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相一见有人参战。知道此刻若是不逃,便在没有逃走的机会了,虚晃了一掌,转身就要离去。
硕塞见金丞相要走,哪里肯放过,一个翻身,纵身来到金丞相面前,打个金丞相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后面的人也冲了上来,一齐扑向金丞相,熟话说猛虎抵不住众狼,就是金丞相再好的伸手,也无法躲避开如此多的人,更何况这后来参战的也都是身手不凡之辈,须臾之间,金丞相已经乖乖就擒。
李淏一直低垂着的眼帘终于在金丞相被伏的时候抬了起来,一双眼中早已经多了冷意。
“皇上,老丞相他不过是一时气愤,还请皇上手下留情!”冷将军看出来李淏的态度不对,率先上前一步,双膝跪地。为金丞相求情。
“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冷将军的话音刚落,朝中数位大臣一并跪倒在地,齐齐向李淏求了起来。
李淏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片臣子,再看看另一片没有跪下的,一眼扫过,正看到金丞相挑衅的目光。
眯起凤目,李淏此刻已经怒到了几点。
一群臣子也都不敢说话,一律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上,金丞相本就是老臣,更是应该懂得如何扶持新帝,而他居功自傲,如此作为,岂不是不将皇家放在眼里了?”硕塞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金丞相:“难道他要反了不成?”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
“老丞相一辈子为国鞠躬尽瘁,你怎么如此诬陷与他?”冷将军听得硕塞如此说,早已经气得满脸通红,腾地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想硕塞质问道。
“难道他有功,就有资格取代真的江山不成?”声音不高,却包含着威慑,李淏斜倚着龙椅,冷言看着冷将军,出声问道。
“皇上,丞相他……”
“他什么?你想说功高盖主?还是想说我李氏江山没有他金青岚就会改朝换代?就算他再高的功劳,他如今不把朕放在眼里。藐视龙威,你说这个罪朕能饶吗?”。
“这……皇上?”冷将军被李淏问得哑口无言,是的,这就是死罪,再好的臣子,若是不辅佐皇上,那就是乱臣贼子。
“若是朕今天念旧情无视金丞相今天在朝堂之上的无理,以后真的威严何在?皇家的威严何在?”这一句,李淏是含着内力问出的,浑厚的嗓音在大堂上环绕着,震撼着每个人的心。
李淏见再无人说话,开口说道:“不过,念及金丞相对江山社稷的功劳,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饶,金丞相,如今你便告老回乡吧,朕会让皇后随你一道回乡,伺候你终生。”
李淏话音刚落,引来金青岚一阵狂笑,李淏没有说话。冷言看着金青岚。青岚大笑一阵之后,才开口说道:“大清国皇上在我的手中,若是想救他,你们就放我走!”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连硕塞都是一震。
“你以为朕是那么好抓到的吗?”。爽朗的声音由殿外传了进来,随着声音的落地,被歆儿搀扶着的福临从外面走了进来。
硕塞见状,连忙跑上前去,扶住福临:“皇上,你……”
“无碍!”福临冲着硕塞笑着点了点头。
李淏见状,早已经吩咐下人抬来了床榻,干脆便放在了他的身旁,亲自下来将福临扶了上去。
福临在床榻上坐好,低头看着所有人:“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好丞相竟然想暗杀朕,然后栽赃,挑起两国争端,难道你们口中的好丞相就是这么爱国的?”
福临的话不算响,但是每个字都是那么清晰有力,刚刚跪下求情的人早已经站了起来,向后退去,而冷将军此刻也愕然的看着金丞相,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好半响,才一甩袖子,一边叹气,一边向后站去。
金丞相当看到福临和歆儿出现的时候也惊讶的张大了嘴,直到福临说话。他还没有缓过神儿来。福临看着呆若木鸡的金丞相,淡笑着问道:“金丞相,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硕塞此刻也急于想知道,急切的问道。
歆儿看着福临点了点头,这才来到福临的身旁给众人讲了起来。
原来,夜中,福临带着歆儿离开,却不想,这驿馆外面的五百步之处,金青岚早早就布置好了人马,其实那两对锦衣卫的争执与互相挑衅,不过是做戏给福临他们看得,实际上这些人都是金青岚派来的人,借着引子就埋伏在了驿馆的外面。
福临带着歆儿刚从里面走了出来,想与吴三桂汇合,谁知道没走出多远,便被这些人团团围住,困在了林中。
夜黑风高,他们两个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锦衣卫腰间带着的明晃晃的腰牌,福临心中一凛,小声的对歆儿说道:“一会儿你先走。”
歆儿微微一愣。这个时侯,他竟然让她走,他可是金贵之躯,若是在此地因为她而死,她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还的。
歆儿摇了摇头:“同生共死。”
坚定的话语敲击着福临的心,同生共死四个字好像是一块投进了他心海的石头,慢慢的荡起了涟漪。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扔跟他说过这四个字,即使他最好的五哥,也因为他后来的身份与他梳理。
越是到了高处,才知道高处的寂寞。当他高高的坐在了宝座之上的时候,当他居高临下的接受着百官的叩拜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高处不胜寒,没有人愿意与他相依,也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更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的苦楚,那些人看到的无外乎是他身上的光环,至高无上的权利。
所以福临才一直难以忘记歆儿,即使那个时侯才是三岁,即使那个时侯,很多时间都是她躺着,或是站着仰望天空,不声不语,而他也只是陪在她的身后,但是好像那个时侯,无声中却有着交流。
一样的寂寞,一样的没有安全感,一样的渴望自由。
那个时侯,他就知道,其实他们是一样的人,一样只想着看着天空,细细的体会着暖风拂面。
怦然心动,就在这一刻,福临的心动了,他甚至听到了他在心中塑造起来的层层冰山,在这一句话的打击下慢慢的瓦解,瓦解,最终落了一地。
福临悄然的握住歆儿的手,轻轻的说道:“同生共死。”
歆儿正全身心的看着将她们围住的敌人,忽然手一暖,歆儿微微一愣,当听到福临低低的将她说出的话也说了一遍的时候,歆儿说不出来有种什么感觉。
但是来不及多想,包围他们的人已经逼了上来,福临抽出腰间的佩剑,歆儿反握住福临的手:“不用担心我。我的武功未必输给你。”
福临微微一笑,是啊,他的小女人在小的时候已经很厉害了,想这些年来,也未必就会生疏多少。
点了点头,福临振臂杀将出去,歆儿自然是拿着匕首,照料福临的身后。
但是匕首毕竟还是太短,歆儿举手将一个靠近他的杀手一刀捅死之后,伸手夺过对方手中的长剑,将匕首纳入怀中,长臂一抖,挥舞起宝剑,大开杀戒。
也许是这么些年,她早已经看透了生死,亦或是,这么多年,她才是蝇营狗苟的想活下来的那个,当看到鲜红的血液喷洒在空中的时候,没有害怕,也没有胆怯,只有一往无前的勇猛和对生的迫切希望。
夜空下,一朵一朵的鲜红的血花绽放之后,一个一个生命也随之消失不见,歆儿和福临的身上,手上,甚至是脸上都是鲜血,但是他们却好像两个得到了乐趣的屠夫,不知道疲累,不知道害怕的挥着手中的宝剑。
但是,来人是无穷无尽的,任他们两个如何斩杀,还是杀不完,杀不退,就在此刻,歆儿一个不留神,竟然有一个人从空中落了下来,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从天而降。
“小心!”话音刚落,歆儿一个踉跄,再回头,福临已经为他挡下了那一剑,手臂上面的鲜血汩汩流出,但是福临还是单手将这个人送去了黄泉路。
“你……”歆儿想关切的问,但是当看到手臂上面被看出了半尺多长的口中,便什么话也问不出口了,她能问什么?问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可是明明是她不小心,才惹来了杀身之祸,问他还好吗?好端端的胳膊被划出那么长的一道口子,谁还能好?
所有的客套话都憋回了肚子,歆儿伸手拉起衣服边,子啦一声,撕下一块,也顾不上更多,快速的帮着福临包好。
那些人见福临受伤,一下子士气大涨,争相着奔了上了。
“难道李淏想至于我死地?”福临有些迟疑的低语。声音虽然低,但是歆儿还是听到了。
歆儿摇了摇头:“李淏的锦衣卫从来不带腰牌。”
歆儿的一句话提醒了福临,如今高丽国之内,能够与李淏一争长短的恐怕只有金丞相了,今夜金丞相亲自出面了,定然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意志而来,恐怕今天他们两个难逃出去了。
就在二人不知道如何时候的时候,忽然一声尖利的声音穿破了夜空,远处传来大宗的马队奔跑的声音,歆儿心中一凛,而福临却笑了起来。
福临感觉到歆儿身体的僵直,温柔的低声说道:“不要怕,吴三桂来了。”
好像是为了应征福临的话一般,福临的话音刚落不久,便听到一阵哀叫声,在抬眼,包围他们的人早已经被拿下了一半,前头一匹黑马上面,一人身穿着银白色的衣服,手中拿着一杆银枪冲了过来。
歆儿眼睛一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吴三桂?定睛瞧去,这吴三桂却也是生的俊俏潇洒,一双桃花眼下,殷红色的薄唇带着笑意,一杆银枪虎虎生威,直打得敌人落花流水。
就在歆儿看的入神的时候,忽然听得耳边传来声音:“怎的,你喜欢吴三桂?”
这一句说得确实醋意十足,弄得歆儿哭笑不得。她之所以那么认真的看着吴三桂,完全是因为吴三桂可是后来有名的老臣,她不过是有些激动,想看看吴三桂到底是什么模样,她哪里带有什么感情色彩。
扭过头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福临,歆儿噗嗤一声笑了出。
福临瞪了她一眼:“好端端的笑什么?”
“怎地?连笑你也要管?”歆儿白了福临一眼,但笑不语的扭过头去。
福临愣愣的看着歆儿,在他的印象中,歆儿从来没有笑过,小的时候是,后来即使是笑过,他也不曾真见,如今见了,却一时间被迷住,那一笑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却也足足能迷倒众生。
“皇上,臣救驾来迟!”
福临这才收回了呆看着歆儿的目光,转过头去,挑眉看着吴三桂。
吴三桂早已经看出了福临的怒意,连忙上前说道:“皇上,五王爷进宫了!”
福临白了吴三桂一眼,对歆儿说道:“陪我进宫!”
就这样,吴三桂开路,护送福临去了宫中。
歆儿话音刚落,吴三桂早已经拿出了证物呈现了上去,如今证据确凿,金丞相自己也不再辩驳,只是讽刺的笑看着李淏。
李淏一声令下,早已经有人前来,将金丞相打入了死牢。
金青岚的入狱,最终还是连累了很多人,与金青岚为伍的有的被发配,有的被革职,但是见风使舵者终究还是站住了脚,所谓墙倒众人推,金青岚这一入狱,原先被金青岚压迫着的大臣也开始群起而攻之。
李淏终于拿回了实权,坐稳了他身下面的那方金銮宝座,而整个朝野之上,无一人不称颂李淏的英明。
随着一切落寞,硕塞与福临也该启程,因为福临的身份暴露,所以这次回京自然也不会向以往一般的低调,李淏为了感谢福临,自然是加送了不少的礼物,福临也便高调的启程。
启程的前一晚,歆儿无法入睡,因为她拣的房间是临近后面的一片竹林的,所以歆儿推开窗,如眼的便是一片翠绿。
夜色很好,月色更是明朗,将床前竹林上站着的一抹白色身影映得格外的清晰,当歆儿看到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又将窗户关上。
对于李淏,其实她没有太多的感情,不是说她冷血,可能不过李淏不是她的那杯茶吧,她不想给李淏太多的妄想。
但是片刻之后,歆儿才又觉得自己的做法多么的小气,李淏并没有对她许诺过什么,也没有一定要将她如何如何,她如此做法,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嗤笑着自己的小气,回身又将窗子打开来,那方的一点白依旧没有动,衣衫被风扬起,李淏随着风站在树上上下的一颤一颤。
歆儿笑着向李淏摆了摆手,李淏微微一愣,其实他只是心中对歆儿有着依恋,所以想在她临走前看她最后一眼,那一夜,他答应过福临,只要歆儿原因,他就放她走。
其实他心理面明白,歆儿不会为他留下。就在他看到歆儿扑倒硕塞的怀中的时候,他便已经明白了,歆儿与硕塞两个人之间,其实插不进去第三人的。
只是李淏也没有想到歆儿会半夜睡不着,更想不到,歆儿会推开窗户,李淏之所以选择半夜来看,不过是不想歆儿看到他留恋的一面而已。
当歆儿关上窗户的时候,李淏的心不由得一痛,就在李淏要离开的时候,却又看到了那扇窗户忽然推开,他的心也随之一暖,那一刻,他能够听到他的心在欢畅。
看向歆儿向他摆手,李淏的嘴角终于翘起了弧度,几个起落,来到歆儿的窗下,双足轻轻点地,气沉丹田,几个起落,已经飞身起来,上前一伸手,一把抓住了窗棱,李淏一猫腰,从窗户跳进了屋子。
歆儿笑看着李淏:“梁上君子进我房,安了什么坏心?”
李淏低头看着笑得小人得志的歆儿,一双乌黑的眼睛睁看着他,看的他心理面痒痒的,李淏溺爱的伸手捏了捏歆儿的鼻子:“你在这样看着我,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顿了顿,李淏接着说道:“陪我出去走走吧,这一别,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能够在见了。”
这句话将原来稍稍的欢喜弄得有些沉闷,离别在即,到底心中还是有些失落,是啊,这是古代,不是现代,若是现代的话,只要一个飞机就过去了,但是这里没有飞机,而且他们身份差的太悬殊,太悬殊,即使她来了,也未必会在看到的,或是看到了,也未必会向现在一样了。
歆儿不喜欢悲伤,将心中的失落隐匿了起来,笑得越加的灿烂:“那可不一定,兴许我无聊,一年来看你一次呢,到时候我可要做你孩儿的干妈。不过,那我算是什么身份呢?”一边问着,歆儿竟然真的思索起来了,
被歆儿这么一搅合,李淏那点离别的哀愁也被冲淡了,哭笑不得的抬手揉了揉歆儿的秀发,轻声说道:“我带你下去。”
歆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由李淏将她拦腰抱起,李淏从窗上轻轻一跃,飘然落地,没有一丝的声响。
轻轻的将歆儿放在地上,却见歆儿正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李淏失笑的问道:“又什么好看的,竟然看得眼睛发亮?”
“你的轻功实在太好了,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
“我好的地方很多呢!”李淏低笑着伸手去牵歆儿的手。
歆儿被李淏拉住,先是一愣,下意识的想抽出手来,奈何李淏却死死的握着不放,努力了几次,歆儿干脆放弃了,牵手就牵手吧,且不说大晚上的没有人能够看见,即使看见了也没什么,她又怎么会在乎呢?
感觉到歆儿的不再抗拒,李淏有种胜利的感觉,更是将歆儿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中不放。
李淏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歆儿的手,沿着竹林中的小路徐徐的向前走着,歆儿早已经被二人之间的暧昧情绪弄的满脸通红,更是没有办法说话,二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慢慢的踱着步子。
月,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将原本漆黑的路照的通亮,竹林在地上投着斑驳的影子,随着清风摇曳生姿,一长一短的两个影子投在地上,慢慢的移动着,偶尔能够听见脚下发出的吱吱的声音。
“为什么不能留下呢,其实我真的喜欢你。”
略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空旷的竹林中,慢慢的荡了开去,许久许久,都没有散去,好像被什么东西凝住了一般。
又是一阵沉默,
夜,很寂静,只有风穿过竹林时候留下的声响,风越发的有些大了,夜间的风还是有些凉,打在歆儿的身上,歆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忽然李淏停住了脚步,让歆儿一愣。歆儿还没缓过神儿来,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衣已经披在了她的身上,淡淡的擅香味噗向鼻子,让人的精神顿时一阵。
“我……”
歆儿还没有说完,一只大手已经托起了歆儿的下巴,迫使歆儿只能抬头看着,仰望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看着眼前这男子一双眼中无边的黑暗。
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抚模上了歆儿的软软的唇,便驻留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揉搓着。
“世子……”歆儿有些艰难的喊了一声,但是声音却低得连她自己不仔细听,恐怕都听不见得。
在想说话,却被李淏慢慢地下的头憋了回去。二人越来越近,近到歆儿可以感觉到呼吸的热度。
歆儿猛然将头向旁边扭去,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李淏并没阻止她的动作,但是李淏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最后轻轻的在歆儿的耳畔旁轻轻的停了下来:“让我抱抱吧!”
歆儿的身子一凛,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在动,任由李淏将他抱在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呼吸。
只是一个拥抱,李淏没有多做留恋,便已经直起了身子,自嘲的笑道:“还是真的舍不得你!”说完,从腰间拽下了玉佩,放入歆儿的手中:“若是以后他待你不好,你便回来,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这话说的好突然,但是也让歆儿无边的感动,张了张嘴,歆儿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微微一笑,便低下了头去。
“回吧,夜深了!”李淏顿了一顿,声音略有些沙哑的接着说道:“他来接你了。”
歆儿一愣,顺着李淏的眼光看去,不远处,福临正在向他们走了过来。
歆儿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福临回来。
就在歆儿愣神儿的功夫,福临依然来到了他们的近前,长臂一伸,揽着歆儿的腰将歆儿拉近了怀中,歆儿下意识的想躲开,但是又怕碰到福临手臂上的伤口被她拉开,所以只能乖乖的任由福临抱在怀中。
福临感觉到歆儿的不反抗,这才笑看着李淏:“我将歆儿带回去了。”
李淏一拱手:“唐突了!”
福临再未说话,却是将怀中的歆儿搂的更紧了,福临朝着李淏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歆儿还想回头跟李淏告别,奈何福临禁锢的太严实,由不得她有多余的动作,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福临离去,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遗憾。
走出很远,来到驿馆前,歆儿这次有些生气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半夜三更的跟一个男人在外面,成何体统?”福临更是恼火,说起话来好想吃了火栗子一般。
“你!”歆儿气得无话可说,之起手猛然将福临推开,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可理喻!”转身甩头离去。
福临看着气冲冲离去的歆儿,心中一股莫名怒火无处宣泄,一双手早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捏的骨节咯咯作响,当歆儿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的时候,福临终于忍不住,一掌打在了身旁的墙壁上,轰隆一声,墙壁应声而倒。
折腾了一夜,早上歆儿早早的便洗漱完毕,因为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所以歆儿两个眼睛下面早已经出了两个黑黑的眼圈。
一出门,歆儿便看到硕塞与福临站在一处,调头就走。福临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硕塞却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开口喊道:“歆儿,快过来。”
歆儿抬头看着福临一张千年寒冰的脸,本来已经抬脚走向硕塞的脚又停住了,顿了一下,歆儿转身走掉了。
硕塞一脸诧异,指着离去的歆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福临:“她这是怎么了?谁惹到她了?”
福临看了一眼硕塞:“谁知道她发什么彪!”言罢,甩袖子转身离去。
硕塞本来被歆儿的离去就弄得莫名其妙的,如今连福临也莫名其妙的走掉了,越发的令他疑惑,这二人难道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头天晚上可是亲眼看到他二人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啊?
想不明白,硕塞索性干脆不想了,决定去问问歆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