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清高 醉卧沙场君莫笑 第118回劫

作者 : 可爱深红

半夜的喘气莺啼,半夜的如鱼得水。第二天苏锦醒来,只见被衾如碧波荡漾,满地的衣裙如浮萍摇摆。苏锦有些不好意思,翻了个身朝里睡去,谁知一转身却见峻王正双目脉脉地看着自己。“你醒了?”峻王有用不完的柔情。苏锦揉了揉眼睛,娇嗔道:“还困。”峻王笑着将苏锦额前的一缕长发替她别到耳后,又拿被衾替苏锦掖好,道:“困就再睡会儿,小心别着凉,我先起了。”说着,峻王真就披衣起来。苏锦以为峻王只是起来,谁知他竟正式穿戴起来,心中很是不悦,*宵一刻值千金,从此君王不早朝,今日是有多大的要紧事,要峻王去?还是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峻王厌倦了……?苏锦不敢去想,越兴动也不动,朝里躺着。峻王自己穿戴整齐,似乎看出了苏锦的心思,坐在床前安慰她道:“今日之事,甚是要紧。我去去便回来陪姑娘。”苏锦面朝里躺着,青丝尽拢在胸前,只露出背后一抹雪肤,埋怨道:“你自去忙你的,谁要你陪?”峻王笑了笑,起身推门出去。苏锦在房内,只听得他在廊上吩咐道:“好生照顾姑娘,我去去就回。”峻王走后,荷香便打水进来替苏锦梳洗,看来是久候多时了。荷香见苏锦迟迟不起,只得先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见苏锦睁着眼睛,便松了口气道:“姑娘,起来吃饭了。”苏锦翻了个身,见荷香已将房间收拾干净了,窗外的日光从窗棂间斜射进来,很是刺眼,忽然有种从魅惑天堂重回人间的感觉。“什么光景了?”苏锦慵懒地问道。荷香拧了一块娟帕递给苏锦道:“往常这个时辰姑娘早就该用午膳了。”苏锦接了帕子,看了一眼荷香,很是不好意思,便不情愿地翻身起来。苏锦低头只见床前只有自己的鞋履一双,不禁又有些伤感:昨夜灯下结双蕊,此刻却船刚泊稳,峻王便忙不迭地上岸了,不知是怎么个意思。人都说新婚燕尔,峻王怎就舍得弃自己而去呢?“荷香,我有些担心呢。”苏锦对荷香倾诉道:“峻王怎么一早就走了?”荷香正忙前忙后地为苏锦准备洗漱的东西,听苏锦这么问,便走过来跪在地上替苏锦穿鞋,道:“姑娘可是担心拴不住峻王的心?”苏锦低头不语,荷香继续说道:“姑娘从小就是天香国色,又识得字,天下有几个女子可以比的?”苏锦知道荷香一直把自己当神一般,无奈地回道:“你是亲人眼里出西施你哪里知道,这天下莫说是国色天香,就是绝代佳人也多得是,男人对女人,就好比是吃水果,吃过了梨子还想吃橘子。你纵使再娇女敕饱满的雪梨,能吃出橘子的味儿来么?”荷香停了停,又替苏锦把衣服束好,转到苏锦身后替她拉了拉肩部道:“我不管什么雪梨橘子,在我眼里就是姑娘最好。我看那峻王也是真钟情于姑娘,姑娘若是不信,只看他今晚还来不来便是了。”苏锦听荷香说得有理,无论自己如何计较惆怅,主动权此刻在峻王那里,便也不多计较,让荷香替自己梳完妆,便泡了壶茶坐在院子里读诗书。苏锦看得入神,这唐诗之好,就在于不必宋词的羸弱,且对仗工整,不用长短句。句子一旦对仗,多少便有了气势,少了自怨自艾之感,正合了苏锦此刻的心境。入夜,峻王未曾回来,苏锦甚是担心,催荷香到门口看了几次,却总是门前冷落车马稀。荷香怕苏锦心焦,便开解道:“料是朝廷里有要紧事,应酬总是难免的。莫说峻王是亲王了,就是往日府上的老爷,不也是常常月落时分才回。”苏锦被荷香看穿了心事,有些心烦意乱,责怪荷香道:“这些道理,我岂有不知的,要你来多嘴。”荷香也不生气,她又何尝不希望今晚峻王能够早些来陪陪苏锦,再续前缘,可惜男人都是这样,今儿朝东,明儿又朝西了……到了三更,苏锦确信峻王今夜不会来了,便含恨洗漱睡了。偏峻王睡过的床,荷香不好再陪,只得凄凄惨惨地一个人辗转到天明。次日晌午时分,峻王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苏锦不禁有些狂躁起来,将房门开了关,关了开。一边的荷香看了,好不心疼。到了傍晚,苏锦就快绝望了,便跟荷香约了在槐树下描绘花样。苏锦想,天快要凉了,不如替峻王织造一件披风,可惜披风太复杂,苏锦边想还是从简单的开始学起,绣一条玉带吧。接下来的一连三日,峻王都没有出现,苏锦的玉带却已经绣得有模有样。荷香也十分焦急,却又不敢提及,只是老是借故到门前张望。苏锦表面上专心刺绣,其实心里比荷香焦急一百倍,却又无计可施,便只好硬逼自己往通达的地方去想。这一日傍晚,忽然门外小僮送进来一封信,信上写着“苏锦”二字。苏锦甚是奇怪,何人会给自己写信呢?便问那小僮:“是何人送来的?”小僮答道:“一早一位老嬷嬷急匆匆地送来的,留下信给了我一两银子便走了,要我务必将此信亲手交到姑娘手里。”苏锦有些疑惑,命荷香又给了小僮一两银子打发他走了,便拿着书信往里屋去瞧。拆开信件,里面的字迹苏锦一下子认了出来,这不是“永和九年”的字体吗?信,是玉玲写的——苏锦吾妹:见信莫伤心。我已离开人世,月复中胎儿亦随我而去,害死我的人是甄妃和李素素。今生若是你有缘再进宫,务必替我报仇。最好是无缘,望妹永生安好。玉玲苏锦见字如人,泪水一下子就夺眶而出宫里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自己的事情败露,拖累了玉玲?她那么坚强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难不成峻王失踪了这几日,是去给她奔丧了吗?苏锦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荷香不识的字,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在一旁干着急。“水、水……”苏锦呆呆地嗫嚅着。荷香忙不迭地把茶水递了过来,苏锦一饮而尽,又仔细将书信从头到尾念了一遍,已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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