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第二天真的带着杜文轩上门提亲去了,虽然表面上古月儿和杜文轩两个人都没反对,但是内心里多少是有些抵触的,尤其是杜文轩,昨夜里他还与杜氏大吵了一顿,虽然不是那种大吵,但是还是惊动了整个衙门内的人,尽管后来杜文轩还是妥协了,但这上门提亲本非自愿,所以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
杜文轩虽然这样,但是两边的家长似乎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会他们正畅谈得欢快呢,什么彩礼啊,聘礼啊,好日子啊,在两边家长的嘴里说的兴高采烈的。
古月儿本来也是半自愿的,所以这会显得尤其的尴尬,再加上她发现杜文轩看起来并不那么开心,这心里就更是不安了。
古月儿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想出去走走,却没想到金玉莲和杜氏生拉活扯地要她带着杜文轩在家里院子里逛逛,本来来者是客,再加上还是自己未来的相公,所以尽管很不情愿但是还是点了头。
一路走出来两人谁也没说话,各自的心里都藏着心事,杜文轩一开始就对古月儿又好感,这点他是不完全承认的,但是这种好感还没达到要取她的地步,更何况他现在很痛苦,他无法分辨他对古月儿的好感到底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欣儿公主的缘故,但是通过他这些天和古月儿的接触,他知道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依旧那么的喜欢与她在一起,哪怕是吵吵嘴,心里也很舒服,看着她不管是生气还是高兴时的样子,他都会打心底里开心,这是与欣儿公主在一起时所没有的感觉。
杜文轩走在古月儿的身后,默默地跟随着,谁也没说话,彩衣早就自觉的离开了,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古月儿很美,不仅仅是外表,她的美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般,不自觉间就让杜文轩着了迷。
杜文轩愣在原地,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待他回过神来,前面的古月儿早已不见了身影,看着眼前的两条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选哪条走才好。
话说这边,古月儿自顾自的朝前走着,直到走到人工湖边,这才说道,“我们上亭子里休息下吧。”本来还等着杜文轩回应一声,却半天也没见应,心里还在暗骂着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规矩,话也不回,等了半响才回过头来一看,人影都不见了。
“不是吧,这样也能跟丢?”古月儿一直因为怕大家对视的时候会尴尬所以一直没回头,她本以为一个大男人的步子不可能那么细碎,再加上心里想着事,所以难免走快了些,只是没想到这杜文轩竟然没跟上来,非常之囧。
望着静得出奇的湖面,古月儿想了想,决定再逗留一会再回去,不然该不知道她爹娘又会相出点什么让他们尴尬的事情来说了,所谓眼不见,耳根清净,她觉得现在真的是很自在。
……
古月儿坐了一阵约莫觉得到了用膳的时间了,这才起身往回走,刚走到正厅地门口就碰上了杜文轩,
两个人见了面很是尴尬。
“我……。”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样的一个字,看来大家都是想要解释的,想象又难免觉得好笑,于是相视一笑,又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进去吧。”
太过默契,虽然不是见好事,但难免会觉得大家都很默契,在笑在所难免。
两人正笑得开心的时候,翠儿从屋里姗姗地走了出来。
“小姐,杜公子你们玩得可好?”翠儿见到两人都在笑,还笑得那么无拘束,难免多想了,她本来就是叫两人进去用膳的,这会不禁好奇的打探了起来,回头也好给夫人大哥小报告不是。
“嗯,很好,贵府的设计很别致。”杜文轩呵呵地笑着回着话,这心里别提多尴尬,多郁闷了,他绕着院子走了几圈也不见古月儿,这一个人也不好回来,所以只得找了处阴凉地闲得数树叶数到现在。
“嗯,还好。”古月儿一听翠儿这口气,就知她是误会了,她可不想解释,误会了更好,到时候这翠儿要是大哥小报告,不就正随了爹娘的意思,免得爹娘担心他们会处不好。
翠儿本是出来寻两个人进屋用膳的,所以也没多说就迎着二人进屋去了。
……
古月儿与杜文轩的亲事在两边家长的催促和协议下谈得非常的顺利,尤其是杜氏,生怕古月儿反悔似的,原本定于下个月二十八日的,硬生生的被她东拉西扯的扯提前了一个月,也就是这个月的二十八号,虽然现在还是月初,但是古月儿还是感觉急了些,虽然她也有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是两边的家长丝毫不理会,不过古月儿也想明白了,反正都要嫁,随便吧!她自当是认命了。
亲事就这样订下来了,由于时间紧迫,所以两边的家长都开始忙活了起来,虽然古月儿也应该忙起来的,但是由于她不会刺绣,所以这做嫁衣的活就交给了彩衣。他们这个有个习俗,就是出嫁姑娘的嫁衣一定要自己亲手绣出来,绣工越好越证明这家姑娘的手工好也就越贤惠,古老爷和金玉莲也是再三考虑了后才将这事交给彩衣的,那真要是让古月儿自己来绣,恐怕能不能穿上身都是一回事了,更何况时间本来就紧迫,也就更不敢试了,心里想着这彩衣本就是她的贴身丫鬟,绣下嫁衣应该是可以的,于是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所有的事好像都在一瞬间定了下来,所以古月儿也就觉得特别的轻松了,时间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虽然这些天杜文轩还是会偶尔被杜氏拉来闲坐下,问问亲事凑办情况,但是对于古月儿来说,她真地使太闲了。
这一日,彩衣在屋里专心的绣着嫁衣,古月儿本来想叫上彩衣出去走走,可是见她那般专心的赶制着嫁衣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她,没办法她只得自己漫无目的的走出来。
这段时间金玉莲对她的管教明显松了,任凭她怎么出门她也都不询问了,只是说出门前和管家交代声便可以自由的出去玩了,大概也是因为她即将嫁人的缘故吧。
闲来无聊的时候无论走多少路都会觉得太短,走着走着古月儿就走进了城里,不自觉的来到了德记酒庄前的巷子。