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遥从房间出来,看到姜彧独自一人在阳台上抽烟,她瞄了眼育小霜那仍然黑漆漆的房间,走过去问道:“她还没回来。”
姜彧没有说话。
“你担心她?”沫遥站在他的身旁,和他一样靠着栏杆。
“嗯。”姜彧点了点头,“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怎么不担心。”
“你心里还是有她的。”沫遥有些酸酸地说道。“她对你的执着,连我都感动。”
“不是你想的那样。”姜彧扭头看了眼沫遥,淡淡答道,“别瞎猜。”
沫遥沉默半晌,说道:“姜彧,你知道今天郑浩在医院和我说了些什么吗?”
“嗯?”
“他说他不怪我,还说自己这么做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你知道的他这么说的时候,无疑就证明了他想侵犯我,可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恨他,甚至还很想要原谅他呢。”沫遥顿了顿,转身看着姜彧说道,“看来你猜得没错,药是他下的。”
“我非宰了他不可。”姜彧握拳用力敲了下栏杆,“我不会放过他的。”
“或许也不能全怪他吧。我了解郑浩的个性,其实我能感受的到就在我喝下那瓶水的那一刻,他已经后悔了,只怪我太过大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希望我别去找他麻烦,让我原谅那个畜生?”
“我们自己究竟又有多好,多善良呢?”沫遥摇了摇头,喃喃说道,“他的断指找不到了,说到底还是我欠他的。”
“那也是他活该!”姜彧不悦地看着沫遥,“你想太多了。”
“或许吧。”沫遥微低下头去,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说道,“姜彧,其实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好女孩,以前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但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你说。”
“无论未来怎么样,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不变。”
“什么心意,是爱还是喜欢,该不会还是那该死的亲情吧。”
沫遥不置可否,转身走回屋里。
“又是这样。”姜彧不知道沫遥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话,他看着她转身离开,却什么都没问出口。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为此抓狂了,可现在,他已经不那么在乎答案了。
或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能谅解她心中的隐藏,如果她不说,那么不问也罢。
呵呵,这真是一种恐怖的习惯,姜彧有的时候觉得,他越是想靠近沫遥,有些气息,习惯的东西就会被带过去,姜彧大概觉得自己一定是染到了沫遥那种故作神秘,偶尔神经质地怪异毛病了。他不再问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那些纠结的话,那种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