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孝庄是谁?她可不是简单人物。她可是当年曾经陪在皇太极身边的女子,她可是得到过皇太极赞誉的女子,她可是靠着无穷无尽的智慧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太后的女人,斯人如她,又怎么会慌张?经历过那么多,又怎么会被这种小威胁吓到?
只是喝口水的功夫,孝庄已经平静了下来,不管前头是狼是虎,档了她孝庄路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对于孝庄来说,遇人杀人,遇佛诸佛,不管前路是谁,她都会眼睛眨也不眨的直接除掉。至于福临,他是一国的君王,他更是百姓的王,他即将率领众百官要开拓大清蓝图的人,如今虽然是刚刚登得上帝位,但是,若是连这件事情都摆平不了。又如何能撑得起一个国家来?又让她如何将整个国家交给他?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能够确保福临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就当是试炼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敢在她孝庄面前刷小把戏的人,果然还是有些胆量的。
自从当了皇太后,她便天天闷在寝宫,无事可做,如今却是有些无聊了,没想到她刚刚无聊,便有人不知道死活的想陪她玩游戏。
孝庄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漫无目的的看向远处,而一双凤目中却射出了冷冽的目光来,就好像那天山上的雪莲,看起来美丽极了,但是却带毒无比。
孝庄微微抬头,对苏麻说道:“你且附耳过来。”
苏麻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孝庄的身旁,每每遇到事情,孝庄都会很冷静的思考,谋而后定,三思而后行,这也就是为什么后宫中有那么多嫔妃,而她最终取得了皇后的位置,太后的位置,其实若是她想,这皇上的位置,她也可以取而代之。只不过……
苏麻在心中暗暗佩服孝庄,对孝庄更是尽心尽力,她们两人之间,不只是主仆之情,更兼有姐妹情谊,这也就是这么多年,她都不想离开孝庄身边的原因。在她看来,嫁一个男人,远不如守着一个她敬爱的女人身旁,所以每次孝庄提及她出宫嫁人的时候,都被苏麻委婉的拒绝了,长此以往,孝庄知道苏麻是真的,便再也不乱点鸳鸯谱了,以免被人闲。
微微的低子,苏麻靠近孝庄,将耳朵伸到了孝庄的最旁,一副乖宝宝模样的认真的听着孝庄的吩咐。
孝庄将她所有的计划和能够想到的,都如此这般的对苏麻说了一遍,苏麻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点头。待孝庄说完之后,苏麻这才明白了孝庄的意图,苏麻向孝庄行了个礼,转身离去领命去了。
看着苏麻离开的背影,孝庄也不做停留,转身拜驾回宫。
孝庄回宫不久,见苏麻已经回来了,便问了一下阿济格和劳亲当下的情况,苏麻如此禀告。
孝庄刚刚听完苏麻报告的事情,便听到门外有人来报,鳌拜求见。
孝庄叫人将鳌拜宣了进来。
孝庄端坐于正位,抬头看着鳌拜走了进来。
鳌拜见了孝庄,连忙跪地:“臣参见太后,老佛爷金安!”
“免礼,起了吧!”孝庄伸手虚托,微笑着拍着身旁的桌子,对鳌拜说道:“这里坐吧!”
鳌拜见是上座,又是与孝庄对坐,鳌拜哪里敢坐,如今敢与太后平起平坐的,出了当今皇上,再无一人,他哪里敢如此嚣张。
鳌拜连忙推辞:“谢太后厚爱,臣做堂下即可。”说着,到也不做作,撩起袍子,坐在了堂下。鳌拜虽然曾经跟随多尔衮出生入死,劳苦功高,但是也正因为这样。鳌拜常年在外,很少与太后见面,只听闻太后是如何聪明,如何有手段。他们两个倒从来不曾私自会面,今日真是东风破面,这个太后唱的是哪一出?
莫不是……鳌拜曾经听说皇上此刻已经不在宫中,难道这是真的?
正在鳌拜正如此思忖,忽然听得孝庄说道:“鳌拜,你的伯父是费英东吧?”
鳌拜微愣,但是立刻俯首说道:“正是,伯父大人他曾经跟随太上皇出生入死,一块儿喝酒,一块儿吃肉,说起来真是好不痛快,让臣羡慕许久!”
孝庄轻笑:“你这叼嘴,竟是捡好听的说给哀家听。”笑过之后,孝庄随即又一副惋惜的模样,轻轻的叹了口气:“哎,想当年太上皇真是英明神武,若是没有太上皇和你伯父这样的英雄,又何来大清朝啊!”
“太后谬赞了,即使没有我伯父,大清依旧是大清!”鳌拜连忙推月兑。心里开始有些没有底了,孝庄越是这样好像没事人一样捞着家常,他越是模不透孝庄要说什么了,所以没说一个字都要小心,生怕说错了惹祸上身。
孝庄见鳌拜如此,不仅又叹了一口气:“到底谁是功臣,谁为了咱大清的基业好,哀家心里清楚,只是这基业如何能守住,真是哀家的一块心病啊!”
鳌拜闻言,心中已经领会孝庄的意图。起身跪地,鳌拜抱拳说道:“我鳌拜对天发誓,为了大清国万死不辞,若是经来由三心二意,必将不得好死!”
待鳌拜发誓完毕,孝庄才露出惊诧的表情,连忙说道:“鳌拜你如何如此?哀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快快起来。”
鳌拜起身回到了位置上,并没有沉默等着孝庄说话,而是先开口问道:“太后,您有什么事情要托付给臣子的,请太后直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如今皇帝不在宫中,相比你已经由耳闻了吧!”
鳌拜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乍一听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震撼,毕竟福临刚刚清政,如今朝中虽然看起来一片和睦,但是到底还有一些多尔衮的旧部,福临清政之后,对多尔衮所做之事,没有几个人能够原谅,就是他,也无法原谅,但是毕竟福临是君,他们是臣,敢怒不敢言。
选择这个多事之秋出门,真是一种赌博的行为。如此想来,鳌拜不禁在心里微微一笑,如今这太后又如何不是在赌博呢,因为他此刻还站在中立上,所以,太后便找了他来,想将他拉拢。
太后见鳌拜不语,就知道这也算是便向的承认了。端起茶杯,孝庄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又开口对鳌拜说道:“皇上如今身在南方。你立刻回家,明天开始称病不要来上朝了,带上人,去支援皇上。”
鳌拜连忙再次跪在地上叩首:“臣这就回去,请太后放心,只要臣活着,臣就一定让皇上毛发无伤的回来。”
孝庄点了点头:“鳌拜啊,这江山也是你伯父和二哥用命换来的,你要和福临一道将大清守护好啊,那样才能在将来到地下的时候,也对你的伯父和二哥有个交代。”
“臣自然会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你这就去准备吧!”
“是,臣告退!”言罢,鳌拜又行了个礼,便起身匆匆的离开了孝庄的寝宫。
孝庄安排好了一切,却不曾想,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头日里,才有人说高丽国国君要来朝贺,才不过过了两日,高丽国便派来了高丽国世子李淏,前来祝贺福临的清政,这祝福来的当不当,正不正的,不能不让孝庄多想。
孝庄一面让假福临出面应付了几句,一面暗地里面派人监视李淏,但是李淏来了几日,都没见他又什么过分的举动,除了一次李淏无事闲游的时候,曾经到过劳亲的府邸外面,驻足观看了须臾,待知道那里是劳亲的住处的时候,好像害怕被误会一般,立刻掉转了马头,转身离去,从那之后,便没看到李淏去过劳亲的宅邸了。
虽然如此,孝庄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一方面派人好好的款待李淏,派了皇子陪着李淏到处游玩,一边暗暗将他监视了起来。
一时间,京城之中倒是一片和平,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有着暗波涌动。而在远处的南方,那些事情早已经附上了水面,再也不藏在下面了。
却说乌程博果尔的府邸之中,博果尔本与硕塞正在交谈,忽然寿山来报尸人不见了,二人心中同时一惊,还不带寿山在说话,硕塞已经飞身出了门,直奔药房而去。
药房狼狈不堪,所有的药盆都是东倒西歪的,药物和药水洒了满地都是,整个屋子水淋漓的,好像刚刚被倾盆大雨浇过一般。
“怎么回事?”云珠和永基一接到寿山的报信,便飞也似的跑了过来,当他们站在门口的时候,看到屋子里面的模样,也是顿时一惊。
硕塞见云珠和永基来了,皱着眉头转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自己跑了?”
云珠也满脸不解的摇了摇头:“师父当年明明说这样就可以治疗好的,这些尸人怎么会跑了?”
硕塞见云珠也不知道,知道不能指望他,但是毕竟这些尸人如果跑出去,定然会不堪设想,硕塞连忙吩咐道:“我们分头追,追到了就地解决,然后将尸体拿回来火化!”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分别向四处散去。
且说硕塞朝着西南方向跑去,追出好远,硕塞都没有寻觅到一个尸人的痕迹,就在硕塞要调头的时候,忽然听到草丛中发出细碎的声音,硕塞连忙提高警惕,朝着发出声音的草丛中走了过去,当硕塞走到近前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白衣女子正蜷缩在草丛之中缩缩发抖。
“菩提!”硕塞试着叫了一声,因为这些尸人当中,只有菩提是穿着白衣服的。硕塞见那人没反应,便又提高了声音叫了一声:“菩提!”
这一声显然起了作用,那个白衣服的女子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停止了颤抖,慢慢的转过头去,朝着声音源地找了过去,抬起头,正看到一个男人正在看她。
当女子转过转过头来的时候,硕塞彻底傻掉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找了小半年的人,竟然在这里。硕塞双唇略有些颤抖的轻声喊道:“歆儿,歆儿,是你吗?”。
“你在叫谁?谁是歆儿?我是谁?”女子蹲在地上,用着一副纯真的目光看着硕塞,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若不是女子双眼发红,谁都不会觉得这个女子有什么异常。
硕塞好像被迷惑了一般,他只觉得歆儿再向他微笑,在跟他说话:“五哥,我要你拉我起来!”还是那般可爱的撒娇,带着几分无赖,每每这个时候,硕塞总是拉起歆儿,溺爱的模着她的头发,嘴中碎碎念着:“若是你将来嫁人了,若是那个人没有五哥这般的宠你,你可怎么办啊?”
忽然一声尖叫在硕塞的耳边响起,将硕塞惊得身子一颤,顿时人也清醒了过来,低头却看到他已经将歆儿抱在了怀中,歆儿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带着泪珠,此刻歆儿正在不停的用手锤这头,不停的尖叫着:“停下来,快停下来!”
“歆儿,歆儿!”硕塞见歆儿魔怔了,连忙伸手抓住歆儿在拍打着头部的手,硕塞刚抓住歆儿的胳膊,却忽然被歆儿甩掉,力气之大,竟然连硕塞都被闪了一个踉跄,歆儿一边向后腿着,一边痛苦的抱着脑袋,退了几步,歆儿忽然抬头,皱着眉毛看着硕塞,歪着脑袋问道:“我认识你吗?”。
硕塞连忙点头:“我认识,认识,我是你五哥啊!”
“五哥,五哥!想不起来,我完全想不起来,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歆儿停下的手又开始拍打着她自己的头部,疯了一般的自言自语,忽然歆儿又尖叫一声,尖叫过后,歆儿忽然朝着硕塞扑了过来,就在此时,硕塞听到歆儿喝道:“快些离开,我控制不住了!”
硕塞猜到可能是那个毒药令歆儿的头昏昏沉沉的,见歆儿大叫,连忙一闪身,躲过了歆儿的攻击,当歆儿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硕塞连忙照着云珠教他那样的做法,又将穴位点了一遍,最后从怀中拿了出根银针,准确而精准的插进了歆儿的天灵盖。
当银针插进去的一刹那,一直处于狂暴状态的歆儿忽然身体一软,瘫软了下去,硕塞连忙伸手将歆儿抱在了怀中。
沉静之后的歆儿满脸的倦容,苍白的面颊之上还带着泪痕,不禁深深的刺痛着硕塞的心,轻轻的将歆儿脸色的泪痕擦掉,硕塞轻声的问道:“如果我没有娶别人,你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这句话好像在问歆儿,也好像是在问自己,但是不管问谁,最终都没有人回答。
小心翼翼的将歆儿抱在了怀里,仿若红毛一般轻的歆儿让硕塞的鼻子不由得一酸,他的歆儿何时已经瘦成这样了?他的歆儿到底受了多少的苦楚?
抱着歆儿,硕塞的心格外的沉重,每走一步,都好像上刑般的痛楚。硕塞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当他回去的时候,所以的尸人已经全部找到,放在了一起,就等着硕塞把最后一个带回来,就一并烧了。
博果尔见硕塞回来了,三步并成两步来到硕塞的身前,但见硕塞神情恍惚,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五哥,你没事吧!”
硕塞摇了摇头,却抱着怀里的歆儿转身要走。博果尔见状,连忙一把抓住硕塞的胳膊:“五哥,你不把尸人放下烧掉,你这是做什么?”
“她不是尸人!”硕塞**的喃喃自语。
博果尔没有听清楚,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失魂落魄的硕塞,连忙转头问云珠:“云姑娘,这尸人可又迷惑人的本事?”
云珠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抬头说道:“我记得师父说过,尸王确实可以迷惑人的心智,难道这个尸人……”云珠向前走了几步,凑到硕塞的身前,往硕塞的怀里看去,这一看,云珠立刻经验的捂住了嘴。
永基见云珠如此,连忙上前几步问道:“师妹,你怎么了?”
云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永基哪里见过这个架势,连忙将云珠拉入怀中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师兄,是菩提,是菩提!”永基微微一愣:“菩提,菩提在哪里?”
云珠猛然抬头,满眼的悲伤看着永基:“师兄,菩提,菩提她中毒了。”说着又将头埋进了永基的胸前,嚎啕大哭起来。
永基不解,他知道云珠是看了一眼硕塞怀里的人才变得如此,转头看去,永基的瞳孔不由得放大数倍,那硕塞怀中的人不是菩提又是谁?
永基也不由得愣住了,连安危云珠的语言都忘记说了,只是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菩提中毒。
“你们都怎么了?”
“你们认识歆儿?”
博果尔和硕塞同时问道,云珠听得二人问话,这才略有些止住了哭啼,开口说道:“菩提她……她……是我姑姑让她来陪我的,若是,若是她没来,也不会这样了!”没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云珠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硕塞见跟云珠无法说话,只能看向永基:“我要救他,你们可有办法?”
“五王爷,就是你不说,我们也会就菩提的,不管有没有办法,我们都得试一试。”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放在云珠的双肩上,将云珠从他的怀中推开,低头看着云珠说的:“师妹,光哭也不能把健康的菩提哭回来,你好好想想,现在又什么办法能救菩提。”
云珠听闻,也知道哭没有用,抬手擦去面颊上的泪水,看了一眼脸色跟白纸一般的菩提,咬着下唇想来半响,才开口说道:“暂时还是将她泡到药盆里面吧,这样能延缓她的毒的发作!”
硕塞连忙点头,照着云珠的吩咐,将歆儿泡在了药盆之中。
博果尔虽然不赞成救治,但是当场四人,当个人要救,他早已经被当成了空气,索性他就在一旁冷眼的看着,也不多说话。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博果尔才问道:“那些人烧掉?”
“恩!”
博果尔见硕塞答应了,转身就要走,他虽然可以下命令让别人来做,但是他实在受不了现在的气氛,所有的人都好像跟死了亲人一样,气氛压抑的要命。
博果尔刚走了不到三步,忽然听到硕塞说道:“十一弟,等等,不要在家里烧,拿到灾民区去,就说是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
博果尔一听,立刻乐了,之前他就说要是找到了罪犯,一定会交由大伙处置的,那个时候,他还在焦急,到底上哪里弄来尸体,让那些听了故事之后义愤填膺的人,如今有了现成的,他反倒忘记利用了。
如今有了更好的办法,博果尔自然乐颠颠的去办了,所谓水到渠成也便是这般吧,之前大家还想着如何将众悠悠之口挡住,如今就有了办法。
博果尔命令下人将这些尸人拉到了居民区,灾民看到博果尔带来了一群人的尸体,立刻围了上来,博果尔便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直说的有些听众流鼻涕,流眼泪都不知道擦一下。
就这样,一场风波平静了下来,硕塞又命令士兵为灾民盖了房子,又给他们发了米粮,发了银票,灾民们有了这些,也便不再是灾民了,老百姓都是贪图安逸的,如今朝廷给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也没有人再去想写歪魔邪道了。待福临他们立刻的时候,此地已经略有些经济复苏的样态。
乌程的完美解决让硕塞松了口气,这是硕塞从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有种喜悦的感觉,特别是看到老百姓又恢复了笑脸,硕塞便觉得他的一切都是值得等,只要为了国家,他一切都觉得值得的。
但是送了口气,但是硕塞的心还是吊在嗓子眼里,歆儿从他抱回来那天起,就每天在要盆里泡上一个时辰,之后便好像死人一样躺在了床上,虽然毒没有犯,好像是被抑制住了,但是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解决了乌程,一行人开始启程去高程,因为歆儿没有醒来,变叫人连日打造了一辆马车,硕塞竟然衣不解带的在车里面陪在歆儿的身旁,每日双眼不离开歆儿半寸,好像害怕他的眼神稍稍有分开的时间,歆儿就会凭空消失了一样。
干了几日的路,终于到了高程,福临早已经硕塞们已经到来,亲自出门迎接,当福临看到马车里的歆儿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变得很差,当福临看到跟着硕塞身后的云中与永基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的差。
但是福临碍于云珠和永基帮他们解决了尸人的危险,也不好过于冷淡,只能陪笑着敷衍几句。
所有人里面,最乐的就算是云珠了,她那个时候以为再也与福临见不到了,没先到地球真小,转了一圈,大家竟然又回到了原地,云珠一副兴奋的模样扑向福临,大声喊道:“付林,原来,你在这里,可想死我了。”
福临皮笑肉不笑的拱手:“谢谢!”说着转身要走,就在此时,云珠忽然跑过去,在所有人要把下巴掉下来的惊讶表情下,云珠来到福临的旁边,伸手挽住福临的胳膊说道:“付林,我们来帮你了!”
福临厌恶的想躲开,可是这云珠好像是八爪鱼一般,扒的死死地,想拽都拽不下来,而且是在众人的奇怪的眼光之下,福临也不好意思将云珠的手甩开,那样就对一个姑娘家太不好了,若是传出去,她又要在京里面如何自处?
硕塞看出来了福临的苦楚,开口说道:“你们二人先去休息吧,我把歆儿安排好了,便去找你们的。”
云珠虽然不舍得付林,但是既然硕塞已经下了逐客令,云珠自然不好意思在出来得瑟了,只是每天默默的治疗者病人。
所有的政局都开始明亮了,大家的竞争也到了白热化,福临每天都觉得神经绷得紧紧的。
这一日,福临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偷偷的跑去看歆儿。福临仔细的打量着歆儿,与他们刚见面相比,她已经瘦了好大一圈了,难道她有什么想不开的了?
当然,怀疑归怀疑,福临才拦着去安慰人,并且这个人还没有醒来呢。福临刚刚要走,忽然手背人拽住,当福临看清楚拽着她的是谁的时候,惊讶的叫了起来:“歆儿,你醒了?”
“渴!”一声好像蚊子叫的声音传了出来,但是落在福临的耳朵当中却觉得受用了好多,福临没有惊醒下人,而是亲自倒了一杯水,轻轻的将歆儿扶了起来,举起杯子凑到歆儿的嘴边。
歆儿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小口的喝着,到后来,觉得不过瘾,索性一把抢过福临手中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终于喝好了水,歆儿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抬眼看到福临正看着她,好像他眼睛中所看到的是珍宝一般,忽然歆儿咧嘴笑了起来,伸手将福临一把抱住:“抱抱,抱抱,歆儿是好宝宝,所以额娘要抱抱。”
当听到后来的时候,本来一脸高兴笑容的福临顿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