不可能,我早上还听到她讲电话说是有个朋友要来的,女人和女人碰到一起怎么可能不讲话?”
“等等……”余新宇似乎想到些什么,“我们把窃听器装进她包包里,早上她去上班直到下午回家,包包一直在上边,你肯定能听到,回了家包包被扔到一边去了,我们自然是时而听到时而听不到……”
“有道理,看来要趁机潜进去,再安装一个,这次就装在……哎!你说女人都喜欢把包放哪里?”
“这个不好说……有可能是门厅,有可能是客厅,有可能是卧室,说不准。”
“那接下来看你的了!”李东阳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意思?”余新宇有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让我半夜潜进去瞧吧?”
“当然不是!那样被逮到我们就死定了!”小偷就是小偷,成天想着晚上做事。
“那你的意思是……”
“你现在和她是邻居,可以光明正大的进门做客!”
“你不也是?”
“我没有你那张嘴!”
余新宇冲着李东阳竖起大拇指,“行,我去!”
……
裴子叶和南宫瑾蓝住了一夜,第二天就离开了,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影子,柳安雪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寂寞和苍凉席卷了她全身,人生过客匆匆,相聚不易。
“柳小姐,站这里干嘛呢?”
柳安雪扭头一看,这不是那个余新宇吗?
“刚刚送走朋友。”她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走远,她该回家了。
“那赶紧上去吧,今天好像有雨。”
“哦,谢谢。”柳安雪提脚欲走,却见余新宇还站在原地,“余先生不上去吗?”
“哦,我忘记带钥匙了,李东阳不在,电话也打不通,我准备出去找他。”
“你们不是同事吗?”奇怪,同事应该上下班一起的啊,怎么会一个回来了,一个还不知所踪?
“是啊,可他今天去客户了,我下班就回家来了,结果……”
“这样啊。”去见客户谈生意怕被打扰,所以就关机了,或者调成静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