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儿睡在床上百般煎熬,真的要嫁吗?她可不想嫁给那个人头猪,要知道她可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再说她自己家本来就挺有钱的,虽然家中没什么当官的,但是却也是衣食无忧快活自在,想着要嫁去给一个县令当夫人古月儿头都大了,但是有什么办法,这是她自己亲口答应下来的,能怎么办呢?
这些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多到她觉得烦,更何况虽然这个杜文轩看起来坏坏的,每次都针对她,但是她知道他心里还是对自己好的,所以有句话不是说宁愿嫁给一个爱自己多的人,也不愿嫁给一个自己爱得多的人,虽然目前为止对这个杜文轩也充其量只是有了好感,但是她觉得这种事情慢慢的磨合磨合定是还行的吧。更何况现在她已经有了更新一步的计划,嫁过去,那么爹娘就不用担心了,而且杜文轩经常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衙门的事出去各地,那么她做了他的妻子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着一同去了吗?也就是说那时她就可以自由的想去找谁就找谁了,就算杜文轩不同意,她也可以找上各种借口说到他同意。
正想着,古月儿听见门被敲了两下,就“吱呀”地一声被人推开了,她的心里拧得紧紧地,不由得下意识的坐起了身来,这个时候谁会来?
尽管屋里很黑,但是那个人影却是轻车熟路避开了屋中的一切阻碍,眼看着那人影就要到窗前了,古月儿赶紧厉声的问道,“谁,是谁?”
那个人影缓缓的靠近了来,“原来是你!”古月儿惊出一声冷汗,有些责备的说道,“你这丫头,进来也不做声,想吓死我啊。”
“小姐,彩衣不敢。”彩衣耸肩笑了笑,笑得一脸的调皮模样。
看着彩衣那一脸没事的样子,古月儿心里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她,想着她被娘亲关进柴房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的,所以这心中就更是倍感歉疚,穿上鞋就走了过来。
古月儿有些心疼地将彩衣拉着坐到自己的身边,这看看那瞧瞧,见她并无伤害,这才问道,“彩衣,娘没为难你吧。”
彩衣摇了摇头,早已褪去了一脸的嬉笑模样,换上了一张满是泪痕地,虽然说她是下人人,古月儿是小姐,可是一直以来古月儿并没将她当下人看待,而是一直把她当妹妹一般,不仅是对她,对其他的下人也都很好,就像朋友一样,所以这家的下人,都很喜欢她,这会又见古月儿这么在乎自己,心里一感动,尽然就忍不住了。
“彩衣,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古月儿见彩衣突然地哭了,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刚才的动作弄疼了她,赶紧问道。
彩衣带着哭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姐,除了老爷夫人,你对我最好了,彩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傻丫头,你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从小就跟了我,带我也不是像亲人一样么,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我又怎么能不对自己的妹妹好呢!”古月儿像个小大人似的,轻轻的抚着彩衣的长发,温柔地说着。
彩衣点了点头,抹了把脸上的泪珠,笑着说道,“小姐,我要给你个惊喜。”这样说着她朝门外拍了拍手,门就这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古月儿好奇的望着渐渐完全打开了的门,门外三三两两的站着一些佣人。
“这是?”古月儿纳闷的看着门口这些人,不解的望着彩衣问道。
“他们听说小姐你不愿意嫁给县令,都是来帮你逃跑的。”
“什么?逃跑?”古月儿被彩衣的话吓了一跳,还跑啊,她可不敢了,这回就算是为了娘亲和爹爹她也都得嫁了,其实她在床上辗转这段时间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只是嫁给谁的问题,倘若哪天没逃出来,真的被迫嫁给了其他那些所谓的贵族公子什么的地,还是那寨子上的痴儿,她这辈子不就真的这样完蛋了吗?现在毕竟是嫁给一个正常人,更何况还是高高在上的县令,再加上这杜文轩还算是一表人才,人有正直,所以其实总得来说也没什么不好,至于感情,这个东西,不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算是有点了解这个人了,不嫁给他她还想嫁给谁呢?难道真的嫁给大师兄吗?恐怕她自己同意,爹娘也不会同意的,更何况还不知道大师兄对她是不是那种感觉呢,所以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考了后,她还是决定嫁。
这样想着,古月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先前闹着不嫁的是她,现在又想嫁的还是她,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朝外面的人招了招手,笑着说道,“散了,散了,都下去吧,各自回屋睡觉去,这大半夜,别为了我折腾,我是自愿的,杜大人毕竟是县官,有什么不好的,嫁给他是我的荣幸。”
古月儿这最后一句话,虽然说得很违心,但是在下面的那些人听来,却是在甜蜜着呢,说来也是县令有什么不好的,能嫁入官门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真不知道是修了多少辈子的福气了。
下面的人这样想着,都纷纷的朝彩衣忘了过去,彩衣虽然觉得古月儿很反常,虽然想着先前还未进柴房的时候听见古月儿那痛苦的反对的声音的时候的样子,但是毕竟现在小姐这样说了,看来也是下定了决心的,虽然她从来不会多问小姐的意思,但是还是乖乖的听进了去。
“既然小姐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祝福小姐吧,这么晚打扰大家了,都散了吧,回房休息去。”
下面小声的议论了几声就都纷纷的回房去了,虽然这些人都是彩衣一个个从从床上拉起来的,但是他们听说是为了救小姐,也都是义不容辞的,虽然这会又无功而返,但是觉得自己还是有这份心了。
古月儿虽然这样说了,但是彩衣分明看得出来,她的心里藏着事,待下面的人都散尽了,她这才开口道,“小姐,你别委屈了自己,彩衣不想看着小姐为难。”
“不委屈,没什么委屈的,娘亲和爹爹都是为了我好,难道他们还会害了我不成?”古月儿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她还有一句重要的话没说,其实现在她对杜文轩的感觉已经有了从量变到质变的完全性改观。
彩衣听古月儿这样说了,也只好作罢,毕竟是小姐自己愿意的,其他人也只能是说说自己的意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