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结束时,只有流年和老曹还算清醒,其他人最次走路都要发飘。
而我已经彻底“高”了,我里倒外斜的站起来,眼神迷离的举着酒杯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娟——婵!”
没办法,要是不装得惟妙惟肖,恐怕晚上还要有人到我房间送餐!我必须要神志不清,以我现在的精湛演绎,奥斯卡得不到,金马总该拿一匹!
老曹对流年说:“主子醉得不轻,我看你先扶她回去睡一觉吧!”
流年扶住我点头道:“管家说的是,咱们主子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依我看,主子明天晌午也未必醒来。唉,要么我一会儿干脆就不去探亲了,留下伺候吧!”
我暗自偷笑,我家流年绝对是最佳女配角!
老曹说:“姑娘也说福晋要明天才会醒酒,你只管将主子安排妥当,就去吧!左右主子醒了想找人,喊一声,总会有人伺候,不会有纰漏的。好不容易过节,姑娘也难得有机会回家……”
流年扶我的手微微加了力道,这家伙,得憋成什么样?
把堂堂四五十岁的大管家耍成这德行,心里是该有巨大成就感的。
流年说:“如此,真的要谢过管家了,流年定会安排好主子的。只是——只是,主子若不叫人,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管家是知道的,主子最不欢喜休息的时候——”
老曹抢过话,说:“流年姑娘且放心,这点,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是省得的,姑娘就扶主子回去吧!”
流年扶着摇摇晃晃的我往房间走去,我边走边嘟囔着连我自己都听不懂的鸟语。
曹管家见曦灵回了屋子,叹了口气,对一帮打嗝放屁吧唧嘴的下人们说:“都吃喝的差不多了,就依福晋刚才说的,想回家的回去看看,明天晚饭前回来,不想回家的就各自回房歇吧,今天也没什么事,未时来两个丫鬟去福晋门口守着,主子有吩咐就手脚麻利的照做,没有召唤就无须打扰,明白了吗?”。
下人终归是下人,喝多了可以,可是纵然忘了老母、认不清自己,也得知道主子最大。遂领命,收拾了满桌狼籍,各自去了。
老曹的头也有点晕,见一切安排妥当,便自顾回房会周公去了。
我和流年从进门以后就趴在床上一顿狂笑,那帮卡愣子还真是实惠。
我说:“我的好流年,没有你,我的生活将多么无味;没有你,我的世界将多么……”
流年捂住我的嘴说:“主子,别闹了,咱们赶紧收拾,不然出不去了!”
我一下子翻身爬起,刚要跳下床去换衣服,却止不住的呕吐起来。
妈的,没听说过酒掺水还催吐啊?
流年吓得赶紧给我倒了杯热茶,劝道:“主子莫不是病了吧?要不——”
我一听这话,急的要开口反驳,却不小心被茶水呛得直咳嗽。
流年拍着我的背说:“主子,别急别急啊,哎呀,让您去还不行么?真是活祖宗!”
我哪是祖宗?她才是!她若真不让我出去,我还真就没辙。
我说:“别担心,我这不是喝假酒喝的么,你看我这身板多硬朗!快,快点把衣服拿出来!”
流年将我手中的茶杯拿走,去柜子里找来了男装,给我换上,又把我的头发散开编成了大辫子,再往我的头上扣了顶帽子。
我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英俊小公子,是有点娘,可是,谁说男的都阳刚?
我对往我腰上系荷包的流年说:“小妞,看大爷我怎么样?”
流年撇嘴说:“大爷,依奴家看,满大清没人比您英俊潇洒、风liu倜傥……”
哈哈哈哈,我们俩笑闹了几句,便偷偷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