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隐在心内哀号:我们哪里熟了,不就是和你们主子睡了两次么,怎么你们谁见了我都揪着不放呀!
男人的本事,之隐是见识过的,那样的心狠手辣,自是不敢乱动。
“听说前几日你从小洛手中溜了,啧啧,还真是好本事啊!”男人见之隐还不转身,又道:“只可怜了玄玉那丫头,唉~~”
“小玉儿她怎么了?”之隐嗖的转身,才发现男子一直在看着他。
“花……花公子,那个……”
“叫我花漓吧。”
之隐一咬牙,也不客气:“花漓,你说的话倒底是什么意思?小玉儿她……”
花漓仰头哈哈一笑:“想知道那丫头的事,你去问主子不就好了,反正他待会儿也就要到了。”
“什么!”之隐一惊,“他来这里做什么?”
花漓翻转了一子,趴在床上糯声道:“来这里当然是做该做之事喽。”
该做之事,难道是**,哼!还真当老子是白痴了,花漓本就是镜水渊的人,他要真有想法何必到这里来,等等,难道这琼华楼的幕后之人就是任封尘,而任封尘很有可能就是将进酒?
自己与贺子风三人刚进京便被人知晓了,如果真是他,那岂非这一路上的行踪他都了如指掌。
之隐惊了一身冷汗,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他到底要在本月十五日约众人在鸡鸣山顶做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花漓起身朝之隐走了过来,声音酥媚依旧,“原本你花了银子,我好歹也得让你享受享受,可你已经是主人的人了,这身骚我是惹不得的,看来也就只有等主人来了再说了。”
“你,你胡说什么。”之隐退了一步。
“呵呵,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花漓俯身过来,轻语道:“你连主人的床都敢上了,至今不都还好好的活着,那还能有什么可惧的呢。”
“你乱讲什么!我,我听不懂。”之隐又退了一步,靠着房门,“我和你们主人没关系,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就这样,我走了。”
说完,急急拉开房门,也顾不得外面乍冷的寒风,埋头冲了出去。
这回顺畅了,花漓倒是没有再拦着自己,只是那隐隐从房门内传来的低笑声,还是不由的让人脊背发凉。
经过楼下的那条小河,之隐才赫然想起今晚是来干嘛的。
抬头看了看彩云阁,虽然自己心中推断任封尘就是将进酒,可是毕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是如此,就将什么帽子都扣在他头上,对他是不是也不太公平?
正思索着,就听彩云阁内传来一曲清箫,声音不大,却是极为婉转特别,只可惜吹箫之人许是对音律并非十分在行,一曲下来,断断续续,磕磕绊绊的,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曲目。
之隐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决定还是改日再来好了,现在镜水渊的人就在隔壁,也不方便行事,而且指不定任封尘那冤家什么时候出现呢,还是尽早躲远点的好。
“谁!”
就在自己准备离去之时,忽然从彩云阁内传来一声低喝,紧接着一支头钗急闪而出,眼看避之不及,就要射到门面。
之隐心中咯噔一声:完了!老子要毁容了!
在这紧要关头,之隐只来得及闭眼,就只听“叮”的一小声,自己的嘴就被人捂住了,等睁开眼时,只见自己被人搂着腾在空中。
轻风动,银丝扬。
眼前分明就是任封尘幻化成妖孽的那张脸。
之隐张了张嘴,想惊呼“是你”,可却被对方捂了个严实,只能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朝他眨眼。
任封尘嘴角滑过一抹笑意,带着之隐快速的闪到屋顶。两人刚伏子,就见房内已然冲出一人。
之隐一见此人,又是大惊。
莫清云!
他不是武当掌门么,怎么道士也**?
之隐不懂了,转头朝任封尘眨了眨眼。
任封尘笑着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放开了捂着之隐的手。
之隐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对着这张脸他心里还是发怵,更何况现在任封尘半伏在他身上的这架式……
算了,横竖打不过他,还不如学乖点,而且现在似乎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弄清楚。
莫清云在院内扫视一圈,最后俯身捡起地上的头钗,注视了片刻,然后返身回到了房内。
之隐的视线一直随着莫清云移动,可即便如此刻意的忽略,自己还是能感到那越来越僵硬的身子和越跳越快的心脏。直到莫清云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之隐才不得不回头去看身后的任封尘。
细长的眼角,银亮的发丝,还有那属于任封尘特有的淡香味,无一不将自己包裹的窒息。
任封尘不知何时已掀开了一片房瓦,此刻正全神关注着房内的情形,烛火的黄光微微透出洞口映在任封尘的脸上,晕成了一抹柔和的温润色泽。忽然间,他抬头朝之隐望了过来,勾唇一笑,双眼眯成了好看的新月。
之隐面上一红,忙低头穿过房瓦观看房内之事。
呸!真没出息,这样就把自己的魂给勾走了!
之隐暗恨。
可还没等他看清楚房内的人,就只觉颈项一麻,不能动了。
靠!姓任的,你个奸险小人,竟给老子玩阴的。
任封尘避过之隐的杀人视线,笑着给他又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片刻,房内传来了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
“莫……”
“嗯哼!”
竟然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如果其中一个是莫清云的话,那另一个是谁?云娘不是女的么?
之隐被任封尘定了穴位,并不能自行转动脖颈,只能看到房内的一个死角和两人投在地上的半截身影,早知道,当时就得选好角度再让姓任的点穴,现在空听得到声音,却见不到那神秘人,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痒得难受。
“你既能赠曲,那你所托之事,我也自定当尽力,其他事就改日再议吧。”
现在说话的肯定就是莫清云。
“好。”
听不出是谁,声音暗哑低沉,就跟被人捏住嗓门似的。
一阵静默后,又传来了开门声,等人走远后,房内又传来一声女人的低吟声:“嗯,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睡去了。”
“呵呵,云娘姑娘莫不是太辛苦,困了吧?”
有没有搞错,莫清云这道貌岸然的老竟然还没走,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之隐还在月复诽,就觉身子一轻,腰一紧,自己又被任封尘拦腰抱着,不知道飞到何处去。
风很凉快,上面的空气也很新鲜,可是之隐还是忍不住很想问一句:大哥,你点了我的穴,像拎小鸡一样的抱着我飞来飞去的,不会掉下去么?
很想问但不能问,因为被点了穴,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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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之隐,逃不出任封尘的五指山呐,亲们来猜猜,那个神秘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