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园 第一卷 第165.166章 遭贼

作者 : yan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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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洁低头思量下。猜测道:“难道是在岳娴居?”

芸娘奇怪的问道:“小姐为何会猜是岳娴居?”

“这么说不是在岳娴居了?不在岳娴居那在哪里?”

“小姐,夫人与老爷在到了临州后不久就建了城东的庄子,那里风景极佳,夫人与老爷常年住在那里,所以,老爷的一切墨宝也都在那里。”

“城东的庄子?”明洁不由失声叫道,“那里只是个庄子,甚至连护院丫头也只有十几个,父亲母亲就不担心吗?”。

“夫人说过,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别人也会以为那里只是个无人把守的普通庄园,又怎会有人把那些贵重之物放在那里?”芸娘解释道。

“最安全的地方吗?既然父亲的藏画都在城东的院子,那照芸姨看来,是给苏瑾浩看呢,还是直接说藏画根本不在临州呢?”明洁问道。

“小姐,那些画虽贵重可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当年老爷出事后,夫人也没有心思管这些了,后来去了永州后,渐渐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么多年了,不知还在不在那里。”

“小姐不必担心。藏画在庄园的事只有奴婢自己知道,连嬷嬷他们都不知。”芸娘小心的说道。

明洁觉着她这话说的不对啊,怎么听着是自己怀疑胡嬷嬷了?难道她的想法已经这么明显了?她看着芸娘,芸娘也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不知小姐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难道自己说的不对?

“小姐,奴婢说错话了?”芸娘小心的问道。

“不是,我只是在想母亲想的周到,芸姨你还没说,是要把画拿给苏瑾浩看,还是说藏画不在临州?”明洁转了话问道。

“这个,依奴婢的意思给王爷看也没什么,听王爷的意思也只是想观赏藏画而已。”

“好,既然芸姨你这么说,那就这么做好了,而且藏画都在城东的庄园,那就请苏瑾浩一同去城东好了,这也省了麻烦,不必把藏画搬来搬去的了。”

“是,小姐,那您现在就过去,还是?”

明洁看看外边,现在已经是初夏了,这个时辰太阳正大,“等到下午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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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州城外,一行车队正向着城门而来,车队的前后各有十几个骑马的高壮男子,车队最前面是一辆可容下五六人的结实马车。车里这时正传来一个女人略带激动的说话声。

“老爷,您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鹏儿还小,他并不是有意做些糊涂事的,而且,这次来送信的也说鹏儿从衙门里出来了,他是被人陷害了,老爷。”

“成了,这才几日?那个逆子就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母亲没有罚他我已经很吃惊了,这回若是我回去还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我如何能做这个一家之主?”说话的是个紧皱着眉头的中年男子,不算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他扯开帘子看向越来越近的城门。

而刚刚说话的女人,一听他的话,更是哭了起来,哽咽的说着,“老爷,鹏儿自小就不得您的喜欢,妾身又是女流,没有好好教养他才让他做了这些糊涂事,可是他都被衙门放出来了。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男子见她哭了,有些不忍,刚要劝上一句,却被人打断了。

“爷,奴才看着是李府的人,正在城门前等着。”

“哦?过了城门把车停下来。”男子一听,顾不得哭泣的女人,忙掀开帘子吩咐道,这女子也是个会看眼色之人,眼见男子有正事要做,也收了哭音,赶紧擦开了脸上的眼泪。

“刘爷,您这次出行真是凯旋归来啊。”徐成抱拳笑着说道。

刘爷正是胡嬷嬷的儿子刘冲,见是徐成,忙下了车,笑着回道:“徐老哥夸奖了,要是之前没有徐老哥那漂亮的一手,老弟我不知还有没有颜面回临州呢!”

“哈哈,刘爷就是这般谦虚,今日我到这来是胡管事让我来接你先回李府。小姐回临州有些日子了,胡管事也是挂念你挂念的很啊。”

刘冲脸色微变,忙道:“既然小姐要见我,那我自然要快些回去,那有劳徐老哥带路了。”

“刘爷请!”

“徐老哥先请!”徐成见状也不推迟,率先迈了步。

刘冲对刚刚说话的男子一招手,那男子迅速下了马,冲到刘冲跟前道:“爷,您有什么吩咐?”

刘冲凑到他耳边说道:“你把姨女乃女乃送回府里,那两车东西都收拾好。先放到我书房里,不要让你看见,放好后,就找人在门外看着。”

“是,爷,奴才一定办好,您且放心吧。”

刘冲站直了身子,恩了一声,给男子使了个眼色就随着徐成走了过去,在路的另一旁,上了一辆马车。

“徐老哥,前些日子我不在临州,府里没出什么事吧?母亲年纪大了,作为儿子还不能在母亲跟前伺候,真是不孝啊!”刘冲感慨的说道。

“都是些小事,胡管事身子骨也十分好,老弟也不要太过忧心,倒是有件事?”徐成说着欲言又止。

“老哥说的莫非是我家的逆子小儿?是不给他又给府里惹麻烦了?真是个蠢货!看我回去不撕了他的皮!”刘冲气的狠狠拍着面前的小桌,上面的两个茶盏都被颠起乒乒作响。

徐成忙拉了他的手道:“你家小子并没什么事,这不早早就放回来了?我说的是别的事。”

刘冲尴尬的笑笑,道:“是我太急性子了,不知老哥说的是什么事?”

徐成似笑非笑的看了徐冲一眼,说道:“我本要诈诈你。没想到你这么沉得住气,也罢,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是关于凌家那个宝贝的事。”

刘冲一听有些着急,道:“老哥说的是那尊佛陀?怎么?是被人知道佛陀在回春还是凌家有意要回去?”

“你猜的不错,是凌家把佛陀又要了回去,而且小姐也应了,佛陀已经早就不在回春了!”

刘冲愣住,在他看来李家的小姐就是一个还未及笄的闺中弱女,母亲与姨母虽然对李家忠心耿耿,可他却不是李家的奴才!他为李家出了这么多年的力。而那尊佛陀留在临州就是祸害,这一次他出去,还给佛陀找了一个好的买家!

凌家孤儿寡母的又怎敢再要回佛陀?小姐果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弱女子,没想到他计划的好好的,只等回来与母亲商量,佛陀竟然早早就送人了?

“老弟怎么了?”徐成见他呆愣不语,忙问道。

刘冲回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道:“真是糊涂啊,那尊佛陀虽送回了凌家,可那些盯着的人谁不知道它是从回春出去的?这会儿送回去不是让他们把李府也恨上了?哎!没想到就差了这几日,我已经在外找好了买家,那可是三千两黄金啊!”刘冲很是肉疼!

“三,三千两,金子?”徐成抬高了嗓门干干的问道。

刘冲低头唉声叹气的不语,徐成也觉得是一大块肥肉已经被咬在嘴里,又被人掰开嘴给夺走了。

徐成先回过神,叹气道:“万事皆有定数啊!去年你外出找买主,出的价钱少也没与胡管事提起,谁想到今年外出竟找到出这么高价钱的买主?而且东西已经送还给凌家了,连当日写的当票也一并销毁了。那佛陀已经跟回春没有任何关系了。”

刘冲还是不死心问道:“凌乐扬要回佛陀要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他是要自己留下!那可是个祸事,况且临州有心的都知道东西在他那里,他是要卖出还是什么?”

徐成赞赏的说道:“老弟果然机智!竟把凌乐扬的心思猜准了!他已经放下话了,确实是要卖出那尊佛陀。”

“好,三千两金子的价格还请老哥不要外漏!若是他卖出佛陀的价格还能让咱们挣上差价,那这佛陀我就跟他们再争上一争!”刘冲沉着脸道。

“老弟,你可不要因为一点黄白之物做了错事啊,想要那佛陀的不仅是梁正还有那和知府,就连冯家都看到眼里了。若是在众人眼里你要了这佛陀可是要成为众矢之的了啊!老弟,你可得三思才行啊!”徐成劝道。

刘冲有些欲言又止,在徐成的注视下几次开口都没说出话来,徐成若有所觉,问道:“老弟,你在外边难道遇到什么事了?还跟这佛陀有关?”

“哎!”刘冲深深叹着气,好一会才说:“也是我糊涂啊,见财起意了!”

徐成从他嘴里知道,原来他在外边的朋友知道他有尊宝贝要找买家。就介绍了一个北方的商队,那里的大当家的有意买这尊佛陀。那个商人对刘冲嘴里所说的佛陀十分感兴趣,又在中间人的证明下签了一纸契约,并给了刘冲一百两金子的订金。

“你这真是糊涂啊!凌家的佛陀在回春本就是没当死的,你怎么会做这等糊涂事啊?还收了人家的订金!这可怎么办?佛陀都已经物归原主了!”

刘冲也是脸色难看,他其实并不怕毁约伤了名声,而是怕那个买家,他当时身边跟着五十几人,个个都是练家子的好手,而且还与官府有很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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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嬷嬷看着低下跪着的儿子,只觉得高兴,可这么多下人都在,她虽激动还是忍住了,缓了声说道:“你快起来吧,一会小姐休息好,我就带你过去拜见小姐。”

刘冲起身恭敬的说道:“娘,孩儿一路风餐露宿的,身上脏着呢,就这么去见小姐,只怕是不恭敬,要不然等儿子收拾好再去,您看可好?”

胡嬷嬷一想也有道理,可是小姐失忆之后记不得人了,而刘冲自小就得了老主子的恩赏,早早就退了奴籍,她一直感念在心,在她想来,刘冲还是李家的奴才。这才想让刘冲早早去见小姐。

刘冲见胡嬷嬷一脸犹豫,又笑着说道:“娘,小姐小时候我也见过,这么多年没见了,小姐也是个大小姐了,我若是这么贸然就去见小姐,只怕也对小姐的闺誉不好,不如等孩儿搭理好闲散事,再把这次出行之事仔细跟小姐禀报不是更好?”

胡嬷嬷这才点了头,可还是说道:“小姐始终是小姐,你外出这么久,小姐在府里你来了不去见主子已经是很没规矩了。这次你说的也有道理,就让你收拾好明日一早再来给小姐请安吧。”

“是,孩儿都听母亲的。只是,母亲,孩儿出去这么久,您今日回家去吃顿饭吧。”刘冲提议的问道。

胡嬷嬷脸一皱,道:“也好,我也有日子没回去了,你还是先把这次出行的事跟我说说吧,一路上可还太平?”

刘冲知道自己母亲什么时候都把李家的事放在头里,他忙跟母亲说起了这一行出货的情况,并把佛陀之事瞒了下来。

胡嬷嬷不时点点头,对自己儿子这一行还算满意,等说完了正事,她才想起他府里的那摊子破事,顿时有些气急,她早就跟他说过,他那个妾室不是个好东西,这会竟还带出门去?而他那儿子也是个惹事的祸事!

“刘鹏做事实在是混账!这次幸得没出什么事,若不是小姐心善饶了他一次,照我看就得使劲儿罚他!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是,娘亲,孩儿不孝,没有管教好小辈,还让您跟着操心!您不要放在心上,省的气坏了身子,那个逆子孩儿自会罚他!”刘冲愧疚的说道。

“哼,一个小儿早已经知道仗势欺人,贪恋美色了,等以后也学不好,必定会闯下大祸!”

“是,孩儿谨遵母亲教诲,以后必定多多管教那个逆子!”

“你!”她看着刘冲那副什么都应得样子心里有些不舒坦,以前也是,不让他抬林氏过门,他表面应得好好的,可没多久就来跟自己说林氏已经有了身孕了!

她气馁的看着刘冲,半响后才缓缓说道:“你先回去吧,今日我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明日一早就到府里来给小姐请安吧。”

刘冲看着她慢慢起身就向里间行去,不由着急道:“娘,您身子不适,还是让丫鬟去请个大夫过来给您看看吧?娘?”

胡嬷嬷步履蹒跚的背影,一时让刘冲蕴湿了眼,十几年前他不听母亲所言抬了林氏过门时,母亲也是这般,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刘冲心事重重的回了刘府,在府门外站着的是他的结发妻子李氏,说起来李氏还是李家的远方表亲,当初胡嬷嬷见她知书达礼,又温润和善这才求了李岳把李氏娶过门。而刘冲成亲时早已过了而立之年,所以对这个妻子只是相敬如宾,直到他遇到了林氏。

“老爷,妾身已经差人烧好了热水,又准备好了饭菜,老爷先过去沐浴解解乏如何?”李氏恭敬的说道。

李氏长相普通,一眼看去是个淡雅之人,可刘冲看到她这副淡然的模样就十分不喜,只是轻恩了一声,随即问道:“我走的这段时日府里一切都安好?”

“回老爷,一切都还好,只是鹏儿出了些小岔子如今已经无事了,而茹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已有人到府上来提亲了?”李氏毕恭毕敬的回道。

“哦?”其实刘冲早早就知道了李氏与苏家谈论婚事之事,他装作不知的问道:“茹儿确实不小了,只是不知是哪里的公子看上茹儿了?”

“回老爷,是您的好友苏老爷遣的媒人到府里给他小儿子提亲,妾身本不想同意,可媒人却说苏老爷亲自说,老爷您有次与苏老爷共饮时,许了苏老爷以后要亲上加亲,而苏老爷的女儿都嫁了人,妾身听得媒人如此说,才不等不留了苏公子的名帖,只说是要等了老爷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刘冲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这个李氏越来越会撇关系了?她想把庶女嫁到苏家去,不还是想把她的侄女嫁给苏家的二公子?这会说什么是他的好友?

他平静的说:“这事过后再议吧,茹儿也不大,苏家小儿毕竟年岁大了,与茹儿也不算是良配。对了,飞儿与至儿最近的功课如何?”

李氏听他问起自己亲生的儿子,不由露出笑容,说道:“回老爷,飞儿与至儿一直在李府的私塾跟着老太太找的几位师傅做学问,妾身并不识字,所以不知他们最近功课如何了。”

刘冲也缓了脸色,这两个儿子都是他的希望,他随即不再问李氏,叫了两个丫鬟伺候他沐浴更衣。

李氏没什么表情的指挥几人把摆好的饭菜又一一端进了厨房,又吩咐厨房重新做了新的,“女乃女乃,那林氏来了也没过来跟您请安,您怎么也不说她一说?”

“女乃娘,这些事不许再说了,等飞儿与至儿都成了家我也没什么心事了,到时候在院里吃斋念佛,府里的事就不用我再操心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争那些无用的东西?”李氏浅笑着说。

女乃娘复杂的看着李氏,李氏笑着安慰道:“女乃娘,飞儿与至儿都已经不小了,等他们考了功名娶了妻子,再给我生几个孙子抱抱,到时候他们也该叫你一声“姥姥”的。”

“这可使不得啊,奴婢……”

“放肆!”李氏与女乃娘一惊,对视一眼后就看见一个丫鬟匆匆从里间跑了出来。

“女乃女乃,老爷正发火,您是不是进去劝劝?”小丫鬟惊魂不定。

“老爷进去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了火?”李氏脸色不变,边走边问。

“回女乃女乃话,老爷说他屋里的东西被人动了,还丢了东西。”

李氏脚步一顿,脸色终于变了,老爷的房间跟书房与客厅都通着,这是老爷自己找人通开的,里面都是老爷平日很看重的东西,临走时,老爷还遣了四个人来回看着这里,并放下话来,在他未回来之前,觉不让人靠近这里!可现在竟然说东西丢了?

“老爷,妾身听丫鬟说您的东西丢了,是妾身失职了!”李氏跪在刘冲跟前说道。

“哼,我出去了几日府里就要翻天不成?你把他们四人叫进来!我倒要亲自问问,他们是如何放贼人进来的!”刘冲冷着脸问道。

李氏不敢多说,忙起身把院里站着的四人叫进了房里。

刘冲冷着脸问道:“我走前是如何交代你们的?不许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间!你们是怎么做的?现在东西丢了你们竟然还一无所知!我养你们这些吃货做什么?等着别人算计到我头上是不是?说话!”

“老爷恕罪,奴才们一直守在外面,就是晚上也是两人休息两人看守!还望老爷明察!”一个像是领头之人惊恐的说道。

刘冲看看他的书桌,上面摆着他临走时还在看的几本书,位置也一模一样,而旁边的笔架上却有一支笔摆放的位置变了!若不是他看着怀疑,仔细看了房里的物品,也不会发现少了东西!一是府上多年的账簿,二是他府上的族谱!

“李氏,你把这些下人都带出去在外边候着吧。”

李氏忙应了招呼了下人一同出了房间。

跪着的几人都吓的低头不语,刘冲开口道:“少的东西虽不是贵重之物,却对我极有用处,既然你们说你们没有一丝懈怠的看守这里,那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有人偷偷进了我房里了?”

在最后跪着的一个男人,忽然说道:“老爷,奴才想起一件事来,若是说的不对,还请老爷不要怪罪!”

“你说!”刘冲急切的道。

“是,老爷,三天前是小的跟吴顺当值,在晚上入夜值的时候,小少爷到院里来,因为小少爷之前出了事情,他找小的说话时,小的就顺着说了两句,那时候吴顺正好如厕了。所以那时候只有小的一个人在,说了有一刻钟的功夫,小少爷才回去。”

刘冲听的脸色微变,“你是怀疑鹏儿了?你可有证据?”

“小的该死,小的并无证据,只是您外出后府里从没有人靠近过老爷的院子,更何况小少爷,而那日小少爷突然到院里来跟小的说了这许多话。今日老爷您一说丢了东西,小的才想起这事十分可疑!”

“是,老爷,柳肃说的确有其事,那日小的拉肚子,如厕回来时正看到小少爷跟柳肃说话,等小的到了院里时,小少爷已经离开了。”吴顺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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