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园 第一卷 第163.164章 瑾浩来讨画

作者 : yanar

明洁自从真正认了胡老为师傅后。每日早上都会早早起床,去岳娴居给胡老请安。岳娴居后院虽大,房间也多,可明洁还是想请胡老去李府住,可胡老多次都没有应,后来明洁也就不再提了。

她中间得知常根的案子竟然因为一个贸然出来的商贩而结了,她本来就十分怀疑这件事情,现在已如此诡异的方式结束?可过了几日,事情真像表面那样平静无波,连常根的父母都平静的不正常!不过,她虽然担心有人算计李府,可案子结了,与李府并无关系,她也就放下了这事。

那日胡嬷嬷出城接瑾浩的属下进城,一路还算平顺,虽在城门处遇到些周折,总算无大事。而一行人进了城后,即刻分道扬镳,而明洁也没有去问瑾浩。

她日日有空就练练字,学学画,偶尔去庄子转转。每次她去庄子时瑾浩都会跟着,自从那日她想通了之后,见了瑾浩也不像之前那般不自在了。倒是瑾浩的态度有些奇怪,似是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就这样转眼也有五六日了。

“小姐,奴婢昨日听着刘冲大哥要回来了。”芸娘边绣着荷包,边说道。

明洁没有停笔,细细描着字,说道:“刘冲大哥?那是谁啊?芸姨还有亲戚不成?”

芸娘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小姐说什么呢,奴婢自小被老主子带到相府,哪还有什么亲戚啊?”

明洁手一顿,“没什么亲戚?”那念真的父亲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啊,小姐,刘冲大哥是胡嬷嬷的儿子,奴婢听嬷嬷说,前些日子刘冲大哥去了许昌城,这两日就要回来了。”芸娘笑着说道。

明洁放下笔,说道:“是吗?二胡嬷嬷一直单身,倒是胡嬷嬷成亲,还有了儿子与孙子,只是怎么没见过嬷嬷的丈夫?他应该不是府里的人吧?”

芸娘脸上略显不自在,小声道:“回小姐,嬷嬷的丈夫早就去世了,自从我进了相府就没见过。”其实,自她进了府里就听相府的下人背地里私语过。说是嬷嬷并没有丈夫,只是在外边带来一个儿子回来。

“嬷嬷真是不容易啊,一个人带大了儿子,年纪这么大了,还得为李府操劳。”明洁略带怜悯的说道。一个女人早早没了丈夫,还很得主家的信任,奉命照顾小主子。

芸娘不赞同的说道:“小姐说的哪的话?嬷嬷她是李家的人,是您的下人,为李府操劳是应该的,这些话若是让嬷嬷听到也该心里不高兴了,还以为您是不想让嬷嬷伺候了呢。”

明洁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这话这么让人乱想,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不过,你说的刘冲他在府里做什么?”

“老主子感念嬷嬷忠心侍主,在刘冲大哥小时候就让他月兑了奴籍,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有个刘府了。不过嬷嬷她一直要求刘冲大哥以奴才的身份自称,所以在临州,都知道刘家是李家的奴仆。”

“这又何必呢?既然他已经没了奴籍,嬷嬷何必又要他们这么做?”

“嬷嬷忠心,刘家的几个商铺都是靠着李家才做起来的。”芸娘笑着解释着。

明洁点点头。随即看向了书桌上的那副画,只是思绪却是涣散不少,她想想都有些后怕,整个李家其实都把持在胡嬷嬷手里。而她儿子又不是李府的奴才,若是她真有不忠之心,那李家是不是就会只剩了空壳?还有,前几日说起的管事贪钱之事,这两天事情一多,就把那些事给忘了。

“芸姨,这府里下人的卖身契都放在哪里了?”明洁忽的开口问道。

“回小姐,奴婢几人的卖身契子在夫人过世时都交给了重少爷,而这府里下人的,那日嬷嬷给你一个镶金的盒子,房契地契还有下人的卖身契都在里边。”芸娘回道。

明洁暗暗想着母亲考虑周到,这么做了总算没了后顾之忧,人心善变,谁又知道今日的忠义之人,明日不会为了自己的私益而做出害主的事来?不是她愿意怀疑胡嬷嬷,而是不得不怀疑。

芸娘在路上暗暗想着刚刚小姐的话,也是满心疑虑,小姐是不是怀疑胡嬷嬷她们有异?她不由有些紧张,自小她就把胡嬷嬷当成自己的亲人长辈,若是胡嬷嬷也对主子不忠心……不,不会的,老主子这么信任胡嬷嬷,胡嬷嬷她不会做不忠之事的!

“芸姑姑。”

“谁?”芸娘忽的转头看去,是一个小丫鬟正怯生生的看着她,她知道自己脸色太僵硬了,应该把这丫头吓着了。她放慢了语气,道:“你叫我有什么事?”

“是,芸姑姑,奴婢刚刚在苏公子的院外碰到小五大哥,他让奴婢过来跟小姐禀报一声,说是小姐若无要事,请小姐到苏公子的院子去一趟。”

芸娘眉头一皱,说道:“小姐在院里,你自过去再找人通报即可,小姐若是要去自然会去,你跟我说有何用?我刚从小姐院里出来。”

小丫鬟一时愣住,看看芸娘的后面,忙躬身行了一礼,道:“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进去禀报小姐,奴婢现行退下了。”

芸娘看着她匆匆越过自己,她这才发现她一直在院外站着,自从出了院子她竟忘了离开,她不由失笑,想起小姐吩咐自己的差事,忙离开了。

明洁听了小丫鬟的话,微一沉吟,道:“你从公子那里过来。再跑一趟跟小五说一声,我一会就到。”

“是,小姐。”小丫鬟低着头又退出了房间。

“小姐,您外袍上沾了墨迹,是否让奴婢伺候您更衣?”小秋道。

明洁看看右手衣袖处的一点墨迹,随即点点头,道:“给我把那件粉色的裙子找出来吧,天气渐热了。”

“是,小姐。”

等明洁换好了衣服,又重新梳了头,也过去小半个时辰了。三人匆匆去了瑾浩的院子。小五正在院外来回踱步,主子让他在院外等着,又不时叫他进去,他都替主子着急!

“小五,你在这站着是等我呢?是不是让公子久等了?”明洁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来想早早过来,毕竟让人等着不好,谁知小桃又说她的头还需重梳,这一收拾,就过去这么久了。

小五笑着连连摇头,道:“没呢,小姐您快请进吧,外面的日头可不小呢,小姐,您请。”

明洁笑着点点头,率先进了院子,这是个不算小的院子,因为后院是她住的地方,所以胡嬷嬷就把瑾浩的住处安排在了前院,而前院的都不算精致,可是却比后院的大了不少,而瑾浩这个院子里偏间厢房里注满了他带来的下属。

“小五,你家公子找我来有什么事,你可知道?”明洁不经意的问道。

“公子的想法咱们这些下人可不知道。”小五嬉笑着应着。

明洁本就是随意问他,没指望他知道,她打量着这个院子,在廊子上每隔三米都站着一人,在正厅门口也站着两人,他们都站的笔直,目不斜视,很有前世政府大门跟前的站岗的。

“小姐,请走这边,主子在书房。”小五引着明洁道。

“书房?”明洁看着正厅旁边那个小厢房,随他走了过去。书房外并无人把守,里面也安静的很,小五也不敲门,轻推开门。“小姐,您请进。”

书房也是朝南的房间,屋里亮的很,明洁进去后却没有看到人,她不由看向了那个目标最大的屏风。

“公子,李小姐到了。”小五证实了明洁的猜想,瑾浩果然在屏风后。

“小五,快请明洁进来!”瑾浩声音里透着愉快,明洁听后更是奇怪,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几人绕过屏风,却见屏风后一张大大的书桌,上面摆满了纸张,而瑾浩在一处墙角站着,原来墙上也挂满了字画。

不等明洁行礼,瑾浩转过头来,笑着说道:“明洁快过来看看,这几幅字画如何?快点啊。”

明洁忙走了过去,看向瑾浩指着的字画,纸张上泛着黄色,如行云流水般的字体出现在明洁眼前,她仔细看去,却在不起眼的地方看到应该是书写者的落名处。顿时,她脸色一变。

也幸好瑾浩正略带兴奋的看着字画说道:“明洁看着如何?这可是我找到的最好的一副了,笔触雄劲有力,实在是佳品!竟然被我得到了,也属幸事啊。”

明洁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看着这幅盖着‘九回人’的字画,瑾浩没听到她的回答,不由奇怪的转过头来,他看着明洁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心头一动,随即笑着道:“明洁?这幅字画竟然也让你看呆了不成?”

明洁回过神来,掩饰般笑着道:“这确实是佳品,不知王爷从何处得来的?看样子竟是在临州得到的?”

瑾浩也不挑破,道:“确实像明洁说的那般,是在临州得来的,你看着如何?这‘九回人’也不知是哪方高人,竟有如此佳作。看样子竟然是临州人氏,不知明洁在临州可还得过其他的字画?”

明洁摇摇头,故意问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怎么?这‘九回人’竟然还是这字画作者的名字不成?”

瑾浩盯着明洁的眼睛,似要看出她说的是真是假,明洁看向字画,正要被她看的撑不住的时候,那道灼热的视线才转了开来,明洁松口气的同时,听到瑾浩说道:“我也是猜测‘九回人’就是这字画的书写者,那明洁跟我过来看看这幅如何?”

明洁看着瑾浩走向了书桌,从书桌旁的瓷瓶里抽出一幅系着黄布的字画,“明洁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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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是好画,字也是好字,明洁一直挂着的笑似乎都有些僵硬了。

“明洁?你看着这幅如何?”瑾浩问道。

明洁装着仔细的又看了一遍,道:“我才疏学浅,这幅看着倒是不如刚刚那副了,而且,这个字与刚刚的字也有区别,这个‘之’字上的点,这里收笔看的出比那副要慢了,这应该是习惯的问题。”这幅画并没有署名,她自然不会傻得说这幅与刚刚那副都是‘九回人’所作,她能看出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她在这幅画上看到了胡老曾经画出的那颗大树!一样的笔触,一样的轮廓,甚至连上面的颜色用的都是一样的。

泛黄的画纸上,过度鲜艳的颜色,实在让人怀疑,瑾浩抬头看看她,见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由心里嘀咕,难道是自己多疑了?明洁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些字画?

“我平日喜欢书画,可又没有天分,这回无意中得了几幅好画,让我高兴了好一阵子,这才想到找明洁过来一起欣赏一番,不会太唐突了不?”瑾浩恢复了平日温和的笑意,站直了身子说道。

明洁回道:“王爷客气了,我平日也喜欢这些,今日能在王爷这里看到如此佳作,实在是我的幸运。”

瑾浩接着道:“听明洁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今日把明洁叫来,其实还有事要求明洁,可说出来,又怕唐突,还请明洁见谅!”

明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如此神通广大,刚到了临州几天,就能找到‘九回人’的字画,他还有事要求自己?

“不知王爷说的是什么事?若是明洁能办到,必定全力以赴。”

“呵呵,有了明洁这句话,我更觉得自己的要求唐突了。”瑾浩摇头失笑道。

明洁不知他到底想说何事,也不言语,随他笑笑,瑾浩见状,脸上笑意更甚,道:“既然我都开口了,也不必瞻前顾后的了。我求明洁的事说出来虽不难办,却实在有些不识礼数。”

他指着墙上的画,道:“这幅‘九回人’的字,我看着实在喜欢,可我遣出去的人也就只找来这一幅而已,母亲曾经提起过,李状元藏作很多,早年还得了皇上的赏赐,有些孤本都在李状元这里。只是不知我这要求可是过分了?”

明洁疑惑的问道:“王爷的意思是,想看家父的藏品?”

“确实如此。”

明洁顿时为难不已,先不说她不知道瑾浩的要求是不是合理,可看到他一直强调怕会“唐突”,她就心里没底。再者,她根本就不知道父亲的藏品都在哪里?她在书房里可是没有看到的。最重要的是,她有些怀疑瑾浩的用意,今日瑾浩把她叫来看这些字画,目的应该就是要看父亲的藏品了。

可是,他自己也说了,皇上赐给父亲不少的孤本,既然是孤本自然就价值不可估量,又有谁会贸然要求看别人的价值不菲的藏品?还有,他贵为王爷,不提他爵位高低,就说他这么得皇上的宠爱,在永州那里应该其中了大部分的珍品,可他还是开口要看父亲的藏品。真的很让人怀疑!

瑾浩见她不做声,也明白她是为难,自己这要求确实有些过了,他忙道:“确实是我唐突了,明洁你只当我没有提过吧。”

明洁笑着道:“并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前年幼时贪玩好动,父亲母亲并不敢把孤本之事告诉我。若是王爷不提起,我还不知有这回事,听王爷的意思,这些孤本应该很被父亲重视才对,我要回去找找才好,若是王爷能等得,那就最好了。而且,若是孤本并不在临州,而被母亲带去了永州的话,那就只能让王爷失望了。”

瑾浩听后,笑着给明洁鞠躬道:“如此就太谢谢明洁了!”

明洁忙回了一礼,道:“王爷真是客气了,若是王爷不介意,那我就先回去找找,过后再给王爷消息。”

“自然,那有劳明洁了。”瑾浩应了还是不由又谢了一句。

明洁笑着跟瑾浩又欠欠身,才与两个丫鬟一同出了书房。

“小秋,小桃,你们俩个自从跟了我娘,可听说过她或是芸娘提过孤本之事?”明洁忽然开口问道。

小秋战战兢兢的道:“回小姐,奴婢之前并不在夫人跟前伺候,而且主子说事的时候,奴婢并不能在跟前伺候。”

明洁想想也是,这两个丫头比自己也就是大上一岁足了,那时候母亲有芸娘伺候,这两个丫头年纪太小,母亲应该不会用她们才是。她边想边加快了脚步,还对小桃吩咐着:“你去念真那里把芸娘找过来,就说我有事问她,让她快些。”

明洁在书房里看着每个角落里都放着的瓷瓶,里面放着卷起的丹青书画,她以前并没在意过,这次让瑾浩一提起,她才知道她父亲竟然有这么多的藏品。

不过若真是像瑾浩的,父亲有如此多的孤本,也必定不会放到这么显眼的地方。她招呼了小秋道:“小秋,你先把书桌上收拾一下,笔墨都拿到一边去,桌上不要放东西。”

她先把书桌旁靠近墙壁的瓷瓶里的丹青抱了出来,这时小秋已经先把笔墨收了起来,她把丹青放到了书桌上,随后拿起一卷打开。

把最后一卷放下后,她不由失笑出声,小秋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里面有好作?”

“恩,都是好作。”她看着书画左下角的名字不由笑着回道,这些都是父亲的作品,确实都是好作。她本来还想着能从这里面找出一幅孤本来,看来是她异想天开了,那些藏品都是珍品,不会放在书房这么显眼的地方了。

小秋看着小姐又是笑又是摇头的模样,不由奇怪的问道:“小姐,这些书画都是好作,那是不是要奴婢挂在帘子上?也好让您平时赏看?”

“不用了,你把这些都再卷起来放进去吧。”明洁边把丹青收起来,边吩咐着。

小秋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赶紧拿起了书画卷了起来,等两人把桌上的书画都放好后,芸娘与小桃也到了。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呢?”芸娘问道。

“哦,我看看这些画,看完就放起来吧。”

“奴婢刚刚听小桃说您要找老爷的藏画?”芸娘迎过来问道。

“是啊,刚刚苏瑾浩找我,要看父亲留下的书画还有孤本,我这才过来看看书房里有没有,不过,这些都是父亲自己亲手画的。”她指着刚刚放好的书画说道。

芸娘有些着急的问道:“小姐,您答应王爷要把老爷的藏画拿给他看了?”

明洁一惊,忙问道:“怎么?莫非不能给他看不成?是不是我办错了?”

芸娘忙道:“这倒也不是,只是老爷的藏画都不在府里,而皇上赐下的孤本也不在这里,若是小姐答应了王爷,拿不出画来,不就难看了吗?”。

明洁松口气,道:“我以为你说什么呢,我虽然答应了苏瑾浩,不过也跟他说了,若是藏画与孤本不在府里,那我也无能为力了,没有难看一说的。”

芸娘脸色还是有些不好,她道:“小姐,这王爷的提议实在是无礼,虽说老爷这里的藏画与孤本天下皆知,可王爷竟然如此轻易就提出要观赏也实在是无礼!”

明洁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在她看来,芸娘一直是个受礼教教养极深的女子,这会儿竟然说王爷‘无礼’,也实在是难得了。

“小姐,是奴婢无状了,小姐还请恕罪!”芸娘自知失言,变了脸色讨罚道。

“没事,这里又没有外人,而且,苏瑾浩自己也说他的要求唐突。只是父亲那些画都放到哪里了?”

“这,”芸娘看看小桃两人,道:“你们且出去吧,没有小姐的话不许放人进来。”

“是。”

等两人出去带上门后,芸娘才歉意的说道:“小姐,刚刚奴婢失言了,其实老爷的那些画还在临州,只是奴婢怕那两个丫头闪言出了差错,就骗了小姐,还请小姐恕罪!”

“还在临州?”她看着芸娘半弓着身子,上前扶了她起来,说道:“你今日让我恕罪两次了,本来就是些小事,再者,你也是为我为李府考虑,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况且,我从没把你当成下人,你应该知道的。”

芸娘感激的看着明洁,说道:“是,奴婢又失言了。”

明洁坐下后,芸娘才开口解释道:“小姐,老爷因为那些藏画当年还出过乱子,因为皇上赐下了老爷不少孤本,那些孤本甚至在宫里都没有了,那时老爷在朝中如日中天,嫉妒老爷的一些官员都不敢造次。而老爷辞官之后,在回临州的路上却遇到了土匪,那些确实是土匪,却是被人请来找麻烦的土匪。要不是重少爷当时遣了五十相府亲卫,老爷与夫人只怕当时就没了命了。而从那些土匪的话中听的出,背后之人正是冲着这些书画来的。”

“他们竟然这么大胆吗?那是皇上御赐的东西,他们也敢抢?”明洁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她知道这时候抢夺御赐之物绝对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芸娘无奈的说道:“小姐,您想的太简单了,那伙土匪竟是从与临州摇摇相对的极北城过来的,若让他们得手了,谁能知道是他们办的?”

“那背后之人是谁知道了吗?”。

芸娘淡声说道:“并不知,他们全都死了,那些画说起来真是害人的东西。”

“那芸姨,你说这些画还在临州,不知是在何处?”明洁好奇的问道。

“小姐,您也知道的。”芸娘笑着道。

“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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