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离开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可雪竟然有想把他留下来的念头,可是转眼一想,好像不太合适,也就没开口,只是顺道在他身上重新布下了保护结界,并送给他一颗鬼灵珠。
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种不怕鬼魅的能力,也不知到为什么,可雪总觉得他身上掩藏着什么力量,只是当她去感应时,却一切正常。可雪有点嘲笑自己的多疑,以前自己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什么事都顺其自然,无欲无求,对事情和人也不会主动去探索,可是面对严寒,总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一切,尽管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她还是想这么做。
也不知是桑格女乃女乃的话对她造成了潜意识影响,还是……命运安排?
“哈~”可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伸伸懒腰,关上灯,便上床躺着了。
可是一躺到床上就没了困意,脑海里不断回忆着那个黑暗少女的故事,甚至能真真切切体会到她由善良变得邪恶,从被人诬陷到伤心绝望,体会到蛇毒侵占身体的痛苦……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回到当时的境况里,狠狠教训那些无知的村民,他们的无知害了善良的玫九儿,害了他们自己,更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人之所以成为人,大概就是因为他们生生世世都摆月兑不了心里的魔障,永远都跳不出贪恨嗔痴,不断地造因结果,才会不停的受轮回之苦。
再想想,其实也不能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他们身上,他们是无知,可是玫九儿,一个身负异能,常年修炼,造福整村的圣巫,含冤受死时不去以积极的心态面对,不能坚守善良的本质,不能站在村民的角度体谅他们的想法,不能突破恨的关卡,把灵魂交与邪恶黑暗,那跟那些无知的村民有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更可恨!白白浪费了一身的资质,毁掉自己的一切,值得吗?
如果是自己会这么做吗?她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不会,永远都不会!如果一遇上挫折就屈服,就向黑暗低头,岂不是自羞自辱?太对不起爱她关心她的亲人朋友?用爱化解一切胜过用恨毁掉一切,她很庆幸,桑格女乃女乃能够告诉她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可雪突然有个想法,她想教严寒一些除灵的本事。那个故事是桑格女乃女乃讲给他听的吧,听故事时,她就像进入了他的心灵深处,能够深切体会到他对女乃女乃的思念,对玫九儿遭遇的同情和惋惜,他眼神里的寞落与哀伤……也许严冬说的对,他本性并不坏。
慢慢的,困意再次袭上来,可雪闭起眼睛,翻了个身,准备睡觉。当她的思想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特别特别安静,甚至连窗外秋风吹落叶的声音都没有。
太不正常了!
她的心蓦然一悸,立刻清醒过来,体内的血塔似乎也感应到危险的临近而蠢蠢欲动。
“咝——咝——”
极度安静的木楼道里突然传来像蛇一样爬行的声音,虽然声音很轻很小,但在空荡的地板上和寂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诡异。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带着血腥味的玫瑰花香气,玫九儿?不是被自己的灵气箭打伤了吗?怎么又来了?可雪满月复疑问,她用符咒隐藏住身体和自身气息,把门轻轻开了个缝,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可是她跟着声响围着家家旅馆整整走了一个小时,根本没看到任何异常现象。
调虎离山?难道,她目标是……严寒?可雪心里一惊,竟然有些后怕,转身就往回走。
就在她身影没入他们下榻的大门门口时,一抹黑色窈窕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出,黑影伸手吸过另一个黑暗角落的紫黑色蝮蛇,紫色的眸子盯着旅馆方向,那种沁人心脾的冰冷和妒恨似乎穿透了一幢幢木板墙,落在每一个入住的人身上,黑纱下,饱满充满诱惑的红唇邪恶的勾起。
“当当当!”可雪有些焦急的巧击严寒的房门。门很快被打开,装卓整齐的严寒,一看就知道他还没睡。可雪吸吸鼻子,心终于放松下来,还好,他没事。
“谁?”严寒问,他看着空荡荡的楼道,似乎感觉到前方有可雪身上淡淡的香味。
看不到我?可雪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隐身符还没揭,不禁觉得有点可笑,便一边答应,一边揭掉身上的符咒。可雪清秀的身形,慢慢显露在严寒眼前。
严寒先是微微一惊,然后一喜,接着又变成一副轻佻傲慢的表情,暧昧的凑到她脖子边缘,“柠檬味。”
他变换的表情可雪全看在眼里,她自然的往后退一步,冷冷直视他的双眸,“玫九儿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雨天和廖子营立刻跑出这栋四人间木屋,看到跟严寒站在一起的可雪,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正常,他和廖子营一边套上外套,一边走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你刚刚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或问道特别的花香吗?”。可雪问。
“没有啊。”雨天与廖子营对望一看,摇摇头。“你听到了?”
“嗯,我跟着那声音绕着整个旅馆走了一个小时,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惨叫。”
雨天抬头看看旅馆上空说道:“没有邪气,不过声音好像是从旅馆中庭传来的,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是谁摔倒了。”
可雪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廖子营和严寒默认的跟着雨天走,便没开口,那就先看看再说吧。
几个人还没走到旅馆中庭门口,就看见老板娘平妮儿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身旁躺着一个倒扣的铁盆,铁盆周围是泼洒的水渍。
这种情形,不难猜测,肯定是老板娘出来打水,不小心滑了一跤,摔了自己。
雨天见状,殷勤的将平妮儿扶起,笑着说:“哟,平姐啊,快,我扶你起来,你说这大晚上的,打个什么水,摔一跤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让地面占了便宜你说多不划算。”
平妮儿娇笑一声,整个身子都瘫软到雨天怀里,娇嗔道:“哎呦~你这个小伙子嘴真甜。”
雨天不禁一愣,可雪也同样有点不可思议,平妮儿这个人虽然性格直率豪爽,但从不矫揉造作,更别说这么娇媚的笑了,而且她认识雨天,平时都叫雨天小兄弟,怎么突然改口了?
似乎感觉到可雪审视的目光,平妮儿倚着雨天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笑着说:“雪妹子,你别在意,我右腿摔着了,疼得厉害,所以先借用一下……”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看雨天,表露出一幅委屈不好意思的表情,虽然表情很自然,但仍然掩藏不住那股与身俱来的媚劲儿。
雪妹子?平妮儿只叫过自己可雪,从没叫过雪妹子,可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怀疑,这个平妮儿不正常!但她并没有变现出来,只是淡淡笑着说:“没事,我不介意,平姐你想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平妮儿咯咯笑着,不忘趁机给严寒抛个媚眼儿。
“平姐,我送你回去吧,老站着也不好。”雨天笑着关心道。
“好好,谢谢你了小伙子。”
雨天扶着刻意瘫软的平妮儿朝屋里走去,进门时,他回过头冲可雪点点头,可雪淡淡勾起唇角,给他做了个了解的手势,让他安心。
原来他也怀疑——这个老板娘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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