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有些不相信的试探:“歆儿。你认识我是谁吗?”。
“你是额娘啊!”但是说完之后,歆儿又皱着眉头歪着脑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福临看,看了半响忽然脸色顿变,哇的一声哭闹起来:“我要找额娘,我要找额娘。”
福临从来都没有带过小孩子,更没有哄过人,在宫里面,即使他没有清政的时候,也还是个挂名皇帝,那个敢跟他哭闹,即使他现在的嫔妃中有的略向他撒娇,也是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哪里像歆儿这般,哭得声音洪亮,那泪水好像是金豆一样,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
福临有些手忙脚乱的,想大声呵斥吧,啪吓到歆儿,想哄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哄,一时间二人却僵在了一处,满屋子里只听得歆儿的嚎啕大哭的声音。
门外的小人早已经让福临的近卫调到了别处,这些近卫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几个人互相对看了一眼,但是却不知道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这进去吧,屋子里面是皇上,谁知道皇上做了什么使得屋子里面的人哭得惊天动地的,万一这么一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到,那可是一百个头都不够掉的。但是不进去吧,又怕皇上恼他们没有眼力见,都闹成这样,他们还不进去救急。
几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见不远处急急忙忙的走来一个人,几人一见来人,顿时松了口气,甲近卫连忙迎了上去:“王爷,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几个正犯愁呢!”
硕塞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径直的推门而入。进了屋子,反手就将门带上,焦急的问福临:“这是怎么回事?”
福临见硕塞来了,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大救星一般,转身就要向硕塞身边走过去。好细心的解释给硕塞听,可是连两步的距离都没有走上,忽然感觉他的衣服正被扯着。福临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歆儿这个小丫头片子早已经把他的袍子与她自己的衣服系在了一起,让他走月兑不得。
“你不要跑,你将我额娘藏到哪里去了?幸好本小姐聪明,哼!”硕塞和福临都还在发愣的时候,歆儿忽然停止了哭泣,慢悠悠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抬手模去脸上的泪水,撇着嘴看着福临。
硕塞更是惊讶,他看想歆儿,但觉她面色已经开始红润,在没有他刚刚抱回来时候的那种惨白,但是,这架势,这表情,分明就是他们两个十几岁的时候,又一次,他将歆儿最喜欢的一只鸟偷偷的烤了吃。不想被她逮到,他就是这样将他的袍子和她自己的衣服系在一起,得意扬扬的痛斥他。如今……
硕塞脸色阴晴不定,福临更是态度不明,歆儿挑眉看了看福临,又看了看硕塞,皱着眉头想了半响,才指着硕塞问道:“你是我五哥什么人?”
硕塞激动起来,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住歆儿的手,却不想被歆儿麻利的躲开,歆儿脸色稍有愠怒,抬眼瞪了硕塞一眼:“你是哪家不知道好歹的,竟然想调戏本小姐?”
“歆儿,我是硕塞,我是你五哥啊!”硕塞虽然不知道歆儿到底怎么了,但是在得知歆儿还记得他的时候,心中激动的要命,说起话来,也有些语无伦次。
“那他是谁?”歆儿伸手指向福临:“他将我额娘藏起来了,你说你是我五哥,那你帮我打他,把额娘找来。”
硕塞与福临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时候,最后还是福临一咬牙,忽然起身上前,举手坎在歆儿的后劲之上,歆儿身子一软,福临连忙接住歆儿。想将歆儿抱起,却碍着歆儿绑着的衣服没办法抱,最后福临无奈,只能半拖半抱的将歆儿放在了床上,歆儿忽然往下一拽,福临差点也跌倒在床上,幸好硕塞手快,一把扶住了福临,这才使得福临站稳在床边。
福临一边解开衣服,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歆儿怎么变成这般模样,她不是完全失忆了吗?怎么现在好像想起来了,又好像没想起来,连你都不认识了。”
硕塞微微一愣:“九弟,你知道歆儿失忆?”
福临拍了拍被歆儿弄皱了的衣服,但是这衣服很显然不给他面子,任由他如何的拍打,都还是留着褶皱,最后福临不得不放弃,任由衣服皱着。
福临来到桌旁坐下,抬头见硕塞还愣在,连忙招呼:“坐下来说,刚刚被这丫头闹的头都疼了,如今可算是安静了。”
硕塞闷着不出声的坐在福临的身旁。自顾的倒了水,仰头喝了进去。
“怪朕没有告诉你吗?”。福临把玩着茶杯,若有所思的问道
硕塞的身子微微一凛,他的九弟终于对他称朕了,他的九弟终于对他拿出皇帝的气派,这一声朕,将他二人的距离叫的如此的遥远,将他二人的关系叫的如此的生疏,其实,他知道,从福临登上帝位的那天。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有料到,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心爱的女人!
痛彻心扉过后便是麻木,怪也好,不怪也罢,这一声朕,将所有的所有全部抹杀。硕塞低头起身,双手抱拳行礼:“臣无此意,天色已黑,臣先行告退!”
言罢,硕塞转身离去。
“五哥,你为什么会在附近?”福临也觉得刚刚他有些过分,只是因为嫉妒硕塞与歆儿有过一段那样青梅竹马的日子,便对他的好五哥那样说话,他从来都没有对他的五哥那样称呼过自己,他其实没有想这样,但是却不由自主的做了。此时福临忽然有些后悔,不禁想挽回他二人的关系,明明一声五哥叫的极其顺口,可是从嘴里面蹦出来的话,却让气氛更加的冷凝尴尬。
“臣刚巧路过!”硕塞步伐稍稍停顿:“臣还有事情要忙,臣先行告退!”伸手推开门,硕塞迈步走了出去,明明已经盛夏,硕塞却觉得迎面吹来的风让他倍加寒冷。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硕塞没有一丝犹豫的离开了门前。
福临看着硕塞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发呆,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将他们兄弟的关系变成了君臣般的生疏,他,竟然糊涂至此。
回眸看着躺在床上的歆儿,心中不禁有些苦涩,其实从小的时候,他就觉得歆儿特别,不知不觉中,歆儿就好像是一颗种子,在他的心理面,无声不息的开始生根发芽。一个不注意,当年那棵小苗苗已经疯长成了一片,已经疯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并蒂连枝,已经将他的心全部占满,再无缝隙。直到刚刚,直到他因为嫉妒硕塞而改称自己为朕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歆儿在他的心理面已经那么深,那么重,重到他口不择言。
都说红颜祸水,原来古人不曾欺人,果然如此。握在手心里面的茶杯啪的一声被捏成了碎片,淡绿色的茶水伴随着殷红色的鲜血一并流满了桌子,福临猛然起身,背对着歆儿,站立了很久,很久,久得快忘记时间的时候,福临才慢慢的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睡着的歆儿。他知道,他这是最后一次看她了,也是最后一次关心他了,因为面对江山和美人,他只能取江山,他知道,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也知道,他的未来有多苦,所以他不能让歆儿变成红颜祸水,他也不要变成对不起祖宗的下场。
福临忽然转身快步来到歆儿的身旁,俯身轻轻的在歆儿略有些苍白的双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接着迅速起身,没有一丝犹豫的转身离去。
福临几乎是奔跑着回到他的住处的,他只能一路的跑着,他只能向前跑着,他不敢回头,他怕只要一回头,就会改变决定。
什么时候爱上的?福临狂奔进屋子,将门反手关上之后,便靠着门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想着这个问题,他什么时候开始爱了?从他成为了皇帝的哪一天起,他以为他已经没有爱了。从他看到母后对摄政王情深意重的时候,他以为他早已经绝情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居然发现他也不过是凡人一个,他也有喜怒哀乐,他也有心,而他的心也会跳动,就在他的左胸里面,强劲而又节奏的跳着。咚咚作响,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长长的叹了口气,本以为能将胸中的郁结之气吐出去,不想这一声叹,却让心情更加的沉重,心上有种莫名的情绪,无法排解开去,生生的压在了胸口,闷的让人难受。
这一夜,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除了被打晕了的歆儿,整个府邸在没有人能够睡得着了。
圆月当空,夜寂静无声,就连风都没有一丝。忽然无由的一阵阴风大作,连带着树叶也被吹的哗啦作响,这份诡异的阴风慢慢的逼近了福临他们住的府邸。
夜空中,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所有的沉静,同时也惊醒了府邸中的所有人,当所有人都从房间冲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每个人的屋子外面都是尸人。
这个时候不能落单,所有人的想法想必都是一样的,没过多长时间,众人就杀出一条血路,慢慢的想一块儿聚拢,大家本来离的就不是很远,当众人凑到一块儿的时候,出了福临还带着几个侍卫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光杆司令了。
硕塞看了一圈,云珠,永基,福临,博果尔都在,唯独不见了歆儿,硕塞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回头问福临:“皇上,歆儿在哪里?”
福临被硕塞这么一问,这才想起,因为他当时心神不宁,竟然忘记将近卫留在歆儿的身旁,福临面色微变,转身就要走。
硕塞一把拉住福临:“皇上保重,臣去去就来。”说着,硕塞提气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五哥,不用去了。”博果尔一直站在硕塞的身旁,从刚刚开始,他就注意到了硕塞和福临之间诡异的气氛,他们两个从来都不以君臣相称的,但是他刚刚却清清楚楚的听到硕塞对福临自称臣,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硕塞听到博果尔喊他,不由得身形一顿:“怎么了?”
“五哥,那里!”
硕塞顺着博果尔指着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愣住,冷冷的月辉之下,一个美到了极致的白衣女子,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飞,不是歆儿又会是谁?
就在此时,大家也都看到了歆儿,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大家都接的云珠说过,歆儿又尸王的能力,可以迷惑人,也就是说硕塞当晚就被迷惑住了,若是真的如此,那么此刻满地的尸人哪里来的,也自然不难猜测了。定然是她醒来之后,悄然的出门将毒传给了无辜的老百姓。
“五哥,让我去杀了她!”博果尔原本就看这个被他五哥叫做歆儿的女子不顺眼,他当时救劝说硕塞,此女子是祸害,留不得,可是没人听他的。结果不出他所料,现在这个女子又弄出了一批尸人来。
“不可!”
博果尔一句话,引来了四人异口同声的否定,博果尔皱着眉头看着身后的四个人,无奈的撇了撇嘴,他真的想不出来这个女子哪里好,怎么就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对她死心塌地的。
“你们不出手,那就只有等着她来杀你们的份!”博果尔愤恨的看着其他四个人。
就在众人争持不下的时候,就见站在尸人当中的歆儿轻轻一挥手,所有的尸人便一涌而上,朝着中间的众人扑了过去。
没有时间在争执,为了保命,所有人都在奋力的奋战着,硕塞,博果尔,福临,永基,云珠,五个人背靠着背,不停的将扑上来的尸人杀掉,但是这些尸人好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江水一般,杀了一波,就还来一波,总是杀不完。
就在众人全力应付这些尸人的时候,谁都没有看到,云珠与永基互相看了一眼,交汇了一下眼神,就在同一时间,二人同时放弃抵抗面前的尸人,而是猛然回身,齐齐的向福临刺去。
“小心!”博果尔大喝一声,来不及挥剑将二人挡在外面,只能尽最大的能力用身体扑了过去,只听得噗噗两声,博果尔已经身中两剑。
“十一弟!”福临与硕塞同时焦急的呼喊。
“五哥,你看看十一弟,这里我当着!”福临见博果尔已经要倒下了,连忙冲着硕塞喊道。
这个时候,根本不容硕塞推迟,也容不得二人互相谦让,硕塞连忙转身与福临背靠着背,将要倒下的博果尔抱在了怀中,一抖手中的长剑,便朝着云珠与永基刺去。
硕塞本来就抱着博果尔,在加上身前有那么的尸人,根本就无法伤及云珠和永基。
云珠和永基早已经跳出了战斗圈子,而是占到了歆儿的身旁,硕塞见云珠他们如此,不由得大怒:“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死人用不着知道我们的身份!”永基双手抱臂,狡猾的笑了起来,与之前那个执著硬朗的永基成了鲜明的对比。
歆儿再次挥手,这些尸人又前仆后继的想福临和硕塞扑了过去,二人只能无法用轻功逃月兑,只能奋力抗争。
但是毕竟这尸人还是有限的,而且这些尸人又都没有防备的意识,任由硕塞他们挥砍。
云珠和永基见尸人已经被坎得差不多了,不由心里担心起来,忽然云珠来到歆儿的身旁,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架在了歆儿的脖子上,冲着还在奋斗的众人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要是在不住手,我就杀了他。”
这句话果然好用,硕塞和福临二人就好像忽然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布偶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冷冷的看着云珠。因为有着近卫依旧在杀着用上了的尸人,所以尸人最终也没有碰到硕塞等人。
云珠架在歆儿脖子上面的匕首忽然又靠近了一寸,顿时便见了红色从脖子处渗了出来。
“住手!”随着福临的声音响起,另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云珠和永基的身后传来,所有人俱是一愣,但是随即,福临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鳌拜。原来那日,鳌拜接了孝庄的命令,并不是直接去将福临接回来,而是先去了一趟劳亲的府邸,在劳亲的府邸,鳌拜虽然什么东西都没有搜到,但是鳌拜却找到了密道,鳌拜顺手就将劳亲所有可以出府的暗道全部派人把守,守株待兔,而他则带着兵,一路南县,紧赶慢赶,还好来得及时。
云珠和永基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前来援助,永基最先反应过来,连忙闪到云珠的身后,与云珠背靠背站着,当永基看到他面前大批的骑兵的时候,脸色变得灰白。
因为所有的骑兵手上都拿着一把弓箭,若是这些人百箭齐发,别说他和云珠才两个人,就算他们两个会分身,也不够这么多弓箭射的。
“云珠,走为上!”永基低低的在云珠的耳边说道,云珠立刻明白过来,架在歆儿脖子上面的匕首又靠近了一些,云珠朝着福临大喊:“叫你的人退后,放我们走!”
“九哥,不能放!”博果尔捂着伤口,提醒福临。
福临也知道不能放,但是他更知道,如果他不放他们,第一个死的就是歆儿,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歆儿去死,更无法忍受歆儿为他而死。
“区区两个人,放走又何妨!”福临说完,大声的冲着离他们不远的鳌拜大军喊道:“放他们走!”
鳌拜虽然为军人,但是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军人来讲,自然是知道这些人放不得,单是他们可以做出尸人来,就万万不能放,因为他们这样的人,无论落在谁的手上,都是一种可怕的力量,他们可以操纵尸人,也就是说,他们归顺了谁,也就是说谁的手上就会凭空的多出来一直死人部队,那是多么骇人的后果?
只是,这些他心里明白也就算了,他根本没有打算让皇上也明白这个,但是与此同时,鳌拜也明白一个道理,这个皇帝太感情用事。
皇帝,就是完美的代名词,他最不可以有的就是把柄,而他毕竟还是女敕,竟然被别人握着要害危险。
鳌拜扬了扬手,所有的弓弩都已经放下。
云珠和永基见军队的弓弩都放下,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云珠朝着永基点了点头,永基将歆儿抗在了肩头,正欲走,忽然听到福临喊道:“你们两个走,但是歆儿得留下。”
云珠看向永基:“亲王让把她带回去!”云珠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永基说,永基脸部的肌肉略有些抽筋,他们都这样状态了,云珠竟然还想着皇帝的命令,真是烧坏了脑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放下人,我们走!”永基一边低声游说云珠,一边将歆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我们走!”话音未落,永基和运作已经运功准备走掉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二人身形一动的时候,忽然成千上百的弓箭向着云珠和永基飞了过来,二人纵使有多高的武功,但是终究是抵不住武器的。
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经被扎成了刺猬,连一句申吟都来不及溢出,二人已经命绝当场了。当二人死后,一直笔直的站着的歆儿忽然好想没有线的木偶一般,忽然没有了操纵的绳线,无法正常了。
当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硕塞刚要上前去看看歆儿,但是他的腿还没有迈出,福临早已经扑上前了,硕塞握着拳头,抱着博果尔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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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沉,京城之中,此刻算是热闹非凡。为了迎接高丽国的世子,孝庄亲自准备了一场欢迎会。
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好一副热闹非凡的欢迎会。李淏坐在侧面的桌子旁,津津有味的看着歌舞,而孝庄更是悠闲的很,偶尔自己伸手剥一颗葡萄吃。
二人只狐狸也不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歌舞,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两个是多么的喜欢歌舞呢,谁知道她们两个早已经在智力上斗开了。
看了好一会儿,李淏忽然朝着孝庄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祝福太后娘娘千岁,青春永驻。”
“但愿能借世子的吉言,让我们福临能顺利的在南方将那些毒虫,毒蝎的一并处理了。”
“哦?那些虫子可不是普通的,哪里那么容易处理,难道太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们自己露面了。”
“在难杀的虫子,也还是害怕农药的。”孝庄捏起一个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你说是吗?”。孝庄淡淡的笑着,好像一株紫罗兰花,默默的,却释放者浓郁的香气。
“谁知道呢?兴许这些虫子已经不怕了那些农药也说不准呢!”言罢,李淏也举起杯子,将杯子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性子极其的好。
孝庄看着李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暗想,等我把你的老窝全部端了,看你还如此嚣张?
须臾之间,二人皆已经是心思百转,二人各怀鬼胎的又遥遥举杯,而后一饮而尽。
歌舞看得差不多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李淏这是起身向孝庄辞行,孝庄笑着看着李淏:“世子还是座一会儿,本宫有个人要介绍你认识。”
“来日方长,太后要是想介绍人给我认识,等我以后有空了,一定来认识认识的。不过这次本王已经叨扰太长时间了,不便再留,父皇那面早已经催了,如今已经来了三封家书,本王不得不回去了。还请太后娘娘原谅。”
“诶,世子还是再等一会儿,这个人我想世子绝对会想见的!”话音落后,给苏麻使了一个眼神,苏麻立刻心领神会,莲步来到李淏的身旁,一把抓住李淏,笑着说道:“世子就多留意下一会儿嘛,奴婢敬仰世子已经多日,如今得了太后娘娘的恩准才能来伺候世子大人,奴婢要求并不都,只想着能亲手服侍世子大人一次,这样我的一生也就知足了。”说着,苏麻脸色攀上了红霞,整个人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了胸前。
不管外人怎么看,都是苏麻再向李淏撒娇,并且没有一丝君臣之礼,而李淏也没有制止,笑着依旧谈笑风生,幽默有趣。他们那里知道,这二人此刻正在暗暗较量着内力,二人内力不差上下,一时之间难以分高低,但是谁又都不肯先手收手,便只能那么较量着,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就在二人如此的时候,忽然听得门外有太监走进了大殿,尖声喊道:“劳郡王驾到!”
“快快请来,我们一道分享这好看的歌舞!”孝庄满脸堆着无害的笑容,看着李淏,李淏自然也是会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