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顺治年间 第二季 高山流水 第三十六集 乌云压顶事未卜

作者 : 众神黄昏

咳咳,第一次一章发7Q。还真是有些吃力,写的我头昏眼花。

福临凤目微微眯起,周身腾起了杀气。但是这杀气也只是片刻,转瞬即逝。福临伫立了半响,这才踱回案前坐下,轻轻的在案几上扣了三声,这声音说来不大,但是在这偌大空旷的书房之中,却略显得空灵清脆。

随着声音落地,一个黑影出现在了书房之中,来人单膝跪地:“主子!”

“去查查多罗承泽郡王的下落,回来报!”

黑影点头,闪身而去。

福临抬头看向窗外,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气,这会儿子已经开始阴云密布,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福临下意识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暴雪前的平静,恐怕那雪来的不会小啊!

收回目光,福临拿起笔墨,摊开画纸,不徐不缓的画着一副猛虎下山图。虽然多尔衮已死,但是他依旧是个清闲皇帝,每日来读读书,临几幅画,闲来无事在做几首诗歌,便是他整日的生活,今日的福临依旧没有什么改变,一日来平淡无奇的度过。

待到晚时,福临用过了膳食,依旧留在书房中看书,一个黑影从门前闪过,福临抬投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动静,又低下头去。

忽然一道银光从窗户外射了进来,直奔福临而去,福临身形未动,只听得有人大喊一声:“皇上,小心!”接着两道黑影挡在了福临的身前。叮叮当当的一阵响,一片银针落在了地上。

“来人啊,有刺客!”其中的一道黑影大喊一声,从屋子里一跃而出,没入茫茫夜色之中。

福临扫了一眼地上的银针,有抬头看了看站在地中央的硕塞:“五哥,我听说你带歆儿走了,怎么会这个时侯出现在我这里?”

硕塞惶恐的连忙跪地:“回皇上,臣并没有见过歆儿,臣一直在府中。这一日来都没有出府过。”

“哦?难道说是有人故意离间?”福临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离席,大步的来到堂中,亲手将硕塞扶了起来,一双眼中带着期许的看着硕塞,双手放在硕塞的肩膀上:“五哥,我这个皇上当的实在是窝囊!今天的情形你都看到了……”说到此处,福临不禁摇头叹气。

硕塞见福临如此,反手握住福临的双臂,用力的捏了捏:“九弟,你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在,谁要是敢如何,那得先问问我硕塞手中的宝剑让不让。”

“五哥,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多了。”福临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硕塞在一旁坐下,一边亲自给硕塞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五哥,你一直都不愿意把禁军大权,劳亲与阿济格如今蠢蠢欲动,如今我寝食难安。五哥,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啊!”

硕塞见福临说的一片肺腑,连忙起身双膝跪下:“臣原以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五哥,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说着,福临将硕塞扶了起来:“五哥,如今我是用九弟的身份来求五哥,五哥如此,岂不是生分了?”

硕塞略有些惭愧,尴尬的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皇上,你是如何收到那样的消息?”

福临稍稍一愣,随即便明白硕塞所指,福临从袖子拿出掏出一张纸条,递到硕塞面前。

硕塞接过纸条,不由得一愣,随即脸色变得铁青,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皇上,臣冤枉……”

福临连忙起身将硕塞拉了起来:“五哥,你这是干什么。”待硕塞坐好之后,福临拿起纸条,冷笑一声:“就这么一张小小的纸条,就像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真是太小看朕福临了!说着,望向远处的眼中蹦出冷光。但是马上福临便恢复了正常:“五哥,我们只要依计行事。必然能将劳亲与阿济格一网打尽。”

说着,福临付到硕塞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硕塞连连点头,二人又就计划研究了半响,硕塞才起身离去。

硕塞刚走不多时,从书房的门口闪进一个人影,福临恍若不知,推开书阁走了进去,福临的这个书房与一般的人不一样,在书房的里面还建有一间书阁,平日里福临也不经常进入。福临刚刚闪身进了书阁,那个黑影便跟着走了进去。过了不久,福临从书阁中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而那个黑影却再也没有走出来过。

福临踱至窗前,憋了一天的雪终于扬扬洒洒的飘了下来,一片片,一叠叠,落在树上,落在地上,只是顷刻之间,便将整个世界都变得雪白。福临附着手,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劳亲。我看你还能耍什么手段。

就在此时,京城城郊处的家旅馆之中,劳亲也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飘飞的满天大雪,过了好半响,劳亲才转头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来人:“你们确认已经得手了?”

“回禀贝勒爷,属下带着人追他们到了西郊外的那摘星崖上面,属下人等亲眼看到他二人跳了山崖,那摘星崖高有白尺,从那里跳下去的人,断然是活不下来的。”

劳亲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来人下去,那人刚下去,门外有一人掀帘子走了进来,劳亲见来人,笑着开口问道:“是否成功?”

来人淡淡的笑了笑:“自然是成功,不然在下也不会出现在贝勒爷的面前了。”来人敛了笑容,抬眼看着劳亲:“贝勒爷,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劳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事成之后,董鄂婉如必然双手奉上,不会少一根毫毛的。”

来人起身,抖了抖已经在身上有些化了的雪花,冷眼的看着劳亲:“希望贝勒爷说话算数。”言罢,那人转身离去。

劳亲笑着目送那人离开,这才坐下,自斟自饮了一杯香茗,这个时侯,外面有人来报有书信,劳亲拿了书信,展开信纸,上面正是他阿玛阿济格的书信,劳亲看完信,将信纸扔进了或香炉之中,随着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信纸也化成了灰烬。

公元1650年,顺治七年十二月二十日,阿济格上书亲自护送多尔衮的灵柩回京,顺治应允,同月二十一日,阿济格领命向京城前进。

对于清王朝来说,多尔衮的逝世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虽然时近年关,宫中却没有一点喜庆的样子,所有人都在一片哀痛之中。但是这个消息对于顺治来说,却是天大的好消息。这个一手遮天,一直不让他清政的多尔衮的离去,使得他的母亲孝庄太后也无暇估计朝政,成了他清政的一大契机,顺治开始一改往日颓废的形象,每日上朝理事,下朝后也多与大臣亲近,赢得了一片呼声。

与此同时,在福临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身边的禁军的小分队的首领却被悄然换掉,一直维护他的安全的硕塞也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福临的身边,以防不测。

送多尔衮灵柩回京的大队伍浩浩荡荡的走着,阿济格披麻戴孝的走在大队伍前面,双眼一直红肿,但是虽然沉痛,风范却一直不改,有着一代将军的气势。

一路上所有人都肃穆起敬,对阿济格亲自为哥哥戴孝送灵柩的事情更是大加赞赏,一时间民间传出各种赞誉阿济格的话来。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一直陪同在多尔衮灵柩旁边的阿济格早已经换了替身,阿济格隐藏了身份,扮作一位商客,偷偷的从小路快马加鞭,早一步到了京城。

阿济格到了京城并没有直接去到劳亲那里落脚,反而直接住进了京城之中的客栈之中,平日里也不出门,只在客栈中呆着,侍弄着几只他从家里带来的鸽子。

这一日,阿济格刚刚起床,就听到有东西轻轻啄窗户的声音,阿济格连忙起身开了窗户,窗外果然停在一只信鸽,阿济格将信拿出,展开看去,不由得脸色微变。不多时,阿济格转身出了客栈。

寒风习习,送来山间松涛阵阵,一匹快马正疾驰在山林小路之上,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不管是马匹还是马上的人,此刻都已经疲惫不堪,但是马上的人好像感觉不到般,拼命的挥鞭打在马背上。

一人一马正在拼命赶路,冷不防从山林之中串出一条灰狗来,这条狗来势凶猛异常,马匹当下受惊,一声嘶叫,受惊的马匹前蹄高高跃起,马上的人也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时没有防备,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那人刚要起身,忽然山林之间传来一声豪放不羁的大笑,笑声未落,已经有几人催马上前来,将那人团团围住。

被围住的那人抬头看去,不由得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双手颤抖着指着为首的那个人:“你,你,你不是还在路上吗?”。虽然此刻的阿济格已经改了装束,但是那人还是一眼便看了出来,容貌在如何改,气质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阿济格那与生俱来的霸气与狂妄,是外人模仿不来的,更何况他对阿济格十分的熟悉。

“怎么?大学士不愿意看到本王?”阿济格眯着眼睛,稍稍低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在地上的刚林,他走的时候将一切安排妥当,唯独没有把这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放在眼里,没想到,还偏偏使这个书呆子偷偷的溜走,若不是他耳目众多,恐怕此刻这个呆子已经到了皇上的面前了吧。

阿济格看着吓得脸色土白的刚林,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刚林,汉人有句话叫百无一用是书生,没想到你这个书生倒是还有点用处。”

“你这个叛臣,人人得以诛之,我刚林不过是想出一份力而已,既然如今落入你的手中,便任由你宰割。”刚林从地上爬了起来,既然已经落入了阿济格的手中,刚林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刚林虽然是个书生,但是到底身体里流着满人豪放不羁的血液,在刚林看来,今日即使死了,十年之后,便又是一条好汉,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阿济格见刚林如此,心中不由得佩服几分,对于阿济格这样领兵杀敌的人,对那种视死如归的人还是打心里佩服的。阿济格仰天大笑,笑过之后大声的说道:“好,就看你这个书生如此刚强的份儿上,本王会留你个全尸!”尸字刚刚落下,阿济格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直刺刚林而去。

刚林的四周皆被马匹围住,已经无路可退,刚林心知自己难逃此劫,不由得死心的闭上了双目。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宝剑要看到刚林的脖颈之上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厉物破空而来的声音,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刚林身后已经响起了哀号声,而他的头上也传来当啷一声,刚林只觉得身边寒风扫过,再抬眼,已经有一黑衣人为他挡了阿济格的宝剑。

“还不快上马!”刚林背后传来一声娇喝,将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的刚林叫醒,刚林来不及多想,连忙随意拉起身后一匹马匹,将被箭羽射死的人推掉,翻身上马,抱拳想前来搭救的两个黑衣人说了声:“大恩不言谢,在下刚林!”言罢,再不回头,起鞭催马,疾驰而去。

这两个黑衣人见刚林离去,已经不见了踪影,二人也不恋战,那在林边射箭的黑衣人忽然打了一声口哨,正在与阿济格缠斗的黑衣人忽然虚晃一剑,转身离去。

阿济格本来以为只是刚林一个人,所以带的人并不多,此刻被哪两个黑衣人一搅合,只剩下他一个人,穷寇莫追的道理阿济格自然是知道的,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虎口,阿济格看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得落入沉思。

且说刚林快马加鞭,玩命的跑进了京城,因为他身带多尔衮的令牌,自然是直接进了德胜门,一路奔着皇宫而去。

本以为可以顺利的见到皇上的刚林却被御林军的头目拦在了五门之外,刚林大怒,指着拦着他的御林军头目大声呵斥:“你想反了吗?见到令牌竟然不跪,还敢阻拦我的道路。”

那头目嘿嘿一笑:“大人,我等是效忠皇上的,可不是多尔衮的部下,你拿出他的令牌,让我们听令,那岂不是笑话?”

刚林微微一愣,普通的御林军是不会说出此等话来,刚林不由得将面前的人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身量八尺有余,面色黝黑,一双乌黑的眼睛中透露着一股精明,小小的御林军中的小头目,又怎么会如此精明,难道说……?

“小人得势!”刚林愤恨的丢下一句话,甩袖离去,出了五门,刚林拉过停在外面的马匹,翻身上马,朝着与皇宫相反的方向,和硕郑亲王府而去。

刚林知道,除了多尔衮是摄政王之外,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也是当年先皇留下的顾命大臣,不管朝中的势力到底如何变化,济尔哈朗还是没有人敢得罪的。

到了亲王府,刚林翻身下马,不由得一愣,虽然已近年关,亲王府的大门却紧紧闭着,一派萧条的模样,王府的门口早已经为多尔衮挂起了白色的悼花。

刚林心中一阵酸楚,前几日摄政王还意气风发的领着众人打猎,可是才几天的功夫,人却已经魂归西天。

抹了抹落下的眼泪,刚林知道此刻不是可以哀伤的时候,快步来到王府门口,执起狮头铜圈,使劲的拍门。

不大会儿功夫,便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一位老者,刚林连忙上前抱拳:“老人家,在下刚林,请老人家通报一声。”

老头将刚林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着脸说道:“我们王爷身体不适,概不见客,请回吧!”说着,老头便推手关门。

刚林连忙阻止老头的动作:“哎,老人家,在下有要紧事情,还请老人家通禀一声。”

“不行!”老头不由分说的推门,刚林见状知道请求不行,忽然向里面看去,大声喊道:“亲王,是我!”

老头被刚林这么一喊,也反射性的回头看去,刚林趁着老头转头的功夫,伸手一推老头,自己闪身溜了进去。

刚林之前来过亲王府,知道郑亲王平时都在书房中看书,择了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书房奔去,那老头哪里容得刚林如此放肆,一边喊着,一边也追着刚林而去。

刚林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着追着自己来的家丁,看着那些人就要追上自己,心中大叹不好,急中生智,刚林干脆不顾形象的大声喊了起来:“郑亲王,学生是大学士刚林,有要紧的事情要禀报亲王!郑亲王,郑亲王……”

“谁人再次喧哗?”

刚林一听声音,顿时心里乐了,连忙冲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果然见到济尔哈朗,刚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郑亲王,学生是大学生刚林,前些日子陪同摄政王去热河打猎……”

“这些与本王又有什么关系?”济尔哈朗冷着脸,转头吩咐道:“送客!”

刚林见济尔哈朗根本没有想跟他说话的意思,连忙焦急的喊道:“皇上有生命危险!”

已经转身要离去的济尔哈朗听闻,连忙转身问道:“你说什么?”

刚林甩开已经要把他架出门的家丁的手,恭敬的说道:“郑亲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济尔哈朗皱着眉头,将刚林引到书房当中,刚林自然是将前因后果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济尔哈朗越听脸色越差,听到后来忍不住站了起来:“随本王去觐见皇上!”

刚林见济尔哈朗终于听进去了他的话,这才将心放入了肚子当中。

济尔哈朗带着刚林急冲冲的去了皇宫,打听到皇上在南书房,连忙赶去。

到了门口,却见书房门紧闭,门外重兵把守,济尔哈朗抬脚就要进,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皇上有命,不见任何人!”

济尔哈朗可不是个柔弱书生,虽然之前故意隐忍,所有的事情都让多尔衮出头,他自己在背后默默无闻的奉献着。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且不说多尔衮已经驾鹤西游,单说此刻关系到了皇家的大事情,他也不能忍气吞声,济尔哈朗也顾不得什么皇家礼节,抬脚照着拦住他去路的人的胸膛就是一脚。

济尔哈朗本就是马上的将军出身,这一脚又踹的急狠,那人直接飞了出去,撞到了书房的门上,咣当一声,南书房的门承受不了突然袭击而来的压力,应声而倒。

福临与硕塞正在书房内说话,被这突然被踹开的门惊得一愣,福临正欲呵斥,抬头一见是济尔哈朗,连忙起身迎了上去:“王爷,你这是……”

济尔哈朗拱手说道:“老臣有要紧事情要说!”

“王爷但说无妨!”福临伸手扶起济尔哈朗,恭敬的为济尔哈朗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对于福临来说,虽然同样是他父皇留下来辅佐他的摄政大臣,但是济尔哈朗却与多尔衮截然不同,他隐忍低调,处处以臣子本分为先,这也使得福临对他格外的尊敬。

济尔哈朗略略客气之后,在旁边坐下,看了眼站在身后刚林,开口说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刚林连忙双膝跪地,将多尔衮何时去世,阿济格如何有反帝之心,还有如何被阿济格在半路截住,又被黑衣人所救之事娓娓道来。

刚林说完,书房内一阵静寂,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过了好半响,济尔哈朗才开口问福临:“皇上可知摄政王的灵柩到了何处?”

“到了何处又如何,如今阿济格那个老贼已经到了京城,我们要赶紧部署才是!”不等福临开口,硕塞却先愤恨的说道。

济尔哈朗也点头称是:“对,如今不管灵柩到了什么地方,既然阿济格已经到了京城,我们还是提前部署好一切才是正道。”济尔哈朗顿了顿,又开口问道:“皇上可派人去见过摄政王的旧部?”

济尔哈朗不问还好,这一问,问的福临皱了眉头,福临叹了口气:“不瞒亲王,朕派出去的人就跟掉进泥潭里面的石头一般,全部杳无音信,这个时侯,又不宜调动太多人出去探查,这次到底会如何,就看这些人之前跟朕发誓效忠是真是假了。”

济尔哈朗点了点头,福临又叹了口气,才开口吩咐刚林下去,待刚林走后,福临又对硕塞说道:“五哥,如今多事之秋,这皇宫上下的安全就由五哥一人来承担了。”

硕塞连忙单膝跪地:“臣自当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福临连忙上前搀扶:“五哥,我还有些话跟郑亲王说,你先忙你的去吧!”

硕塞开口想说什么,但只是稍顿了片刻,连忙称是,转身离去。硕塞急冲冲的离开了南书房,直奔宫外而去。

硕塞出了五门,没有去任何地方,而是回了自己的郡王府,明明是白天,郡王府却静悄悄的,好像连一个人都没有,硕塞回了家中,直接去了自己的卧房。

推开门,屋内早已经坐了两个人,这二人正是阿济格与劳亲。硕塞见了二人并不惊奇,而是从容的坐下,开口说道:“皇上知道和硕英亲王已经到达京城的事情了,并且正在和济尔哈朗商量对策。”

阿济格闻言,轻蔑的哈哈到笑起来:“就算济尔哈朗和那个毛头小子商量能商量出什么来?他一没兵权,二没金钱,如今就连御林军都已经在我们手中了,我们还怕什么?”

硕塞面无表情的看了阿济格一眼,没有附和,阿济格有些不乐意,劳亲见二人如此,连忙笑着说道:“宫内的事情可安排妥当了?如今福临已经知道阿玛到了京城,我们还是早些部署才好,不知道灵柩何时能到?”

“还有两天,还有两天就到了,我的皇帝梦,还有两天就可以圆了!”阿济格忍不住有事一阵猖狂的大笑。

硕塞冷言看着阿济格:“我不管你们要的是什么,只要你们把歆儿完好无缺的给我,其他的我一概不管,不过,我现在就要去看歆儿一眼。”

“怎么,怕人是假的?不过既然你不放心,让你再看看也没什么。”劳亲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我怕到时候会有意外,杀不了福临,你就把这些东西给他吃下去,即使有变化,他也逃不掉。”

硕塞冷冷的问道:“贝勒爷不相信我?”

“哪里哪里,这只是以防万一,就如今天那个刚林,你我也都没有想到他会出现,不是吗?”。劳亲见硕塞没有反驳,笑着将手中的小瓶子塞在了硕塞的手中:“我们如今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出了事,另一个都跑不了,再说,你想歆儿安然无恙,最好还是依照我的话去做。”

硕塞气得双眼冒着冷光,但是还是接过了劳亲的小瓶子,揣在了怀中:“现在带我去见歆儿!”

劳亲回头与阿济格相视而笑,在不多话,阿济格起身扭开硕塞屋子里最角落防止的一盆景泰蓝恰花,登时房间里的床板向旁边闪了开去,阿济格率先走了下去。

三人一行从暗道走了出去,没先到这暗道直通城外的一个山神庙,劳亲带着硕塞不是下山,反而向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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