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亲笑着迎上前去,伸手挽住歆儿,将歆儿的小手握在手中:“没去歇息?”
歆儿笑着摇了摇头,低头撇了一眼还单膝跪在地上的探子,歆儿秀美微挑的看向劳亲:“有了什么消息?”
劳亲笑看着歆儿半响,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过来少许才缓慢的开口:“我叔父仙逝了,如今皇上正在喀喇城哀悼叔父。”
言罢,劳亲淡笑着看向歆儿,他本想看看歆儿的反应,按理说如果真的如原来探子探回来的消息一样的话,歆儿听到福临此刻还在喀喇城的消息一定有所反应的。但是令罗亲以外的是,歆儿的表情虽然有变化,却是变得凝重起来,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
“你不担心吗?”。劳亲优雅的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歆儿,抬眼看向歆儿。
歆儿忽然噗嗤笑了出来,一边接过茶水一边笑问道:“民女要担心什么?还请贝勒爷赐教赐教!”
“当今皇上人在喀喇城,听说那里有很多的刺客,你不担心?”劳亲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歆儿的表情。
歆儿小口的嚼了口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只是个小小的老百姓,与那些高官达贵没什么联系,他们如何,又与我何干?”歆儿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在她的眼中,已经容不下什么东西,但是细看,又好像海纳百川般的宽广。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歆儿幽幽的开口问道:“贝勒爷,其实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便无法离开,贝勒爷又何须费力将玉宁和落霞一并带了回来?”
劳亲但笑不语,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歆儿,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好像洗练的天空里偶尔飘过的云朵般的轻柔。
歆儿见劳亲不答,也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便再不多话,转身离去。落霞见歆儿走了,连忙向劳亲行礼之后,也跟着歆儿离去。
回了屋子,歆儿将落霞潜去睡觉,她觉得有些乏,便也斜在炕上,手支着头,半睡半醒间,歆儿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那股香味说不上来的古怪,直往鼻子里面钻,才闻了几丝,就觉得头越发的沉了起来。
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间,歆儿听到一个女声说道:“她已经睡过去了。”
接着一个男声说道:“你确认皇上对她有情?”
“这个我倒说不准,但是皇上确实派人在暗中保护过她。”
歆儿一边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一边在想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好是耳熟,但是歆儿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越是想脑袋越是沉,最后终究敌不过那股浓浓的睡衣,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天亮,待歆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左右看了看,屋内没有人,掀开被子,她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这让歆儿不由得诧异,那两个人一不是来抢人,二不是来杀人,到底为什么将她谜住?
忽然那女人那句皇上曾经派人暗中保护过她的那句话蹦了出来,让歆儿有些不解。福临?自从福临迁都之后,她们两个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不要说福临当了皇上,就是没当皇上的时候,歆儿害怕与福临有过多的牵扯,也都是尽力的避开福临,甚至有的时候见是福临从对面走来,她转身掉头就走,弄得又一次重要被福临抓到,质问她为何见到他就跑,为何视他为洪水猛兽般。
歆儿自然是找了一些接口搪塞了过去,那之后福临便经常在她发呆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一起发呆,没有语言的交流,没有眼神的交汇,二人就好像不认识的两个人,更谈不上倾心了。
也许这是一个骗局!歆儿如此想着,但是福临前些日子曾经出现在她家门口的那一幕也闪现了出来,那时候她还在诧异,为何福临会知道她在哪里,如果真的如那两个人说的一般,福临早已经在她的身旁埋伏了人,那么福林的出现就不是什么巧合,也不是追踪着硕塞而去的,而是他根本就知道她的所有的一切,一举一动。
歆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没有想到,原来她一直是福临笼子里面的一只鸟儿,根本飞不出他的五指山。
忽然门被推开,一个黑衣人卷着一股冷气从外面冲了进来,见到歆儿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佩剑,举手便是一剑。
歆儿没有料到会有刺客,一时间竟然来不及反应,傻愣着看着对方手中明晃晃的宝剑直刺她的心脏方向。就在宝剑马上刺到歆儿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叮的一声,劳亲不知道用了什么功夫,好像鬼魅般突然地出现在了歆儿的面前,掏出腰间的软剑,双臂一抖,迎上前去。
劳亲与那黑衣人顿时便站到了一处,兵器膨胀的声音,两把刀刃碰撞的时候放射出来的火花,二人上串下跳,个字施展着本领。歆儿紧张的盯着战局,刚刚因为紧张,歆儿没有来得及看,没有了生命危险,歆儿放松之后,当看到那黑衣人手中的宝剑的时候,心里咔啪一声碎成了千万片,那把剑她在熟悉不过了,那是硕塞从来不离身的宝剑。
门外呼啸着北风,歆儿的心里却比这些北风还要冷上千万倍,她不明白,明明她们那么要好,即使她一直不答应硕塞的求婚,但是她们一直一直那么的好,是歆儿视为知己的人,如今竟然对她宝剑相向,竟然要杀了她。
“五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杀我?”歆儿紧紧地握着拳头,眼角的泪水悄声的滑落,那一声声的质问从歆儿的嘴中溢出,却丝毫没有换回来半句的解释。
黑衣人在听到歆儿的问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接着黑衣人虚晃一刀,沉重劳亲没有注意的空挡儿一个就地十八滚,掏出了劳亲的攻击范围,在下一秒,硕塞已经双脚点地,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