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茵看柳双雨将兰儿姑娘逗得花枝乱颤,恨得牙痒痒,手不断掐着柳双雨的肋骨。兰儿姑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见柳双雨故意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忽然有些心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对着柳双雨凝睇不言。
这时候,权孙衍的话打断了她的绮思。她转睛望去,只见权孙衍站在场地中央,指着她们十八姹女托盘上的东西,大声道:“诸位,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他所说的话,人们虽然早有预料,但等他亲自说出来后,还是再次引起了一阵轰动。
人们只见那十八姹女手中托盘上,放的东西几乎都一模一样,都是半尺多长的一枚令牌,有细心的眼力好的人注意到,这些令牌上的区别只在于一点,那就是上面的雕像不同。前十七枚令牌,每块令牌有每块的样子,每一枚令牌之上都是一个万种风情的少女,或拈花微笑,或团扇扑蝶,或夜照流萤,或托腮沉思,每个少女都有每个少女的颜色,每个少女都有每个少女的性情。
最引人深思的是,最后一枚令牌的样子和前面十七枚截然不同,上面除了和其他令牌一样的暗红色的花纹及其他装饰图案外,上面应该有美女人像的地方,整个空空如也。有知情的人都明白,这个空白处,等待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九天玄女,只要玄女就位,回春改元令才算大成。手执令牌的人也将成为万神仰慕的仙界至尊。
看着这十八枚令牌,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有些人甚至两眼冒光,想要流出口水来。
一个五短身材的散仙终于忍不住,先嚷道:“敢问权副宫主,这些真是传说中的回春改元令?”
权孙衍微笑道:“是的,十八枚令牌都在这里了,如假包换。”
那人又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当面请教?”
权孙衍一皱眉,心道此人怎么如此啰嗦。不过,他心中所想,脸上丝毫没有外露,他回答道:“道友请勿客气,权某知无不言。”
那人环顾了下左右,见不少人都在用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也有更多的人在对他意示嘉许,便鼓足勇气道:“请恕在下直言。在下虽非什么消息灵通人士,却也曾受过高人致电,跟在下说过,那回春改元令本是一枚,不知为何天师宫手中现在竟有十八枚之多?”
权孙衍见他问话正到了点上,对他的轻视不由减了几分。他站起来,再次对全场的人拱了拱手,朗声道:
“刚才这位道友的话,大家可听清楚了?其实,就算这位道友不问,权某也要有话相告。那回春改元令的真身到底怎样,我想天上人间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楚。就是我天师宫,对此也主要是道听途说。权某知道的流传最多的就是两个版本,一种说法是这回春改元令共有十八枚子牌组成;还有一种说法是这枚令牌是子母牌的形式,可以一化十八,也可以十八合一。”
他说到这里,对着大家神秘地一笑,说道:“各位,真十八枚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个惊天的秘密。谁要能破解这秘密,可就有希望成为这回春改元令的主人了。”
他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众人听起来都有一种惊心动魄之感,一些人的呼吸都不由粗重了起来。
权孙衍从一个托盘手中拿过一枚令牌,在手中抛了两抛,对着大家说道:“宝物就在这里,唯有有德者居之,大家说,这令牌到底应该归谁所有?”
众人听了这话,先是愕然片刻,接着,整个大殿内就闹成了一锅粥,无数的人高举双手,对着权孙衍高嚷道:
“令牌是我的!”
“令牌应该归我才对。”
“老权,是我呀,将令牌给我吧!”
闹闹嚷嚷间,甚至还有个白须白发的驼背老人颤巍巍分开众人,对权孙衍说道:
“权宫主,这令牌应该归我呀。老朽修仙已有千年,可谓年高德勋,令牌要不归我,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