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个名人的纸扇,那个名人的镇纸,墨宝,茶具,古琴等都冒了出来,个个双眼猩红怒目圆睁,非要李恪和高阳陪她们心爱的古董不行
高阳被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围攻,早吓得躲在李恪的身后
李恪仿佛既没有听见那些女人的吵闹也没有看见那些人磨拳霍霍的样子,双眼一眨不眨地就那么注视着一脸得瑟的小人儿,省怕他一眨眼那一脸得瑟的小人儿就会凭空消失似地。
白染儿被李恪盯得一阵心虚,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心虚什么,只听她咳嗽了声,清了清嗓子,“众姐妹暂停,今儿咱们的家让人给砸了,我这当老板的比众位的火气更大,但是咱们姐妹都是文明人,使用暴力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使事情越来越糟。
就算咱们将这兄妹俩打地满地找牙也换不回咱们那些心爱的古董是不是,这事大家都稍安勿燥,看这位年轻公子锦衣华裳气宇轩昂的样定不是那蛮不讲理的无赖之人,这些东西都是他令妹所毁,那这些物件的损害赔偿自然要由他来偿还,各位父老乡亲,我葛岩在这儿开店这么多年,可有干过欺负弱小的不道德事儿?”
“没有,葛老板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欺负弱小的宵小之辈,葛老板是我们这儿方圆百里的大善人”
“不仅常常接济穷人,还帮我们这些穷人出些致富的好点子,我们现在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很多都是葛大老板教给我们的,葛大老板就是我们再生恩人,谁若敢诋毁破坏我们大恩人的完美形象,就得先过了我们这关才行”
外围的群众看到从两个方向来的衙差侍卫们,自发地手拉手围成一堵人墙。
高阳轻拽着李恪的衣角,“恪哥哥,有银子你就帮小妹赔偿了算了,要不等事情闹大,父皇知道了,你和我都得挨罚”
李恪冷冽的眼神随意扫射了众人一眼,一股无声的气场压得本来嘈杂的人声刹那间寂静无声,“葛姑娘煽动民众意欲何为,难道想造反不成,舍妹年幼不懂事,毁坏了贵店的东西,毁坏的物品我们会照价赔偿,但这些碎了的东西究竟值不值你们这位账房先生开出的价钱,还有待评估。
怎么,难道葛姑娘看我们是有钱人,就想漫天要价,还是说葛姑娘想借此吸引本都督的注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本都督可以明确告诉葛姑娘,你成功了,在场的众人可为本都督作证,你们棉糖媒坊的葛大老板今天终于将自己成功推销出去了,本都督不日就将向你们的葛大老板登门提亲”
屋里的女人一听都倒抽口凉气瞬间稀里哗啦倒了一片,个个神情怪异地打量着白染儿,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以印证这位白头少年的话是否属实。
“老板娘,是这样的吗?”。
“岩儿,就算你想钓男人,也不能将咱店里的这些高仿物件让人砸个稀巴烂,虽然没真的值钱,但弄这些东西也是花了不少银子地,真是怪可惜地”
“这个男人长得还真不赖,尤其是那双被伤过的情眸,真是太勾人了,老板娘,眼光不错,一看就是个痴情种”
………
白染儿被那些们给盯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丫丫的,不就是还没找到人嫁出去,至于听到那丫的李恪信口胡诌两句,就纷纷倒戈带着那色色的目光在他们两个左瞄右探寻找JQ吗?
“今儿的工作都做得怎么样,闲的都没事干了是吧,还不将屋子里打扫干净,万一扎着了人怎么办,一个时辰后,将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度都送到我屋里,今儿本老板要突击检查,不合格的,这个月的奖金全免”
只见刚才还带着有色眼睛的众女,眨眼间就跑得不见人影,只听在角落里一阵划拳声,两个猜拳输了的少女相互默哀一秒,为何输的老是咱两,相互撇撇嘴叹口气任命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烂瓦破纸片。
“多谢各位父老乡亲仗义相助,今儿还请父老乡亲先回”熊乐乐拿两串铜钱,给外围的群众一人分发几枚。
“乐二娘,岩姑娘真看上那位公子了,什么时候咱们这些人能喝上喜酒”
“岩姑娘要成亲了,咱邯郸城得有多少年轻小伙子要伤心落泪”
“岩姑娘要看上这位公子,那我们的刺史李大人莫不是要伤心了,岩姑娘应该配给我们的刺史李大人才好嘛,你看这些年两人合作光为咱们老百姓办了好事,这样妇唱夫随的日子才好嘛”
“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还请诸位乡亲口下留情,若是我家岩儿什么时候好事近了,一定大摆宴席宴请众乡亲,但今儿的事还请在场的乡亲们保密一二,乐二娘我代岩儿谢过诸位”乐二娘甜笑着对众人道。
麦冬听到姑娘们不日新姑爷就将上门提亲,一路小跑着就到了大堂,入眼的就是白染儿和一个一头银发的年轻公子正相互对峙,只听她巧笑嫣然道,“岩儿,这位公子是谁,你怎么也不和大娘介绍介绍”
白染儿狠瞪了李恪一眼,“大娘,你别听那帮死妮子嚼舌根,这人我不认识,高阳,你个小妞还不向我大娘介绍下这人是谁?”
高阳小嘴一嘟,“他是我三哥李恪,现在任安州都督”
本来满脸期待的麦冬一听是李恪,心里就凉了半截,当年这李恪一身喜服连娶带葬蜀王妃杨沛瑶那可是轰动了整个大唐,她家岩儿才貌双全,虽然年纪有点大,那也不能嫁给个鳏夫当填房吧
尽管麦冬的心里不愿意,但良好的职业素养,使她还是一脸微笑地望着李恪道,“原来是三殿下光临我们小店,大家都站半天了也该累了,有什么事来这边咱们做下来,采萱,初雪,去给三殿下沏壶好茶,为高阳公主上些细点水果来”
麦冬刚吩咐完,王莲花搀着白岭从后门进了大堂,白朝阳则带着懂古董的行家从正门进了大堂。
“娘,你怎么扶爹出来了?”白染儿赶忙扶着佝偻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心里恨得牙根痒痒,要是让她知道是那个死妮子到后堂多嘴,非扣她一年的月俸不可,丫丫地,这帮女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心里虽恨,但二老都来了,她也不能再将二老撵回后堂,何况爹娘这几年的身子骨都不好,要真把这老两口给气出好歹来,她可真就成了千古罪人。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一男人的声音道,“爹,娘,你们二老怎么会在这里?”
白染儿这会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她借着倒茶水的空当拼命和二老叽咕眼,希望二老能随机应变,别当着二哥和李恪的面拆穿她,要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白岭没好气地瞪了白染儿一眼,喝了口茶水,咳嗽了声道,“阳儿回来了,这儿是你干妹妹开地,我听说今儿出了点事就来看看,没想到能遇见阳儿岩儿,还不给你小哥问好”
“小哥好,我叫葛岩”白染儿表面大方地向白朝阳施礼问好,心里后悔地要命,早知道会弄成这样还不如她就当甩手掌柜跑了,反正有小哥和爹娘在,李恪怎么也会买小哥一个面子。
李恪则躬身向白岭夫妇深施一礼,“恪儿拜见两位高堂”
“三殿下使不得”白岭起身扶起李恪,“小老儿应该多谢三殿下对我家阳儿的器重”扭头又对白染儿道,“岩儿,你还不请三殿下和公主殿下到后堂歇息”
白染儿头疼地揉了下脑仁,“小哥,让你身后的那帮侍卫和古董行家先回吧,思文让你的衙差大哥们也回吧,改日我做东一块请他们喝酒”
李思文只是听说有人到棉糖媒坊闹事,怕葛岩带领的这帮女人出事,就匆忙带人过来了,真没想到在此会碰到三殿下,他疑惑地望了眼葛岩,然后恭敬地向李恪深施一礼,“邯郸城刺史李思文参见三殿下”
李恪轻轻摆手,“李大人无须多礼,今日到此只是有些私事!李大人可以回去办公事了”转而又对白朝阳道,“朝阳,按你小妹的意思让他们都回吧”
李思文和白朝阳躬身应是,李思文在转身的瞬间深深地望了白染儿一眼
白染儿狠剜了眼高阳那小妞,都是这小祸害惹的事,只要她的身份一曝光,她就再也没有清静日子可过,她一手捏着高阳的小肥胳膊,“高阳,我爹让我到后堂好好招待你,走”
“岩儿,不可对公主殿下无礼”白岭黑着张脸道。
高阳得意地向白染儿吐吐舌头,“活该,让你再凶,原来你也有怕的人”
气的白染儿暗跺了几下脚,心想,再逼我,我连夜出发到各地巡店去,丫丫的,真是气死人了,这刚回来还没捂热乎呢,又得出去面上喜眉笑眼道,“托我爹的福,三殿下请吧,到后堂我们再谈吧
这时朝阳已将外面的人打发走,几人一块来到后堂,李恪陪着白岭在屋里说话,高阳则被白染儿拧到她的屋子里,用毛绒玩具直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